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币苫箝g,白芨對著門外道。
屋外的四個丫頭端著菜盤子進(jìn)了屋子,向林清行過禮后,走到桌邊開始布菜,為首的丫頭放下盤子后直直走過來朝林清又行了行禮。
“明月,見過主子?!闭f著抬眼輕瞟了林清一眼。
好在林清未曾摘面紗,聞聲將視線從娃娃上挪開,抬眼掃了明月一眼,“明月?”名字一喚出口,眼睛便帶了笑意,“你幼時便被老閣主給了風(fēng)白做丫頭,幾年不見,出落的越發(fā)水靈了。風(fēng)白待你定是與眾不同吧?”
明月膚色白皙,五官清秀,聽林清這般夸贊,臉頰上頓時飄起了紅云,“風(fēng)掌事待明月極好,有勞主子記掛。”明月說著目光落在了林清身旁小桌的香爐上,“明月記得主子最喜迦南香,因此風(fēng)掌事特意讓明月準(zhǔn)備了,哪個不長眼的竟給滅掉了?待明月下去好好盤查,定是重重處罰?!?p> 白芨剛想開口,就聽林清開了口。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喜好?!绷智宓恍?。
明月一聽,眼中喜色更甚,“主子勿怪,明月給您重新燃上吧?!闭f著就要上前。
“不必了?!绷智宓f了三個字。
“是?!泵髟抡驹谠兀劬聪蛄肆智迨掷锏耐尥?。
“主子,菜布好了?!?p> “你們退下吧?!绷智宸畔率种械耐尥蓿绷松碜?,見明月站著不動,冷聲道,“你也下去?!?p> 明月一愣,“是?!敝髯舆m才還溫聲細(xì)語的,怎的突然這般冷淡了?莫不是……
雙兒看著明月走后,“主子,這明月口口聲聲要盤查要重罰的,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風(fēng)白管事,連他的奴婢都這般囂張!”
林清笑,也未說什么,起身走到桌邊,看了看飯菜,都是些她以往喜歡的吃食,便坐了下來,“你們兩個別嘮叨了,快過來吃飯,吃了就去好好歇息?!?p> 白芨和雙兒走了過來,坐在了桌邊,兩人一臉的不高興。
“快吃,快吃。”林清給雙兒和白芨分別夾了塊紅燒豬蹄,“瞧瞧著如花的容顏,這兩天憔悴成什么樣了,我瞧著都心疼了??旌煤贸?,補(bǔ)補(bǔ)?!?p> 白芨和雙兒噗嗤一聲就被林清逗笑了,“主子盡哄人,我們自幼習(xí)武,身體哪有這么差勁?!?p> “就是?!彪p兒邊吃便迎合,“我看呀,就是主子嫌我和白掌事煩,想支開我們?!?p> 林清笑,“雙兒就是聰明?!闭f著還給雙兒拋了一記媚眼,“既是懂了,那吃完就趕緊回房休息去?!?p> “主子!”白芨放下筷子,“這里雖說是自己的地盤,但是在一切沒掌握清楚之前,終究是虎視眈眈的,我們哪能安心去休息。”
林清嘆了口氣,“一路以來,你們兩個就緊繃著弦,一路來也沒怎么休息,今晚就聽我的,好好休息。他們再怎么著急,也不會在我來的第一晚動手的?!?p> 白芨和雙兒剛想反對,就被林清制止道,“這是命令!”
兩人見林清冷下臉來,這才不情愿道,“是,遵命?!?p> **
晚飯后,天色已暗,林清站在窗前,手里拿著布娃娃,遠(yuǎn)眺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沉穩(wěn)清潤的嗓音從林清身后傳來。
林清轉(zhuǎn)身,靠著窗框笑道,“風(fēng)白,輕功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你是何時進(jìn)來的我竟未曾察覺。”
“主子說笑了,比起主子,風(fēng)白還差的遠(yuǎn)?!憋L(fēng)白撩了撩額前的發(fā)絲,“不過虧得主子珠玉在前,風(fēng)白這才日夜苦練,不至于被主子甩的太遠(yuǎn)?!?p> 林清笑笑,不以為然,“風(fēng)掌事深夜造訪,不會只是為的和我談武學(xué)之事吧?”林清挑眉看著一臉淡然的風(fēng)白。
“那主子以為,風(fēng)白前來所為何事?”風(fēng)白扯起一絲笑意,臉上多了幾絲邪魅,加之他此時一頭長發(fā)披散半干未干,一身黑色綢緞長袍,領(lǐng)口松垮,袒露著大片的肌膚,竟也和他臉上的邪魅頗為相應(yīng)。
林清打量著風(fēng)白,“風(fēng)掌事剛沐浴更衣,衣著袒露,面色紅潤,難不成是來色又本閣主的?”林清笑靨如花,身倚在窗框上,有些輕佻地說道。
風(fēng)白看著林清那居高臨下,輕佻的模樣,莫名的來氣,他身形一動,便到了林清身前,他空手一抓,窗戶哐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隨手插上窗鎖,雙手撐在窗上,將林清困在了兩臂之間,“我若說是呢?主子瞧著風(fēng)白可有誘人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