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忍著痛意,咬牙切齒道,“是誰?這也是你這逆子配知道的?要想活著,就乖乖按我說的去做,不要再問你不該問的事情!”
“父親說的是。女兒自然是要聽你的?!绷智謇渎暤馈?p> 林獻冷哼一聲,“你最好不要想著給我耍什么花招,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林獻說完握著他那脫臼的胳膊轉身出了暗室。
林清也頭也不回地朝她的屋子處的出口走去。
——
三日后,正月十八,林清出嫁的日子。
整個林府喜氣洋洋,變成了紅色的海洋,四處都懸掛著火紅的喜字燈籠和紅綢,大門口兩邊也早就拿竹竿掛好了鞭炮。
雖說林獻對她的這個嫡女沒什么疼惜,但是面子上卻是做的足足的,該有的一樣都沒少。
湖心小筑上,林清正在梳妝,坐在鏡前的她一身喜服明艷照人,長長的青絲披于身后,林老夫人請來的好命婆正在立于林清身后給她梳著頭,雕刻著百合花紋的木梳被好命婆拿著從林清頭頂的發(fā)絲梳向發(fā)尾,好命婆邊梳邊說,“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四梳相逢遇貴人,五梳翁娌和順,六梳夫妻相敬,七梳七姐下凡,八梳穿蓮道外游,九梳九子樣樣有,十梳夫妻到白頭。”
隨著十梳歌的結束,便又上來了一位林老夫人跟前的老人,她拿著絨線給林清開臉,好讓面部更加光潔。
林清頭一次知道原來姑娘出閣前還有這么多繁瑣的禮節(jié),她已在這梳妝鏡前做了快一個時辰了……
開完臉之后就是上頭了,林清的頭發(fā)被全部挽了起來,不在像以前一樣女兒家的打扮了,從她頭發(fā)梳起,她便是婦人了,等于是正式的立了婚約了。
林清看著鏡中高挽發(fā)髻的她,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多少女子在此時應該是既嬌羞,又欣喜的吧,而她卻沒辦法去形容她心中的感覺。
略撲薄粉,峨眉淡掃,朱唇微點,林清平日很少化妝的臉龐今日一化,竟是異常的好看,明艷中帶著些柔美,柔美中帶著些誘人。這模樣,竟讓林清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我們清兒啊,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了?!绷掷戏蛉吮步患拥孛嗣劢堑臏I珠,憐愛地說道,“如今,我的清兒要嫁人了,祖母高興,高興啊?!?p> 林清見狀心里一陣難受,“祖母……清兒會時?;貋砜茨摹!?p> “好,好,祖母知道清兒最有心了?!绷掷戏蛉苏f著拍了拍林清的手背。
“蘇木見過祖母?!?p> 羅蘇木弱弱的聲音傳了來,她在侍女的攙扶下有些困難地給林老夫人行了一禮。
“快站好,快站好,你這丫頭,不是給你說了不用多禮了嗎?快過來坐下歇歇?!绷掷戏蛉颂巯У卣f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斥責。
“大嫂,你身體不適,就不過來了嘛。”林清幾步上前就將羅蘇木扶著坐下了,她大嫂的身體,如今是走上幾步都氣喘吁吁的,才將近兩個月的身孕,由于她羸弱的身體,吃力感竟是像那快臨盆的人。
羅蘇木坐下疲憊地笑了笑,“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怎么也要過來送送你才是?!绷_蘇木說著從丫鬟手里接過一個紅木雕花盒子,打開從里邊取出了一個紫玉鐲子,“這個鐲子叫同心,我將它送與你,希望你能與你傾心之人同心同德,此生不離?!?p> 羅蘇木沒說是陸離,而是委婉的說是傾心之人,因為她不確定陸離和林清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只是互相利用,她希望林清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真正所屬的那個人。
羅蘇木說著拿出絲帕包住林清的手,順著絲帕將鐲子套在了林清的手腕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謝謝大嫂?!绷智迕靼琢_蘇木的心意,她的這一番心意,著實讓她感動,她于她不像是姑嫂,更像是姐妹。
此時,夏依從門外走了進來,“小姐,吉時已到,該出門了?!?p> 林清點了點頭。
白芨拿來繡著連理枝的紅蓋頭輕輕蓋在了林清的頭上,“小姐,這紅蓋頭蓋上,你可就不能再揭了?!?p> 夏依和白芨一邊一個,扶著林清出了湖心小筑。
林老夫人和羅蘇木目送著林清出了湖心小筑。
林府門口的喜轎早已停在那里等候,林清到前廳按習俗拜別過林獻后,便在白芨和夏依的攙扶下上了轎子,別的女子此時都是已經哭花了妝,而林清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她早已不習慣用眼淚來表達情感,再說了,她對這林府也沒有一絲絲的眷戀。
鞭炮在起轎的那一瞬間被點燃,噼里啪啦,鑼鼓喧天,在這熱鬧的聲音中,林清被抬著往楚平王府走去。
谷小蠻
可能會有二更…… 一直在掉收,不過小蠻堅信,留下來的才是真愛~我愛你們~么么么。 今天雙十一,我沒有去剁手喲!因為窮!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