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剛從淅川趕回來后,果不其然就因西南水患被皇上急召進(jìn)宮,一日一夜沒合眼,今天一早才出宮回府,哪知剛到王府門口,就有侍衛(wèi)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陸離臉色一冷,便如一陣風(fēng)一般直直往林清閉門思過的院子走去。
屋子內(nèi),賀蘭梵的貼身婢女柯娜看了看到門外她們的人在給她使眼色,她收到后,趕緊朝賀蘭梵使了個眼色。
賀蘭梵心領(lǐng)神會,她對林清道,“王妃,我們南疆的規(guī)矩,見過王妃后,要給王妃敬問安茶?!?p> 柯娜已經(jīng)在桌邊倒了茶水遞給了賀蘭梵。
“那便依你們規(guī)矩來吧?!绷智迳ひ舻m才門外的南疆下人給柯娜使眼色,她看的清楚,她倒要看看賀蘭梵耍什么花樣。
賀蘭梵拿著茶杯,跪在地上,雙手給林清遞了去,“王妃,請喝茶?!彼m才接茶杯時,就將指甲中的蠱蟲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入了水中了,只要林清喝了,日后便是她的傀儡了。
林清垂眼看著賀蘭梵雙手舉著茶杯,動作恭敬,她這般鬧著來就是為了給她敬一杯茶?那么看來這杯茶不簡單呢。這般想著,林清伸手去接茶杯,見賀蘭梵的小拇指的指甲竟沾了水珠,看來這茶杯中果然有問題。
于是,林清接茶杯時,在賀蘭梵松手時,她也故意松了手。
“哐啷!”
茶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濺了賀蘭梵一臉,一身,林清的裙擺上也濺上了些許。而那只透明微小的蠱蟲恰好落在了賀蘭梵的手背上,她快速拿另一只手按住手背,將蠱蟲碾死。
“南疆敬茶的規(guī)矩可真是奇特?!绷智迕忌椅P。
賀蘭梵聽著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頓時眼中帶淚,“王妃饒命,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給王妃擦擦?!闭f著便拿手帕跪行上前,擦著林清裙擺上的茶水。
林清也不動,就任由賀蘭梵擦,嘴角帶著些許笑意垂眸看著賀蘭梵,賀蘭梵都能聽到陸離的腳步聲,她怎么可能會聽不見呢?
“你這是做什么?”陸離的冷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了來。
賀蘭梵拼命強忍著眼中的淚珠,十分委屈地扭頭仰視著陸離,“王爺,妾身只想給王妃敬杯茶,讓王妃接納妾身,卻不料王妃說妾身癡人說夢,還將茶水潑了妾身一臉?!?p> 這屋子里此時除了林清,其他都是賀蘭梵的人,自然是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側(cè)王妃說的可是真的?”陸離冷聲問屋子里的婢女們。
賀蘭梵的婢女們紛紛點頭。
林清見狀也只是笑笑,坐在那里看著陸離,怡然自得,不急不躁。
陸離走至林清跟前,撫了撫她額間的碎發(fā),“王妃本就任性,如今有了身孕,更加任性是難免的,潑就潑了,側(cè)王妃就權(quán)當(dāng)洗臉了?!标戨x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語氣中有些不耐煩,他此時只想擁著林清好好的睡上一覺。
“王爺!”賀蘭梵一臉的不敢相信。
陸離很是疲憊地?fù)]了揮手,“退下吧。本王有些乏了?!标戨x本就一路從淅川趕路回京,一回府緊接著就被召進(jìn)了宮,眼皮都沒闔一下,此時雙眼熬得通紅,只想歇息。
賀蘭梵起身媚笑道,“王爺~既是乏了,就讓妾身伺候您歇息吧,王爺不是說,妾身的身子,最能給王爺解乏嘛?”說著就要上前來挽陸離的胳膊。
“滾!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陸離冷聲怒道,握著的手已成掌,若她再向前一步,他定當(dāng)一掌了結(jié)了她!
賀蘭梵被陸離眼中的殺意驚的停住了腳步,前天還與她纏綿云雨的王爺,此時為何這般絕情?樣子陌生的讓她有些不認(rèn)識了!
賀蘭梵不知陸離為何動怒,但林清卻知道,她看了賀蘭梵一眼,“你先退下?!?p> 柯娜上前扶著賀蘭梵,將她帶出了屋子。
賀蘭梵離開后,陸離冷聲道,“秦七!將無面給我?guī)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