第八十七章 逃出生天(下)
萬般危機(jī)之際,金沙蘭的一聲熱諷反倒讓馮浩宇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尋著聲音馮浩宇向自己的身后看去,果然看見一篡白影飄來浮去。
鐵穆同樣感受到金沙蘭的存在,霎以為是什么別的幺蛾子,趕忙讓馮浩宇小心。
“鐵穆!別擔(dān)心!這是我朋友!”馮浩宇不知用何種說辭形容自己跟金沙蘭的關(guān)系,只能這樣含糊了一句。
“喂!你還愣在那干嘛,還不快把我們救出去!”馮浩宇眼見離骷髏的大嘴愈近,而金沙蘭卻沒有搭救的跡象,不由氣喊道。
“誰說我是來救你的?”處在風(fēng)口之外的金沙蘭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什么!”馮浩宇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此時(shí)望向金沙蘭再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和藹,張口就是一頓破喊“我就知道你跟那個(gè)蒙毅是一伙的!不救我們就算了,還來這里看戲!快滾!”
哪知馮浩宇剛一說完,風(fēng)外的金沙蘭卻不淡定起來,虛影一閃馬上卷起一枚空中的碎石朝著馮浩宇砸去“呸!竟將我跟那個(gè)大傻缺混為一談!不讓我救我還偏救了!”
“哎呦!”碎石正準(zhǔn)砸到了馮浩宇的頭頂,馮浩宇一手抓著鐵穆一手趕緊捂著頭頂痛叫了一聲,“金沙蘭!你個(gè)大混球!”
“你就是這樣稱呼準(zhǔn)備救你的恩人嗎?”
“嗯???”一個(gè)恍惚,一抹飛竄的白影突然沖了進(jìn)來,直接將風(fēng)中凌擺的馮浩宇鐵穆兩人沖了開來。
“啊!”馮浩宇鐵穆同是驚叫一聲,眼看著身體就要直接往骷髏的陰森白骨飛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又將二人拉扯在了原地。
“你們有人暈機(jī)嗎!?”
慌亂中馮浩宇只聽金沙蘭一聲疑慮的吶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自己的身體竟急速往風(fēng)外飛去。
“嗚~啊!”
頓時(shí)天旋地轉(zhuǎn)鬼哭狼嚎,在風(fēng)力的吸引與金沙蘭拉扯的兩道劇力之下,馮浩宇和鐵幕的臉龐都變的扭曲了起來。
終于,強(qiáng)勁的風(fēng)力逐漸變小,前方金沙蘭的拉扯占據(jù)了上風(fēng),這讓兩人欣喜不已。
“抓緊了!”突然金沙蘭凌空一喊,不明就里的馮浩宇和鐵幕趕忙抓緊金沙蘭身上的一股涌流。
“嘭!”凌空而騰的金沙蘭突然像出膛的子彈,帶著馮浩宇和鐵幕向骷髏的前方射去,這一射宛如一道飛馳的流星劃過般艷麗。
“嗚~?。 敝苓叺募诧L(fēng)不斷往馮浩宇和鐵幕的嘴里灌進(jìn),加之頭腦傳來的眩暈,兩人頓時(shí)煞青了臉色。
流行落地,金沙蘭慢慢將馮浩宇和鐵幕拖倒在地上,看到兩人精神萎靡不解的問道“喂,死里逃生應(yīng)該是你們這個(gè)表情嗎?難道不應(yīng)該高興嗎?”
“高…高興,你妹啊!”馮浩宇艱難的爬起身來,突然感到胃中一陣酸嘔,趕忙俯下身子嘔吐了起來。
“浩宇,你,你沒事吧。”鐵穆本想寬慰馮浩宇兩句,亦是感到腹中異常,只能平躺在地上等待胃中酸嘔的平息。
“我不是提前問過你們暈不暈機(jī)嗎?”金沙蘭慢悠悠的說道。
不管如何終于擺脫了骷髏的侵襲,馮浩宇和鐵幕同是感覺閻王爺門前走過一圈的余悸。
“謝謝你了金沙蘭?!眹I吐停止,馮浩宇由衷的感謝道,不管逃離的辦法多么讓人痛苦,那也總比被骷髏活吞了強(qiáng)。
“嗯,知恩圖報(bào),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金沙蘭十分大方的接受道。
“金沙蘭!”突然幾人對面的上空傳來一聲怒喊,馮浩宇和鐵幕同是一驚,隨即趕忙站起了身來。
“蒙毅!”隔過虛空,馮浩宇竟看到蒙毅站在了巨大骷髏的腦袋上。
“呦,蒙將軍,什么時(shí)候?qū)W會(huì)騎寵出游了呀,只是這寵物也太丑些了吧?!迸c蒙毅的憤怒相反,金沙蘭閑淡的語氣略帶一絲嘲諷之意。
骷髏之上的蒙毅盡是陰寒,鐵青的臉色盯著下方的幾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金沙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我干什么還輪不著你管!”這回,金沙蘭同是怒氣的回到。
“好好好!”蒙毅怒極而笑,指著下方的幾人喊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蒙某人不義了,陛下!你終將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jià)!”
