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一行人到了京城之時,已是傍晚。魏帝為首的御林軍護送魏帝回了宮。其余人等也各自回了府邸。
陸離的馬車停在了林府的大門口,后面的一輛小馬車上是白芨和秦七。
車廂內(nèi),陸離將林清的披風遞給了林清,隨后自己起身下了馬車,站在馬車便伸手等著扶林清下來。
系好披風的林清握住陸離的手腕借力下了馬車,一股寒風略過,林清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陸離冷不丁地伸手攏了攏她的披風領(lǐng)子,唇角微微揚起,柔聲道,“今日已是初八了,還有十日便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回去好好休息,過幾日有的你忙的?!?p> 對陸離突如其來的溫柔,林清不由一愣,但是看著陸離不動聲色掃向她身后大門口,便頓時明白了,于是也是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回馬車吧,外邊冷?!?p> 陸離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林清也轉(zhuǎn)身準備往府內(nèi)走去,果不其然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大門里邊站著的林獻,林清快步朝門走去,對面無表情的林獻行了行禮,“見過父親?!?p> 林獻冷哼了一聲,嘲諷道,“只有愚笨的女人才會一心撲到愛情上,天真地將愛情作為一切,絲毫的看不清那甜言蜜語的背后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愚笨,甚是愚笨!”
“父親說什么,女兒聽不明白。一路顛簸實在是有些累了,便不打擾父親在此感嘆人生了。”林清說完頭也不回地直直往院內(nèi)走了去。
隨后趕來的白芨向林獻行了禮之后,也快步追隨林清而去。
——
翌日。
林清抱著團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之中,懶洋洋地曬著久違的太陽。
看著夏依在那花園里忙過來忙過去的樣子,無奈道,“夏依,這冬日里的暖陽真是曬得人渾身舒服,你就別倒騰哪些枯枝雜草了,來這邊曬曬,去去霉氣?!?p> “小姐,您曬吧,奴婢不打緊的,這春天到了,將這雜草枯枝打理打理,開春小姐好看這滿園的芬芳?!毕囊篮┬χ智寤氐?。
林清長出了一口氣,還未說話,就被從屋中端著茶具走出來的白芨搶言打趣夏依道,“我說夏依啊,咱家小姐還有幾日便出閣了,這開春后的花,看上看不上的要全憑緣分了。你有這會兒收拾的勁兒,還不如留著以后去楚平王府了再去打理呢?!?p> 林清聽后連連點頭,“沒錯沒錯,你這在花園走來走去的,我頭都暈了,快過來喝杯茶歇歇?!?p> “哦?!毕囊来饝艘宦?,便拍了拍手從花園里走了出來。
林清這才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舒展了一些。
白芨抿唇偷笑,她家小姐說了那么多,重點不過是頭暈了,也難為她說的那么委婉了,白芨低頭倒茶間,突然想起了件事,便開口問道,“小姐,今日楚平王府送聘禮過來,你不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送給府里的,又不是給我的?!绷智逭f著低頭看了看她懷里懶洋洋的團子,抓了抓它脖子處的軟毛,笑道,“你說是吧,團子。咦?陸離說你從西楚開始就跟著他,這么說也有些年月了,你怎么就不長個兒呢?”
“喵……”團子瞇著眼睛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夏依捂嘴笑道,“小姐,你看團子回答你了。你聽懂了沒?”
白芨聞言差點將剛喝進去的茶給噴出來,“夏依,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p> 三人正說笑間,就見守門人帶著秦七進來了,“小姐,秦侍衛(wèi)求見。”
林清坐了起來,收了懶散的樣子笑問道,“秦七,什么風將你給吹來了?”
秦七和林清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倒也不拘謹了,笑道,“如今王府和林府,怕就王妃你這里最悠閑了?!彼f著舉了舉手中被一塊紅色錦布蓋住的托盤,“王爺讓秦七將做好的婚服送來給王妃你瞧瞧,看哪里有需要改的?!?p> 夏依聽秦七叫她家小姐王妃,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這尚未過門呢,怎么就叫起王妃來了……
白芨倒是經(jīng)常跟著林清已經(jīng)聽習慣了,此時倒是沒什么驚訝的。
“這么快就做好了?”林清驚訝道,昨日在馬車上陸離還跟她說起婚服的事情,為此還生了場氣呢,怎的今日就做好送過來了?
秦七苦笑,“自打王妃與王爺被圣上賜婚后,王爺就讓人做了,十幾個人趕制了十天才做好的。王爺說,這喜服是按著他的喜好做的,不知王妃喜不喜歡,雖說您覺得一件喜服無關(guān)緊要,但是王爺覺得您還是過過目的好?!?p> 林清聞言眉頭就蹙起來了,難怪陸離昨日生氣,原來他早就著手讓人準備婚服了,他費了這么多心,她的一句‘一件喜服罷了’不是將他費了這么多的心給否了嗎?他這么在意的東西她顯得毫不在意,也不怪他生那么大悶氣,此時也能對他的心情體會一二了。
“白芨?!绷智遢p輕地叫了一聲。
白芨立馬會意,“是?!彼f著上前去從秦七手里將托盤給接了過來,揭開紅布送到了林清面前。
林清看到那火紅的喜服時,眸光頓時一亮。
谷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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