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未來所要輔佐的人?”孫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憶南。
憶南點了點頭哦,“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孫柔也伸出了手,“多多指教?!?p> 又過了一天,郾城的人都奔走相告。
“郾城最出名的酒莊竟然關閉了!”
“是啊,那么火,干嘛要關?”
孫柔聽了那些之后,只是笑了笑。
“人各有志,而我的志向,不在這里?!?p> 她這句話的意思,很少有人聽懂。
但是郾城的城主在聽說了這件事情的時候,笑了,“那酒莊老板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她只是一直屈居此地,倒不如說是這個地方委屈了她?!?p> 當然,孫柔當然是不會知道這件事了。
眾人便即刻上路,前往京都。
因為夢蝶出了事情,憶南的心里不踏實,所以一路上,大家走的都很快。
緊趕慢趕的,沒有任何的休息,一行人終于回到了京都。
憶南這些天一直都坐在轎子里,已經(jīng)是很疲憊了。
她下了轎子之后,伸了一個懶腰。
“還是回到京都感覺舒服多了。”
畢竟她從小都是在京都長大的,對這里也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是啊,畢竟你一直都是在這里長大的嗎。”蘇北淵笑著說道,“你是想要去哪?”
蘇北淵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詢問她是要回到云王府還是蘇北淵的小院子里。
憶南笑了笑,“走吧,先去靜懷樓,我還是比較擔心夢蝶?!?p> 蘇北淵點了點頭,“你是自己去,還是?”
“我自己就好?!睉浤闲α诵?,“你把轎子送到靜懷樓門口就好?!?p> 靜懷樓。
憶南走進去的時候,她直覺的感覺到靜懷樓里面的氣氛不太對。
說不上來哪里不太對,總之,就是跟之前不太一樣。
不過她還是走了進去。
入目的,還是一片燈紅酒綠,只是不見了紅月跟水柔。
紅月跟水柔可以說是這里的頭牌了,要是她們兩個現(xiàn)在不在的話,可能的情況只有說,兩個人已經(jīng)被人叫走了,叫到了上面。
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她們被人帶走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憶南的心里都是很不舒服的。
憶南來到了夢蝶的房間,沒有敲門就走了進去。
她剛剛走進去便聽到了紅月跟水柔的聲音。
“也不知道姐姐這個樣子大概要多久?!?p> “不知道啊,姐姐這次生病的很蹊蹺,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對?!?p> “是啊,更何況,之前的姐姐從來都不會因為一次生病在床上躺這么久的時間…”
話音還沒落下,她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憶南。
“南公子?!?p> 雖然這里沒有人,紅月還是習慣性的叫了憶南南公子。
憶南點頭,“嗯,夢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紅月皺著眉頭,“姐姐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南公子進去看望一下她吧?!?p> “好,那你們先出去吧,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睉浤闲α诵Γ吡诉M去。
紅月望著憶南的身影,眼神之中帶著一點復雜。
憶南走了進去,坐在了夢蝶的床邊。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她最初遇見她時候的優(yōu)雅,反倒是多了幾分病態(tài)。
“夢蝶?!彼p聲的喚了喚。
夢蝶這才睜開了眼睛,只是她的眼睛里還是滿滿的都是病態(tài)的感覺。
給憶南的感覺就像是一朵嬌弱的小花,被人傷害到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憶南有些焦急的問道。
夢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將后背展現(xiàn)給了憶南。
“我被人帶到牢里之后,受了一點小傷,其實原本是沒什么大礙的,可是后來怎么都好不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對勁的地方?!?p> 憶南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傷口,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
“嘶,疼?!眽舻欀碱^說道。
憶南知道,影流派訓練出來的人應該是都不怕疼不怕苦的,夢蝶既然能夠說疼,那么說明,這一定是比平常的受傷還要疼上幾分的。
“你找那些大夫來看了嗎?”憶南關切的說道。
夢蝶搖頭,“我一個青樓女子,怎么能夠讓那些大夫來我這種地方呢?!彼嘈χf道。
憶南想了想,倒也的確是那個道理。
更何況,夢蝶的身份也是與那些青樓女子不同的。
她應該是不想讓大夫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上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你這個樣子多久了?”憶南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時間并不是太長?!?p> 憶南點頭哦,“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把你身上的毒給排出去?!?p> 其實憶南只是這么說而已,這并不是毒,反倒是一種力量,那屬于異世界的力量。
憶南皺了眉頭,在京都為什么會出現(xiàn)異世界的力量,難道說,異世界的大門已經(jīng)被開啟了?