蒙毅最后的話顯然是對馮浩宇的說的,但馮浩宇卻是十分的不解,自己的愚蠢?又將會(huì)付出什么代價(jià)呢?
“不好!”迷惑之際突然聽到金沙蘭如臨大敵的奮喊,馮浩宇也不由緊張了起來“怎么回事???”
“這個(gè)傻缺要把骷髏死衛(wèi)給放出來!快跑!”
金沙蘭一說完,馮浩宇趕忙將視線往骷髏頂端的蒙毅看去,只見蒙毅空中凌擺的長衣突然抽出自己的利劍,飛身朝著骷髏的手爪揮去。
“噼啪??!”一陣清脆的聲響,骷髏死衛(wèi)的手爪竟泛起了火花,這骷髏的手上竟套著鐵鏈!
“還楞什么!快跑??!”金沙蘭回頭看見馮浩宇和鐵幕仍呆愣在原地,趕忙勸喝道。
鐵鏈斬碎,蒙毅又朝著骷髏死衛(wèi)的另一支手爪斬去,待得兩爪的鐵鏈都被斬碎,骷髏死衛(wèi)像是被打了興奮劑突然朝著面前的馮浩宇幾人沖去,沒有了鐵鏈的束縛,骷髏死衛(wèi)瞬間將半個(gè)身體從身后的玉門中拉扯了出來,頓時(shí)地動(dòng)山搖起來。
馮浩宇和鐵穆相視看了一眼,深深的忌憚過后趕忙朝著身后跑去。
“窟嗵窟嗵~”
碎石不斷從兩邊的石崖壁上滾落,直接落在了馮浩宇和鐵幕逃跑的路面上,突然鐵穆痛叫了一聲,隨即半蹲在了地上。
“柱子!”馮浩宇大驚,趕忙退回到鐵幕身前“怎么了?”
鐵幕雙手捂著右腳的腳腕,略帶痛苦的語氣說道“剛才不小心踩倒石頭上,腳給崴了。浩宇,你別管我了,快走!”
“要走也是一起走,我馮浩宇從來不會(huì)把自己的兄弟丟下!”馮浩宇略帶責(zé)備的語氣說道,趕緊蹲下身子把鐵幕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鐵幕魁梧的身軀直接落在了馮浩宇的肩膀上,馮浩宇悶哼了一聲,兩人一齊朝著前方緩慢走去。
“浩宇,聽我的,你先走,兩個(gè)人死總比一個(gè)人死強(qiáng)!”
“胡說!”馮浩宇氣憤一聲,緊著說語氣平緩的說道“放心吧柱子,我們都會(huì)逃出去的。”
“可是……”
鐵穆剛欲說話,身前傳來一陣急躥的腳步聲,抬頭一看,瞬間愣住。
“死猴子!你怎么又回來了!”鐵穆大氣。
“夢婕!阿狼!你們,你們不該回來呀!”見著面前的幾人好不容易跑遠(yuǎn),此時(shí)卻又撲了回來,馮浩宇實(shí)在不知該怎么形容內(nèi)心感受,有些氣惱,但更多的卻是感動(dòng)。
“都成這樣了還廢什么話!大家是兄弟,生是人死是鬼,我路震開可從來沒有做膽小鬼的打算?!闭f著路震開湊到鐵穆的跟前,同馮浩宇一起將鐵穆架在了肩上。
“瘦猴,你…”不覺間鐵穆的眼角有些濕潤了起來。
“浩宇,我們也是不放心你們兩,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困難就得一起克服!”唐夢婕語氣的堅(jiān)定聽得在場的人都是一暖。但是身后的凄叫卻讓幾人煞白了臉。
馮浩宇回身一看,骷髏死士的大半個(gè)身子已經(jīng)裸露在了外面,只差一只腿架便能完全逃離身后玉門的束縛。
“快跑!”阿狼一聲大喊,幾人又重新回到了逃跑的征程。
可是即便幾人的速度再快,仍是被腳下的碎石所影響,單薄的鞋底踩在碎石之上就如針扎一般讓人痛癢。眼看著骷髏死士將近,一陣馬蹄連帶轱轆的轉(zhuǎn)響傳了過來,馮浩宇循聲一看,竟是陳東明駕著馬車又折了回來。
“吁!”一聲長嘯,馬車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陳東明見著被攙扶的鐵幕稍有一愣,隨即趕緊對著幾人說道“快!趕緊上車!”
