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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破天下

第055章 朝堂爭鋒顯銳(三)

盜破天下 正眼說蝦話 3096 2017-07-18 18:03:34

  就在王青被派往皇城門外去接玉漱的時候,東宮,太子李亨正在詹事府會同諸東宮官吏商討事宜。

  詹事府,本來負責管理東宮的下屬機構(gòu),如左右春坊及其下轄的崇文館及司經(jīng)監(jiān)、典膳監(jiān)、藥藏監(jiān)等等。其實說得直白些,詹事府,作為東宮的行政機構(gòu),算是一個為太子預(yù)備的小朝廷。自古所謂太子監(jiān)國,便是作為預(yù)備的詹事府這個小朝廷,一旦在皇帝臨大事后,可以快速地代替朝廷運作,從而保證整個國家的正常功能。

  只是到了天寶年間之后,太子詹事府早已形同虛設(shè)。李隆基當年無論是平韋后專權(quán)還是太平公主之亂,都曾依靠了詹事府的力量,所以對詹事府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十分清楚。而自己當了皇帝后,便十分顧忌這一力量,因而所任東宮官員,多是官閑秩輕的散官之流,很多官員雖然有名,但卻無實在職權(quán)。

  面對日漸消弱的力量,李亨卻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不滿來。李亨知道,前太子李瑛是如何被貶殺的。所以不只不敢表現(xiàn)出不滿,而且還盡量要消除李隆基的戒心。

  這次,李亨與太子詹事孫逖以及其他東宮官員正在商議修撰一部《樂典》的事宜,不曾想商議到中途,太子妃張良娣就派人過來傳話。

  傳話的太監(jiān)在李亨耳邊低語一番,李亨臉色不便,點點頭,太監(jiān)便離開了。

  孫逖幾人見太子在傳信的太監(jiān)走后還在沉思的李亨,便靜坐一旁,等待著。

  少頃,李亨才抬起頭,朝在座的幾人道:“諸位,剛剛本宮聽到了一些事情,卻是甚為緊要,接下來的商討煩勞孫詹事主持,盡快商出個結(jié)果來。本宮有事先去處理下!”

  “殿下有事先忙!”其他幾人見了,紛紛起身。

  李亨點頭致意,起身后便離開了。

  ……

  東宮另一處別殿,張良娣正在來回

  “殿下!”張良娣一見李亨踏進門檻,急叫了一聲就迎了上去。

  “蘇賢呢?”

  “已經(jīng)走了,他還要在殿前當值!”

  “嗯!他說了什么事情了嗎?”

  “他說李林甫在大家面前發(fā)難,將殿下與玉漱的事情提了出來……”

  “李林甫這老賊!”李亨咬牙道。

  “而且那楊釗也出來作證!”張良娣看著李亨,又爆出一句。

  李亨的臉色猛變,雙目圓睜,似是要噴出火來,拳頭也握得咯嘣響。

  “奸詐小人!”良久之后,李亨才狠狠地吐出一句,完了,皺著眉,“那如今情勢如何?”

  “李無解盡量替殿下?lián)踔?,是他指使了蘇賢前來報信的。如此來看,他在宮外應(yīng)該是處理好了那玉漱了!”

  “嗯!”此刻李亨倒也再生不起憐香惜玉的心思了,只惦記自己的命運,“殿上當時什么情形,蘇賢可曾說過?”

  張良娣一看此刻冷靜下來的李亨,便將蘇賢傳遞的殿上的情形細致地描繪了一遍,末了,朝李亨道,“殿下,估計過不了多久至尊就會召你到殿前詢問,你一定要按著那李無解所說的往下說,而且,盡量還要聽那李無解的話音!”

  “嗯,這我曉得!”李亨點點頭,思量著接下來李無解可能會說什么,自己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等,突然,李亨一驚,“對了,當時還有靜忠在場,這般消息他知道了沒?”

  “我早已將他叫來囑咐過了,殿下盡管放心!”

  “嗯,那就好,那就好!”沉思中的李亨并沒有注意到,就在此刻,張良娣眼中,一抹戾色一閃而過,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

  只是,在朝堂之上的李林甫,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好。

  當值的太監(jiān)王青回宮復(fù)命時,直接走到了李林甫跟前,照著李府管家李忠所說的傳了一遍話兒,驚得李林甫險些亂了方寸。

  楊釗看到李林甫的表情,而并沒有看到如李林甫所說帶著玉漱前來,就知道情況有變。

  李隆基則威嚴著一張臉,怒視著李林甫。

  “右相,人不見了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戲弄朕不成?”

  “臣不敢!”李林甫聽到這里,嚇得趕緊跪倒,俯首在地,“陛下,就是給臣一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敢戲弄陛下啊。臣本來叫家丁帶了那玉漱專門看護在起來,好今日讓陛下垂詢,不曾想那玉漱卻被人劫了去?!?p>  李隆基冷哼一聲,瞧著李林甫,卻不再問罪。

  李林甫似乎也感覺到了皇帝似乎并不在這上面怪罪,這才立直了腰,依舊跪在地上施禮道:“陛下,知此事者不過三四,竟然在陛下垂詢之前劫走了那玉漱,必然是為了掩蓋實情,還請陛下恩準,讓臣詳查,臣一定查到水落石出!”

