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達進也是野修,這些苦處他一清二楚,兩人的訴苦引起了他的共鳴,說道:“是啊,不容易……我直到元嬰期才算好一點,也是到處尋找材料,哎,要不然,怎么會有財迷的綽號?也是沒有辦法,被逼出來的?!?p> 張淳一個勁的點頭,說道:“前輩,你老人家已經(jīng)熬出頭了,我們這些晚輩可苦了,前輩……這個……這個……”
陶常氣接著道:“能不能支援一些煉器的材料?唉,我們也想要好的飛劍啊,無奈找不到材料,你老人家明白我倆的苦處,一定會幫一把的,是不是???”兩人七繞八繞,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柴達進嚇了一跳,他是財迷,是守財奴,向他要東西,跟要他的命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陣干笑,說道:“我也窮??!最近也沒有找到什么材料,嗯,倒是有一個地方,可以收集到一些不錯的東西,以后有空……我?guī)銈內(nèi)ィ呛牵呛呛?。?p> 秦小天沒想到潛杰星的煉器材料如此匱乏,說道:“海底應(yīng)該有很多煉器材料,為什么不去采集?”
柴達進解釋道:“海底的煉器材料雖然多,但是有幾個修真者能有下海采集的實力?我是到了出竅初期,金鯉劍可以隨心所欲運用以后,才下海搜尋了一些煉器材料,他們兩人可只能在大陸上尋找。呵呵,現(xiàn)在低等級的野修人數(shù)眾多,稍微象樣一點的材料早就被挖掘一空,他們只能憑自己的運氣了?!?p> 張淳說道:“是啊,是啊……別說是煉器材料,就連仙石也很難找到,下?!瓕嵙Σ蛔憔褪钦宜溃鋵嵨覀円埠芟胂潞2杉牧?。”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被柴達進拒絕是意料中的事情,沒有哪個野修會平白無故的送東西給人,他和陶常氣真正的目標(biāo)在秦小天,兩人都看出他不是小氣之人。
秦小天果然被打動,他想了想,從手鐲里取出十塊天金砂,說道:“你們一人五塊,再找些材料就可以煉劍了,輔助材料我這里還有一些,應(yīng)該夠用,你們兩人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一起去海底采集材料,嗯,我這里還有……”
他又拿出幾塊玉瞳簡,稍加察看,說道:“還有修真的法門,一會兒,我重新制作一份?!?p> 張淳陶常氣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半晌,兩人才伸手接過天金砂。
張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真的……真的啊……”
陶常氣握著天金砂,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和張淳行騙了那么久,上當(dāng)?shù)男拚嬲呱俚每蓱z,還有幾次被人識破,要不是逃得快,差點連命都丟掉,沒有哪個修真者會白白送東西給他們。
尤其是在潛杰星,這里的一貫傳統(tǒng)就是弱肉強食,直到最近幾十年情況才有所改變,那還是由于百黃老人的失蹤,要是在百年前,他們連野修的資格也不可能有。
一時間,他心里感慨萬千。
柴達進是個財迷,不勞而獲的東西誰都喜歡,可自己好歹也算是前輩高人,怎么好意思伸手討要?
他收起金鯉劍,口中自言自語道:“我這把金鯉劍要是有一塊天金砂再塑造一次,威力還大一些,呵呵,可惜……潛杰星幾乎找不到這種極品煉器檣?!?p> 秦小天心里好笑,伸手拿出一塊天金砂,說道:“這塊給你。”
柴達進假惺惺的說道:“喔,這多不好意思啊!嘿嘿?!彼睦锖苁堑靡?。
其實天金砂自己還有一些,不過品質(zhì)和秦小天拿出來的無法相比,自己即使有很高的修為,也很難提純天金砂。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塊天金砂沒有花費任何代價,對于財迷來說,得到飛來橫財是最開心的事,他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在修真界,財迷也不是好當(dāng)?shù)模坏袑嵙?,還要厚實的臉皮。
張淳滴咕道:“前輩也好意思收別人的東西,唉,臉皮比我還厚……小天前輩吃虧了……唉呀,你干嘛打我?”他被柴達進刷了一巴掌,捂著臉表示抗議。
柴達進笑罵道:“小崽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找打不是?”
秦小天不再搭理他們,坐在地上全力恢復(fù)耗去的仙靈之氣。他已經(jīng)能夠快轉(zhuǎn)化神奕力,片刻工夫,耗去的仙靈之氣就全部恢復(fù)。
剛剛站起來,張淳就急不可待道:“小天前輩……那把飛劍是什么樣的?拿出來看看。”
柴達進也很好奇,說道:“是啊,剛剛煉制完畢就收攝到體內(nèi),拿出來給我們長長見識?!?p> 秦小天自己也很好奇。
這把飛劍其實還沒有完成,只能算是半成品,還需要不斷的鍛造。按照古玉簡中的記載,飛劍煉制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可以初步使用。
他伸出手指,猶如噴泉一般,一溜銀色的星芒從手指塵噴涌而出,形成一道星光燦爛的劍痕。
那每一粒星芒只有粟米大小,大約有幾千顆這樣的星芒在指尖上方游動;每一粒星芒拖曳著一條細(xì)細(xì)的尾巴,就象一個個游動的蝌蚪,緩緩地在水中嬉戲。
星芒忽聚忽散,銀色的光芒強弱不定,映照著眾人的臉,顯現(xiàn)出驚人的美麗。
秦小天細(xì)細(xì)的體悟飛劍的運行,臉上忍不住露出狂喜的神情。
他從來沒有想到,飛劍竟然會如此好玩,對飛劍的感覺,就象多了一雙手,而且這雙手可以任意變化,可以隨心所欲指揮和使用。
星芒忽然落入手掌,瞬間消失在掌心,秦小天張開嘴向外噴氣,一溜星芒又從嘴里飛出,迅的繞身一周。
柴達進驚疑不定,說道:“這……飛劍?不能凝形?”
