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這般想著,老謀深算的眸子又微微瞇了起來。
林清見狀,便抓住機會道,“兒臣的兄長師出東陵先生,說他是廢材,簡直是笑話!此事父皇要是不信,大可召來兒臣的兄長當(dāng)著父皇的面畫一幅便是!”
林清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模樣,讓程立雪都為之心中一虛,莫不是她上了林清他們的當(dāng)了?
魏帝亦是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林清,想從她的眸中看出些端倪,尋找片刻未果,魏帝也不由對程立雪的話再次產(chǎn)生了懷疑。
陸離見林清都這么底氣十足地說了,知道她定是心中已有打算或者準(zhǔn)備,于是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父皇,阿清是不是因為監(jiān)視兒臣才入的楚平王府不重要,日后可細(xì)查。但要是說父皇親封的北魏第一畫師是名不符實的欺君之人,這可就關(guān)系到父皇的龍威了。父皇還是將林彬召來,讓他現(xiàn)場作一幅畫,以證父皇慧眼識人無誤,也好消一些人的別有用心。”
程立雪聽到陸離這么一說,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林彬的畫是林清做的,這事她聽得清清楚楚,為何此時林清敢這般坦蕩蕩地讓皇上召來林彬當(dāng)場作畫對質(zhì)?
程立雪腦中頓時一團亂麻理不清楚,甚至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魏帝垂眸淡淡地看了陸離一眼,“朕斷的案子多的去了,這種事情還用你來教?朕早就差人去尋林彬了?!?p> 魏帝說完又打量了陸離幾眼,他這皇兒今日話還真是多,今日早朝過后將他留下,對他說的那樁事他那般不情愿,也未曾這般多話,只是寥寥數(shù)語。
“是兒臣逾矩了?!标戨x垂首拱手道。
魏帝冷眸不語,陸離當(dāng)日站出來說心儀林清之時,他只以為陸離是不愿自己的婚事被他左右,亦或者是怕他安插一個眼線在身邊才那般說的,未曾想到竟是真的動情了。
“皇上,三皇子殿外求見!”守著殿門的太監(jiān)在殿外稟報。
魏帝眸光忽閃,“傳?!?p> 三皇子陸曄一身藍(lán)色雪稠束腰長袍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由于背著光,殿內(nèi)的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直到他站定后向魏帝行禮,才看見他面色雖如常,但是額角卻布了一層細(xì)汗。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帝面無表情,眼中還帶著幾分不滿,“起身說話。”
“謝父皇。”陸曄站起了身,側(cè)首向身邊的陸離點了點頭,“五弟?!?p> “三哥?!标戨x亦是淡笑著像陸曄點了點頭。
林清朝陸曄微微福身,“三哥?!?p> 程立雪在一旁此時才意識到,她今日有多失禮,竟被這一點事激的亂了自己的分寸,此時陸曄一來,加之適才林清的話,魏帝定是將此事十有八九歸結(jié)到皇子間的政治爭斗上去了!
程立雪后知后覺,陸曄不動聲色地看了程立雪一眼,看似隨意一眼,但是林清卻看的清楚,那眼中是七分責(zé)怪,三分無奈。
程立雪迎上陸曄的目光,抿唇不語,臉頰上的梨渦因此而深陷,模樣看起來是說不出的委屈。
陸曄見狀也不忍再多加責(zé)怪她,便收回視線。
“你又是有什么事?”魏帝將陸曄與程立雪之間的眼神交流看的清楚,他又不瞎,只是看來他的這些個皇兒都覺得他老了,一個個都開始蠢蠢欲動了!反而是他一直防備的陸離卻是最安份的一個。
“回父皇,兒臣前來是為今日早朝關(guān)于安楚郡百姓暴亂之事,朝上未商議出解決辦法,兒臣適才思得一法,故前來向父皇稟告,以解父皇之憂?!标憰瞎笆执鬼?。
“你倒是有心了,解決之法稍后再談,先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本該是欣慰的話語,魏帝的語氣平淡,毫無欣慰之意。
陸曄拱手稱,“是。”
話音剛落,就聽見殿外太監(jiān)尖尖細(xì)細(xì)的聲音稟報,“皇上,林彬已到殿外,可否傳喚?”
魏帝對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李常守點了點頭,李常守便扯著嗓門道,“傳林彬進(jìn)殿!”
大殿的門開了,四個羽林衛(wèi)抬著一個擔(dān)架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而擔(dān)架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彬。
從殿內(nèi)遠(yuǎn)遠(yuǎn)看出去,殿外似是還站著一個人,由于太遠(yuǎn)看不真切。旁人許是不知,而林清卻是知道殿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陸曄的母妃蕭貴妃的侄兒,刑部侍郎家的獨子蕭書雋。
林彬在擔(dān)架上躺著,右胳膊被包扎著用脖子上掛的布條綁著懸在胸前,左腿亦是被固定包扎了起來。林彬面色蒼白,眉梢處青腫了一片,嘴角也被牙齒墊破,他眉頭緊鎖,額頭和脖間滿是汗珠,看得出來他此時忍著極大地痛苦。
“好好的怎么就抬著進(jìn)來了?胳膊和腿是怎么回事?”魏帝目光犀利,語氣微怒。
林彬掙扎著要起身,但是幾次都沒成功,“皇上恕罪,草民……”林彬話未說完就因碰到了傷處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清見狀趕忙上前欲扶林彬,就聽見魏帝不耐煩的聲音。
谷小蠻
更新奉上~雖然立春了,但是天氣依舊格外的冷,我的美妞寶寶們注意保暖喲,愛你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