  “不過三四?”李隆基譏誚地瞧著李林甫,心里知道李林甫所說這三四都是誰。不過,瞧了瞧李無解,似乎是站在太子一邊,也就只有兩方而已。兩方之間,如果真的是太子有敗德之舉,然后在極力掩蓋,那是什么人做的?

  李隆基瞧著站在朝臣后面的李無解,此刻安安穩(wěn)穩(wěn)地學(xué)著眾人站在隊伍中,手中竟然也握了一塊笏板。不過細瞧,卻是顯得稍微長了些,較之其他人的,隱約高處三四寸來。

  李隆基瞧著李無解,想起了第一日上殿時的懵懂模樣,不認為他有能力從李林甫手里劫走一個人。

  “難道是忠王不成?難道他還有什么隱藏的力量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還真需要詳查!”

  只是看到李林甫,李隆基卻犯難:是不是右相為了打擊太子,試圖捏造證據(jù)呢?

  “度支郎,你有何話可說?”李隆基看到楊釗,突然問了一句。

  楊釗趕緊出列,朝著李隆基施禮,恭敬道:“臣以為,一切依陛下的意見!”此刻,楊釗也不敢替李林甫出頭了,就看人極愛皇帝自己的意思了。

  李隆基聽出了楊釗的狡猾之處,不覺冷哼一聲,又看向遠處,“李無解,你有何話可說?”

  李無解趕緊出列,也施禮恭敬道:“陛下,臣以為,誠如右相大人要詳查,應(yīng)該詳查!”

  “哦?”李隆基來了興致,“有什么理由嗎?”

  李無解一聽李隆基問起,依舊恭敬道:“陛下,右相大人所舉報太子之事,并不只是關(guān)系到太子聲譽和皇家尊嚴的問題,更是關(guān)系到千秋道德的問題,也是只有查證清楚,誰是誰非,誰清白誰齷齪才能定論,也才能在史冊中據(jù)實記載,而不至于將來使得這一段歷史成為曖昧不明的野史,以免被后人拿來說笑,讓今日之事成為來日的笑柄!”

  李隆基聽著李無解的說辭,雖然說的俗了點,卻似乎也有道理,不覺點點頭,“既然如此,你認為誰人負責查證此事比較合適?”

  “右相大人……”

  此話一出口,李隆基皺眉,李林甫暗喜。

  “必然是不合適的!”

  此話一出口,李隆基則一笑,李林甫暗中咬牙。

  “那你認為誰合適呢?”

  “誰合適還得陛下您做主,只是只要涉及此事的,無論被告原告,都不適合負責查證!”

  “被告,原告?”

  “是啊,陛下,既然是右相大人舉報太子,那右相大人是原告,楊大人也是!”李無解解釋道,“而太子就是被告,當然,以我目前來說,也是被告!如此,只要涉及此次事件的人,都不能再負責查證之事,以免出現(xiàn)徇私枉法、歪曲事實的嫌疑!這樣才能做到公正執(zhí)法?!?p>  “哦,沒想到你對這行訟之道也懂?”李隆基訝異一聲。

  “只是胡思亂想的一點小見解罷了!”李無解謙虛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刑部吧!刑部尚書何在?”

  李隆基說完,朝臣中的刑部尚書裴敦復(fù)出列,恭聲道:“臣在!”

  “著你查證右相舉報太子一事,務(wù)必做到……”說著,想了想李無解說的詞兒,繼續(xù)開口道:“做到公正執(zhí)法,不能徇私枉法,明白嗎?”

  “是,臣謹記陛下囑托,一定公正執(zhí)法,不徇私枉法!”

  “嗯!”唐玄宗想了想,看了一旁的高力士一眼,“力士!”

  “臣在!”高力士趕緊躬身。

  “此次由你負責監(jiān)督,務(wù)必讓查證過程公正,如若誰有不法之舉,即可代朕將其打入監(jiān)牢!”

  “是!臣謹遵陛下命令!”

  ……

  皇城外,李無憂和楊坤依舊在靜靜地等著。太陽已經(jīng)掛得老高,四月的太陽已經(jīng)有些灼人。李無憂拿出一方手帕,蓋在額頭。

  “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我在這里等著!”楊坤有些心疼妻子,勸慰一句。

  “不!”李無憂搖搖頭,“我要等著無解出來!”

  “好吧!”楊坤能體會此刻李無憂的心情,所以不再勸慰,“要不你去樹底下坐著,等無解出來了我再叫你,這里我盯著!”

  “好吧!”李無憂捶捶有些發(fā)酸的腰肢,慢慢地走到了一棵大柳樹底下。

  楊坤看著李無憂坐定后,這才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盯著朱雀門。那里,是朝參的官員進出的唯一地方。

  楊坤正盯著,突然隱隱覺得不舒服,擺過頭一瞧,卻是一個一臉粗糙、特別是一條特別猙獰的疤痕自眉角下拉到腮下的灰衣大漢正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是草原上的狼一般,充滿殺機。

  楊坤不覺皺眉。

  灰衣大漢正是仆骨乞,發(fā)現(xiàn)楊坤看自己后,趕緊擺過頭,瞧著朱雀門,滿臉殺機。

正眼說蝦話

這一章寫的不怎么順暢,詹事府這一塊又是好多東西要查,結(jié)果弄得畫了半天時間找資料了!這歷史的也不好寫??!繼續(xù)求收藏,求點贊,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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