當然,她的這一想法是一點都不現(xiàn)實的。
如果真的是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這么會沒有其他的一點消息?所以說,最可能的,一定就是從鄔國那邊來了人。
而夢蝶應該是正巧遇到了那個人,之后兩個人交手之后,那鄔國之人便在夢蝶身上留下了這點傷痕。
憶南咬著嘴唇,將嘴唇咬到?jīng)]有一點血色。
“你忍著點疼痛,應該會很疼。”
她可是要將在夢蝶體內殘留下來的一點力量給抽出來啊,要是說不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夢蝶重重的點了點頭。
憶南將屋內的蠟燭給熄滅了,夢蝶忽然就皺起了眉頭,“憶南,你這是要做什么,難道你給我看個病,還讓我看不得了?”
“嗯,你看不得?!睉浤陷p輕地點頭說道,“你只需要乖乖地趴在床上就好了,要是很疼的話,你可以喊出來,但是過多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問的為好?!?p> 見憶南已經(jīng)這么說了,夢蝶要是非要問下去的話,那就是她不懂事了。
“好,我知道了。”
夢蝶乖乖地趴在床上,等待著憶南對她動手。
可是等待了半天,背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憶南,你在做什么?”
“噓,不要說話?!睉浤系穆曇艉茌p很輕,聽進了夢蝶的耳朵里,卻像是變成了一個催眠曲,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這么困過,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就這么困倦。
她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更好吧,要是你感受到了這樣的疼痛,許是你會更加難受?!?p>憶南這才開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她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著殘留在夢蝶體內的那一點力量。
不知道為什么,憶南感覺這力量竟然如此的熟悉。
她好像是在哪里見過這種力量,但是一時間,她卻又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憶南忽然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眼里一片血紅,在黑暗之中閃閃發(fā)亮。
她將手伸到了夢蝶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夢蝶的傷口。
“不疼的,不疼的?!彼÷暤泥止局f道。
忽然,她的雙手一用力,一支手指便是陷入到了夢蝶的皮膚之內。
即便是在睡夢當中,夢蝶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皺了皺眉頭,悶哼了一聲。
憶南在她的體內重新摸索了幾下之后,再次將手指陷入到了她的皮膚之內。
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后,夢蝶體內的殘留的力量終于是被憶南給清理干凈了。
這個時候的憶南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那汗珠順著她的頭上往下流著。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
將夢蝶體內的殘留力量,從她的身體里趕出去,也是用了憶南的不少力量。
她現(xiàn)在體內的力量,也并不是很充足了,她坐在床邊,一臉的疲憊。
“我…我就先走了。”憶南輕聲的望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夢蝶說道。
這個時候,憶南已經(jīng)將房間內的蠟燭給點亮了,她重新見到了夢蝶皺著眉頭的臉頰。
即便是在夢中,她還是感覺到了很大的痛苦,額頭上面也還是留著原來的冷汗。
“好好休息吧?!?p> 她將被子輕輕地蓋在夢蝶的身上,看了她一眼之后,憶南的身影便慢慢的消失在了樓梯之上。
從窗戶旁邊,很快就出現(xiàn)一個身影,那人望著憶南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唇。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為什么偏偏會是她呢?這還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p> 那人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望著憶南離開的方向,“南兒,曾經(jīng)我說過,不管是誰背叛了你,我還是會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哥哥,但是實在是命運捉弄人,南兒,以后,對不起了?!?p> 后面所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憶南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她慢步的向著蘇北淵所居住的地方走過去,忽然,她感覺周圍好像是有人在注視著她。
什么情況?她不由得慢下了腳步。
憶南站在原地,雖然現(xiàn)在她身體里的力量已經(jīng)是有些不足以支撐她再打一架了。
但是她還是決定自己應該站在這里,來看一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只是她在原地站了半天之后,也沒等到那個她想要等待的人。
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所以說,這個人跟在她身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只是為了看一看她要回到哪里?
想到這里,憶南便知道自己不應該回到蘇北淵所居住的地方了。
她不能夠暴露蘇北淵。
大家調查之后應該是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身份的,所以說,沒有必要再去掩飾什么。
憶南走到了云王府門口,敲響了云王府的大門。
聽到了敲門聲,云王府內的人都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大晚上的,究竟是什么人要來云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