“表弟!我就知道你是個(gè)真爺們!”路震開一句笑侃,幾人趕忙朝著馬車走去。
待所有人上至馬車,骷髏死士的一只白爪突然狠撲了過來,陳東明雖驚,但說手上的馬鞭卻是毫不遲疑的向下?lián)]去。
“駕!”
馬車嗖的一聲向前溜去,白爪落在的空地瞬間變成了一個(gè)巨坑。
“陳東明,你的車就不能駕的再快一點(diǎn)嗎!”唐夢婕甚是心驚的喊道。
“姑奶奶,這可是馬車,沒有油門哪!”陳東明哭似的喊道,突然看到一抹白影與自己平行浮在身前,瞬間嚇了一跳。
“媽呀!有鬼!”
“臭小子!你罵誰是鬼!”
陳東明見白影竟跟自己說起了話,更是慌了神,就連手中的馬鞭都有些抓不穩(wěn)。
“別慌!是自己人!”眼看馬車就要在陳東明的驅(qū)使下往回折返,馮浩宇趕緊勸阻道。
“自己人?”陳東明緊抓馬繩,馬車再才繼續(xù)往預(yù)定的方向前行,但怎么看,這家伙都是跟身后的恐怖家伙是一伙的呀。
“小屁孩?!苯鹕程m朝著陳東明冷哼一句,隨即朝著馬車后面的馮浩宇說道“這里離地面足有上千米的距離,不知道路根本逃不出去,讓你的人跟緊我,我?guī)銈兂鋈?!”說罷白影率先朝前飛去。
馮浩宇不明白金沙蘭為什么會(huì)突然搭救,但是情況緊急已來不及多想,除了相信金沙蘭馮浩宇想不出別的辦法。
“陳東明!跟上!”
“駕!”
一影一車先后奔疾,很快一堵厚重的石墻封死在了前面。
“靠!這是條死路呀!”陳東明大驚,趕忙提起手中的馬繩欲要減速。
“別減速!往前沖!”馮浩宇一聲急喊,陳東明再往自己的身前看去,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的白影竟直接從石墻穿透了過去。
“啊!”陳東明壯膽的大喊一聲,提起的馬繩重新放了下去。
“咣!”馬車觸及石墻的一刻,一道無形的屏障鋪灑開來,再次睜眼,幾人已然到了另一個(gè)地方。
“咦?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此景,讓馬車上的幾人又驚又奇,這里竟然有著上百座的木閣與樓亭,宛如一個(gè)地底的城市散發(fā)著歷史的光明。
馮浩宇當(dāng)然知道這里,蒙毅便是從這里將自己帶入最中心的宮殿,只是原先的兵俑卻不見了蹤影。
“兵俑!對了!”馮浩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朝著先前的金沙蘭喊道“金沙蘭,能不能幫我一個(gè)忙!”
金沙蘭動(dòng)作稍緩?fù)T隈T浩宇的身前“怎么?還嫌我的人情不夠大嗎?”
顧不得跟金沙蘭繞嘴,馮浩宇趕忙對著金沙蘭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具兵俑出來!”
路震開一聽頓時(shí)有些誤解,連忙對著馮浩宇勸道“浩宇,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咱就別財(cái)迷心竅了,這家伙得有命帶出去才行啊?!?p> 見自己被誤解,馮浩宇也不急于解釋,對著馬車上的幾人說道“你們先走,我跟金沙蘭去去就回。”說著一手抓在了金沙蘭的身上。
“喂!我還沒同意呢,你怎么!”金沙蘭還想反抗,但馮浩宇整個(gè)身子已垂在馬車的下半沿,只能托起馮浩宇向上飛去。
“你們別擔(dān)心!我過一會(huì)就追上來!”朝著馬車上的幾人一喊,馮浩宇便讓金沙蘭往周邊的木閣飛去。
“金沙蘭,你知道那些兵俑都在哪里嗎?”
“那么多兵俑,你說的是哪個(gè)呀!”
