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蹤迷谷國 第四章 被罩住的大墓
人們都說因為看到了美好的事物,心情才會好。我慢慢拉開舷窗,是清晨9點的日光,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白色的云朵如薄霧一般,在窗外穿梭,不過多久,就覺得眼球有些疼了,云之上,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象,更是第一次坐飛機,而這種離天最近的享受,是我不能忘懷的??赡苁秋w機引擎的噪聲太大,昏昏沉沉的竟然起了困意,顧云坐在我身邊,已經(jīng)睡著了,雙手抱著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我有些替安全帶擔心起來……
身體猛然間的一顛簸,把我從迷糊中震醒來,三個小時還是過的挺快,我們降落在了西蘭機場,顧云幫著教授從行李處取了一個皮箱,我們?nèi)齻€都沒帶什么東西。走出機場,一陣冷風吹來,這就是西蘭市,正值燥熱之期。迎面打來的風,弄的略有些反胃,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第一次坐飛機就是這樣,喝點水吧?!彼挤f拎著手提袋,遞給我一瓶水,我接過來,一下喝掉半瓶。
阿斯納爾教授一下飛機到現(xiàn)在,一路上都有人看著我們,仿佛看著一群怪胎,當然這也是當?shù)厝说囊环N常態(tài)了,他們沒有見過大的世面,也正是因為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淳樸,才會讓這里擁有了豪放大義的性格吧。
阿斯納爾教授不停的跟來往的行人打著招呼,“hello,hello?”
“緩一會吧,一會還得坐班車去,這里離西蘭還有差不多480公里呢。”思穎說,“我當時跟多杰來的時候就是這么來的,距離我記得很清楚?!彼挤f的計算是對的,在西蘭上學的這幾年,每逢回家,坐3個小時的班車才能到剛北。
思穎臉上絲毫沒有困意,阿斯納爾教授一路上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傻瓜相機,拍攝著沿途的風景,班車開的還算是很慢的,從機場出發(fā)的時候是下午一點,估計到西蘭也得八點了。
顧云總是抱怨著失眠,一番抱怨后,又呼呼的入睡了,“唉,這幾天老是失眠,西蘭的事情弄的我都睡不著了,你們想想,我是第一次來西蘭,一想到這里我就太興奮了,我看,再這么失眠下去,我估計都抑郁了?!?p> “事情不要去想,該來的總會來的?!卑⑺辜{爾教授轉(zhuǎn)過頭說,之后又小聲的叮囑我們,“我們說話小點聲,目標還是太大了?!苯淌谡f著看看周圍,全班車的人幾乎都在看著我們。
顧云小聲的說,“你們這里很少來人啊。”我點點頭,“嗯,他們對新事物比較新奇?!?p> 人們都說,人的大腦中如果形成了一貫的聲波思維,那么這個聲音就會一直存在,就像我現(xiàn)在,有些犯困,卻又睡不著,耳邊總是回蕩著飛機的引擎聲。
盛夏之時的西蘭天黑的有些早,汽車站的大門上掛著一個燈,在呼呼的北風里搖搖晃晃的,透過窗戶,不遠處的停車場上,紅藍交叉的燈閃的晃眼。
“那應(yīng)該是金貴的人,我們過去吧。”思穎說著下了車,與思穎的再一次認識,讓我覺得她判若兩人,文文靜靜已經(jīng)不是她的狀態(tài),更多的是成熟知性,相信,這樣的女孩,誰都會喜歡的。
“你們是金隊的朋友吧,有個叫老大的?”或許是我們太招眼了,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我。
我沖著他們打招呼,“我就是!”
“哦,那再好啊,你招呼著趕緊上車?!?p> “金隊今天沒過來啊。”思穎在一邊問,順手幫著顧云把教授的皮箱放在后備箱。
“太忙了,這幾天老王去看病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是金隊。”
顧云說,“這也太辛苦了吧?!?p> “唉,干我們這行就是這樣,還好你們今天過來了?!弊诟瘪{駛的一個助手說,“估計能幫金隊忙一陣了?!?p> 又是一路的顛簸,我們路過墓群的時候,原本雄偉的它已經(jīng)被一張巨大的篷布給蓋了起來,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賬房。周圍閃著燈,這繁華之下的古老,潛藏著多少秘密呢?
顧云來了精神,這就是他的通病,白天睡覺,到了晚上比夜貓子還精神,難道搞IT網(wǎng)絡(luò)的都是這個思維模式?
到了隊里,我們直接被帶到了會議室,會議室看著是重新裝修了一番,比之前的大了,“哎呀,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p> 金貴那久違的聲音,他穿著便服熱情的跟教授握著手,之后又跟顧云握握手,跟思穎打了一個照面,笑著對我說,“老大,又見面了,看不出來啊,你現(xiàn)在干這個工作了,不錯,早晨思穎把你們團隊的資料給我發(fā)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我嚇了一跳,老大就是老大,找個工作都這么拉風(厲害)?!?p> 我跟他握手,他的手依然是那么有力,臉上卻滄桑了不少,胡子拉碴的,臉頰灰蒙蒙的一片,牙齒有些微微發(fā)黃,眼睛里布滿著血絲,“金貴,你怎么成這樣了,看上去老了很多啊,沒休息好嗎?不過沒想到,才一年不見,你就當隊長了?”
“唉!工作嘛!”金貴嘆著氣把我們一一讓進座位,端起茶壺和杯子,放到桌子上,“這兩天一直沒怎么合眼,之前連著在大墓值了三天夜班,本來以為休息了,誰料到又出這樣的事情了,老王又不在,這里也不能群龍無首啊,別看這墓區(qū)就這么小的一點彈丸之地,撐起來也是挺困難啊?!?p> 阿斯納爾教授站起身,“你要注意身體,這些秘密的探索以后還要多多麻煩你?!?p> 金貴笑著,“一定的,一定的,你放心,教授,我一定做你們的后盾,有啥需要的隨時說就行了,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外國人,長的太高了,這也……”
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教授比金貴高出很多,教授弓著腰跟金貴說話,金貴仰著頭,看著脖子也差累壞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胡子拉碴的金貴和剛剛經(jīng)過長途跋涉的我們,竟然忘記了舟車勞頓,一聲笑顏中,似乎忘卻了所有的事情,或許,這也是我們最后一次如此暢懷的笑了,就在這樣的瞬間,我們找到了所謂的快樂。而在離這里不遠的大墓,在巨大的篷布下,靜靜的佇立著。
金貴告訴我們,黑鷹標志還沒有消除,這標志的灼熱程度都把土給燒焦了。而現(xiàn)在沒有人會去動那烙在墓后的黑鷹之標,一年的時間,人們都漸漸懼怕起黑火了,而僅僅這一年的時間,黑火的秘密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傳言,夜已深,時鐘的三針合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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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因為血渭一號大墓回到家鄉(xiāng),而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西域文化的工作者,跟這些熟悉的、陌生的人,即將開啟大墓的驚險之旅,些許困意,這些記憶,卻無從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