從細(xì)小的星芒中,他察覺有異,澎湃激蕩的力量含而不,仿佛有千百支飛劍在游動。他搖搖頭道:“這把飛劍絕對是極品……唉,我的金鯉劍根本無法相比?!?p> 心里暗暗咀喪,自己這把金鯉劍,修煉了上百個酷熱季,竟然比不上秦小天剛剛煉制的飛劍。如此巨大的落差,讓他感到很失落。
秦小天全神貫注在飛劍的運用上,不知道柴達進說了些什么,就象是一個剛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周圍的一切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張淳和陶常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兩人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那是強烈無比的震撼,修真到現(xiàn)在,這樣的飛劍還是第一次見識。
星芒再次消失,秦小天好奇的捻動手指,心里暗暗稱奇,才續(xù)道:“可惜,還沒有煉制成功,只是半成品,也許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完善?!?p> 撲通!撲通!
張淳和陶常氣腿一軟坐在地上,陶常氣哀嘆道:“我不活了,這才是半成品?唉……人比人,氣死人?。 彼薏坏萌拥糇约耗前褷€飛劍。
如果說秦小天的飛劍是一把鋒利的寶劍,那么他的飛劍就是一把泥巴捏成、外形象劍的破玩意兒,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秦小天的這把飛劍已經(jīng)不能算是修真者的飛劍,應(yīng)該算是仙劍的雛形。
相對于真正的仙劍,他剛剛煉制的仙劍也僅僅是略窺門徑,但是和修真者的飛劍相比卻要高明很多。
如果和柴達進的金鯉劍比較,可能金鯉劍還要稍微厲害一點,不過,金鯉劍很難更進一步提高,而仙劍的煉制才剛剛起步,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秦小天原來準(zhǔn)備煉制兩把飛劍,可是等第一把飛劍煉制成功——當(dāng)然還不算是真正的成功,僅僅是成功的開始他卻不打算煉制第二把飛劍,至少暫時不想煉制第二把飛劍。
沒想到煉制一把飛劍會如此困難,能夠?qū)⑦@把飛劍繼續(xù)完善,他就很滿意了。
秦小天尋思,下一次應(yīng)該煉制戰(zhàn)甲。
戰(zhàn)甲的煉制更加困難,涉及的材料極多,不過,有了煉制飛劍的經(jīng)驗,他有把握煉制出自己的第一副戰(zhàn)甲。
現(xiàn)在還缺十幾樣材料,尤其缺乏戰(zhàn)甲的主材。
古玉簡里記載著十幾種戰(zhàn)衣和戰(zhàn)甲的煉制法門,他逐一考慮,現(xiàn)竟然沒有一款可以煉制,很多材料自己根本沒有見識過。
盡管沒有材料煉制戰(zhàn)甲,秦小天還是選擇了古玉簡中記錄的一款戰(zhàn)甲,作為自己努力的目標(biāo)。
這款戰(zhàn)甲需要的材料相對較少,最主要的是他擁有其中一樣材料,那就是水精——其實他更喜歡另外一款,不過那一款戰(zhàn)甲需要火精作為戰(zhàn)甲的靈魂?;鹁鞘裁礃幼拥?,他還沒有見過,所以只好放棄。
這款戰(zhàn)甲主要材料基本上可以從大海里找到,唯有兩樣?xùn)|西很難收集,一是水精,一是極寒的天瀛露。用天瀛露凝結(jié)成的絲,才能紡織出戰(zhàn)甲的主體。因此,只要找到天瀛露,就可以開始煉制戰(zhàn)甲。
秦小天問道:“大海在哪個方向,呵呵,這里太陌生了,我不認(rèn)識方位?!?p> 張淳巴結(jié)道:“我有,我……呃,去大海,呵呵,呵呵,我可以帶路……”
他打算給秦小天一份記錄在玉瞳簡里的方點陣圖,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跟秦小天的好機會——這家伙不但有好材料,還有極高的修為,人又豪爽大方,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凱子,不用花心思騙,就能得到很多好處,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不僅是張淳和陶常氣有這種想法,就連財迷柴達進也一樣。
他說:“現(xiàn)在就去海里采集嗎?你需要哪些東西?我可以帶路?!?p> 猶豫了一下,又道:“小天……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是否贊同?”
秦小天奇道:“你還沒說……我怎么知道?”
柴達進躊躇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們野修經(jīng)常會臨時組織起來,一起承擔(dān)一個人無法完成的任務(wù),比如去外星尋找材料,或者是到一些危險的地方,這個……我們四個人也成立一個臨時的組合,去海里采集材料,怎么樣?”
陶常氣跳了起來,興奮的叫道:“對!對!對!我們……野合!我們四個野合在一起!”
秦小天吃驚的張大嘴:“野合?還四人一起?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