對啊,那么多兵俑,自己到底該怎么找呢,馮浩宇大急,趕忙對著金沙蘭說出了所找兵俑的長相。
本以為要費(fèi)極大的功夫,但讓馮浩宇沒想到的是在自己說出父親馮青云的長相之后金沙蘭馬上有了反應(yīng)“你說的是額頭帶疤的那個(gè)?”
“對對對!就是那個(gè)!”馮浩宇萬般欣喜,只因父親馮青云的頭頂卻是有塊被燒灼的疤痕,這也是馮浩宇能在上百兵俑中一眼認(rèn)出其的緣故。
“那具兵俑被蒙毅關(guān)在了最中間的木殿,要找只能去那里了!”金沙蘭直接給出了答案,身子嗖的一聲往最中間的木殿飛去。
木殿何其宏大,其中的房間就有上百之多,但在金沙蘭的引領(lǐng)下,馮浩宇馬上就找到父親馮青云所在的房間。
房門是被鎖上的,馮浩宇使勁揣了兩腳仍不見有所反應(yīng),只能救助的眼光看向身邊的金沙蘭。
“哎,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gè)家伙!”金沙蘭雖然嘴里念叨,但身子還是往面前的門縫鉆去。
“哐!”木門打開,馮浩宇一眼便看到馮青云化作的兵俑站在原地,趕忙跑上前去將兵俑抱在懷里。
“吼吼吼!”一聲嘶吼從木殿之外傳來,馮浩宇和金沙蘭同是一驚。
“不好,骷髏死衛(wèi)也跑來這里了,咱們得快走?!苯鹕程m急忙不已的喊道,馮浩宇更是萬般的焦急,只因身前的兵俑如巨石般讓人推挪不起,更何談帶走一說呢。
“每具兵俑的身后都有一塊玄鐵,快把那塊玄鐵拿掉!”
聽金沙蘭這么一說,馮浩宇趕緊往兵俑的身后抹去,果然摸到一處硬邦邦凸起的地方,玄鐵似還帶著吸力,馮浩宇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取了下來。
玄鐵去除,馮浩宇驚奇的發(fā)現(xiàn)兵俑突然變輕了許多,雖然仍是有些沉重,但與剛才想必簡直是兩個(gè)概念。
“好了,咱們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馮浩宇一手?jǐn)r住兵俑的腰間,一手拽在了金沙蘭的身上,金沙蘭剛欲起飛,身子猛然一頓“靠!真他娘的沉!”
“哐哐哐!轟轟轟!”骷髏死衛(wèi)已然來到了此次,脫離了玉門的束縛,其動(dòng)作簡直輕快到了極致,但此等輕快,對地面上的鐵幕幾人顯然不是好事。
“陳東明!給我把勁往足了使!這家伙就要追上來了!”鐵穆剛一喊完,一塊巨石便從馬車邊上擦過。
馮浩宇剛從木殿中出來,便看到一個(gè)形似巨人的陰森白骨追著鐵穆等人流竄,驚厥的同時(shí)趕忙讓金沙蘭朝鐵穆等人的方向飛去。
一道流星劃過,馮浩宇穩(wěn)穩(wěn)落在了奔馳的馬車上,只是其身邊多了一具兵俑而已。
“浩宇!”見馮浩宇回來,所有人都是一喜,但見其拿回的兵俑卻是讓路震開一驚“浩宇,這兵俑怎么這么眼熟呀?”
鐵穆聽聞也朝著兵俑看去,這一看瞬時(shí)大驚“這不是馮叔叔嗎!”
“對??!”路震開可算是想起來了,這兵俑的容貌,除了馮浩宇失散多年的父親馮青云,還能有誰。
馮浩宇有些傷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大家先不要過多的議論,隨即看向金沙蘭道“你知道我們的車都在哪里嗎?”馮浩宇想了想,如此逃竄顯然不是回事,畢竟馬車的動(dòng)力是有限的,何況后面還擠了這么一大群人。
“前面洞口一出有片空石場,你們的車都在那里!”
