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馬車將林清送到了林府大門口,兩人一路誰也沒有說話,陸離閉目養(yǎng)神,林清發(fā)呆放空自己。直到馬車停在了林府門口,林清才回過神來,“多謝五皇子相送,林清告辭。”
“去吧?!标戨x依舊未睜開眼眸,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林清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站起身便出了車廂,在白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直到林清下了馬車,陸離才睜開眼睛,眼內(nèi)一片黑沉,苦笑了一下,果然像他這種人,生來就不討喜,所有人都避他如毒蛇猛獸。
林清和白芨進了府門,從連廊路過中院時,白芨皺了皺眉頭,抬手在鼻間扇了扇,“小姐,我似是聞見徐姨娘的味兒了?!?p> 徐姨娘的味道,是那種濃郁到讓人窒息的香粉味。
林清對香粉味本就過敏,聞得久了會頭疼難忍。她自是也聞到了,拿手扇了扇后,看著斜對面的走廊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氏,淡淡道,“那不是嗎?”
徐氏此時也看見了林清,本是要走另一邊的她,卻折回來站在林清必經(jīng)的連廊路口,妖聲妖氣道,“喲,這不是我們住在湖心的二小姐嗎?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往回走,似是不像嫡女德行吧?”
“徐姨娘,林家家法哪一條規(guī)定不能在天黑之后回家?”林清笑問,“何況此時不過是天剛黑下來而已,怎能算是深更半夜,既是深更半夜,徐姨娘身為婦人,怎的深更半夜不在屋子安息,反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跑到這院子做什么?可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是想效仿紅杏出墻?”
“你……你……”徐姨娘一連說了幾個你,卻是沒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她憋了許久才忍住火氣,揚頭得意洋洋道,“再過不了半月,我的毓兒就要成為世子妃了!世子承諾,屆時會請圣上封我為誥命夫人,到時候,老爺還有什么理由不抬我做林府的夫人?到那時,我看你還能不能這般的牙尖嘴利。”
林清笑容滿面,帶著笑意的眼中似是有星辰在閃爍,她粉唇輕啟,“那我提前恭喜林府的未來夫人了?!?p> 看著林清突如其來的恭謹,徐氏眼中滿是得意。
“免得到時出了變故,您抬不成夫人不說,我都來不及恭喜你,你說呢,徐姨娘?”林清笑意濃濃,“我跟你明說了,這林府,只要我林清在,你永遠成不了夫人?!?p> 徐氏自是不信林清的話,林清一個小小女子,哪左右得了林獻,就憑林清還想阻攔她的高升之路,開什么玩笑!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徐氏鄙夷地看了眼林清,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子道,“以后晚上還是早些回來的好,免得被有心之人捏了把柄,丟了林府的顏面?!?p> 林清也是不惱,反而有些驚訝道,“有心之人?誰還能比徐姨娘更有心?何況丟臉這事情我林清實在做不來,還是姐姐更加的得心應手呢。”
“你!我打死你個小賤人!”徐氏氣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林清,因為憤怒,她額角的青筋暴起,臉色更是難看猙獰到了極致,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過話了,這小賤人竟敢這么跟她說話!
巴掌還未招呼到林清臉上,徐氏的手就被林清給緊緊地捏住了,林清臉上笑意全無,冷聲道,“賤人?誰能比你賤?這詞你留著自己用吧!”林清說著將徐氏的手往后一甩,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喲!”徐氏順著慣性跌倒在了地上,她抬起適才被林清抓的生疼的手腕,乘著廊上昏暗的燭光看到手腕上隱隱出現(xiàn)了四個指頭印,心中更是氣惱了,抬頭正想破口大罵呢,卻發(fā)現(xiàn)林清早就走的看不見了,于是咬牙切齒道,“小賤人,老娘遲早要了你的命!你還給我等著!”
徐氏邊往起爬邊心中暗道,林清這賤人,真是愈發(fā)的膽大妄為了,若是不早些將她給除了,將來還真是要吃人了!她可不能讓林清這賤人毀了她和她家毓兒的好日子!
“夫人?你怎么在這呢?”林府的林管家快步上前扶起正往起爬的徐氏,“怎么還摔倒在地上了?”
徐氏沒好氣道,“你眼瞎啊,平地上我怎么會摔倒?是林清那賤人將我推倒的!”一提起林清,她就牙根癢癢!
林管家眼中閃過狠色,“夫人,我早就說過了,花錢消災,你就是舍不得錢財。我看啊,這錢還是要花,你就別心疼錢財了,收拾了這兄妹,再將他一收拾,整個林府還不是你說了算,這些錢財?shù)筋^來還不是你的?”
徐氏狠了狠心,“還是你說的對!等毓兒一出嫁,我就將這眼中釘給拔了!”徐氏臉上的狠色越來越深,最后猙獰的如同鬼怪!
谷小蠻
寶寶們可是看出了什么?沒看出來也不要緊,咋又兩三張就揭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