沒有過多的疑問,幾人連忙駕車朝著面前的深洞跑去,突聽一聲巨響,馮浩宇試著回頭看去,一座木閣竟被骷髏直接踩碎在地。
穿過深洞,一時(shí)間四周陷入了黑暗,不過馬上一股明亮又照了進(jìn)來。透過明亮幾人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車竟都停在一處玉面鑲砌的光滑石面上。
“快!停車!”鐵穆驚喜的喊道。
“吁!”馬車停穩(wěn),車上的幾人趕忙朝著各自的車輛跑去,阿狼見鐵穆顫巍的右腿仍在發(fā)痛,隨即將其攙扶起來。
馮浩宇一人抬起兵俑顯然有些費(fèi)力,唐夢婕直接抬起兵俑的雙腿欲和馮浩宇一起往凱撒走去。
“夢婕,你……”
“別再說了,趕快走!”唐夢婕十分干脆的說道,同馮浩宇一起將兵俑抬了起來。
走至凱撒跟前,馮浩宇趕緊騰出一只手打開了后門,將兵俑緩緩放在了凱撒的后座上。唐夢婕徑直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馮浩宇也趕緊繞著駕駛位坐了上去。
摸了摸鑰匙孔,還好鑰匙好在,二話不說,馮浩宇趕忙將凱撒發(fā)動(dòng)了起來。
“嗡嗡嗡!”熟悉的發(fā)動(dòng)機(jī)聲響起,一股親切的感覺迎面而來。
“大家都準(zhǔn)備好沒有!”馮浩宇拿起對講機(jī)喊道。
“OK!……”
接連的回應(yīng)讓馮浩宇放下心來,隨即對著窗外的金沙蘭喊道“金沙蘭,你帶路!我們在后面跟著你!”
金沙蘭身影一動(dòng),馮浩宇以后的幾人接連行動(dòng)了起來,發(fā)動(dòng)機(jī)低沉的轉(zhuǎn)速聲頓時(shí)響徹起來。
隨著金沙蘭的身影,馮浩宇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一個(gè)失神就會(huì)跟丟,緊追金沙蘭,幾人不斷在黑曠的山洞中穿梭,突而左拐,繼而右轉(zhuǎn),就如過山車一般讓人眩暈。
因?yàn)殍F穆右腳傷痛的緣故,阿狼直接與其同車并代替了司機(jī)的位置,見一旁的鐵幕享受著嘔吐的酸爽,阿狼直接搶過鐵穆手中的塑料袋說道“你先忍忍,讓我也吐一會(huì)?!闭f罷便深吐了起來。
無底深淵的盡頭,終于有一絲明亮映在了馮浩宇的眼眸,出口就要到了!
馮浩宇趕忙拿起對講機(jī)告訴眾人這個(gè)喜人的消息,身子隨著腳下的油門轟得一聲向前飛去。
浩瀚的沙漠看似與往常一樣平靜,一只幼小的蜥蜴探出了腦袋,突然一陣激烈的震蕩從地底傳了過來,還沒來及享受午后的斜陽的小蜥蜴就被這股震蕩給擊飛了起來。
“嗵!”平壤的沙地貿(mào)然出現(xiàn)了一道口氣,馮浩宇驚叫了一聲,連人帶車一同飛了出來,來不及停留,馮浩宇趕緊將凱撒往前挪去十來米的距離,緊接著路震開陳東明幾人相繼駛了出來。
阿狼和鐵幕最后一個(gè)使出沙洞,待得所有人回歸看片平靜的土地都是劫后余生的感慨。
“今天的夕陽,好美啊?!本眠`陽光的幾人紛紛被眼前的夕陽所驚嘆。
“該死!”蒙毅揮出的拳頭使勁在了跟前的石壁上,頓時(shí)鮮血掩蓋了整個(gè)手掌。此時(shí)兩具兵俑先后走了過來,各自的身前竟還押解著兩名生人。
“你們是什么人!既然來到這里就別想活著出去!兵俑,把這兩個(gè)人宰了!”
蒙毅一喊,最后的一人頓時(shí)嚇軟了腿,乞求的語氣對著先前那人說道“田都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田都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又很快平息了下來,看向面前的蒙毅說道“蒙將軍,是我啊,你不能殺我!”
“嗯?”蒙毅沒想到田都竟會(huì)說出如此之話,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好像從未見過眼前這個(gè)如老頭一般的男子。
湊近田都的臉龐一看,蒙毅似是發(fā)現(xiàn)一絲端疑,“竟是易容術(shù)?”說著蒙毅將滲滿鮮血的右手往田都的下巴挪去。
“嘶!”一股劇烈的沉痛,田都的這個(gè)臉皮都被蒙毅撕扯了下來,但詭異的是整個(gè)過程田都沒有發(fā)出一聲哀嚎,直到老臉慢慢退去,一張異常年輕的面孔顯露出來。
“竟然是你?。俊?
紙?jiān)诠P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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