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凡凈山說的,此時武場上也不太平,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出現(xiàn)兩路騎兵,將玄門所有的守勢攻破,現(xiàn)在只剩下武場還在頑固抵抗。
一個消瘦的男子,依然背負(fù)著雙手,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抵抗的玄門弟子。
“他還沒有回來嗎?”那個男子問道。
“稟國師,鬼殺還沒有回來?!闭驹谒砗蟮囊粋€黑衣人說道。
“那就不用再等他了,小刀,你去解決掉他們吧?!眹鴰煹卣f道。
“是?!蹦莻€被叫做小刀的黑衣人也是一臉地興奮,這些年鬼殺表現(xiàn)的太過優(yōu)異,不止是手中掌握著百萬兵馬,也是排在七將之首,自然是惹的其他幾員大將心中不滿,只是國師欣賞他,他們也無可奈何,正好今日他既然回不來,自己可是要好好的打好這場仗,讓國師看看不止是凡凈山可以得到重要,其他的幾員大將一樣也可以,那個黑衣人仿佛看到玄門告破,自己得到重要一般想道。
此時的形勢對玄門極其不利,兩路騎兵死死地封住他們的后路,前方又有黑衣人不斷的進(jìn)攻,將靜看著身邊的弟子,苦于兩頭作戰(zhàn),疲累自然不說,只是人手嚴(yán)重不足,時不時的有幾個騎兵突出來,好在在水連風(fēng)的指揮下,也是數(shù)次擊退。
將靜也是心急如焚,看著不斷倒下的弟子,再這樣下去,守不住多久騎兵就會殺進(jìn)來,何況在正前方還有一隊兵馬沒動,只有一個消瘦的男子雙眼冷冷地觀看著戰(zhàn)局。將靜顯然也是認(rèn)出了那個消瘦的男子,他就是當(dāng)今國師獨師仁。
想到這里,將靜也是生出一股無力感,獨師仁的計謀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就算玄門是銅墻鐵壁,獨師仁也一定有辦法攻陷,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獨師仁,人們眼中的魔鬼,心中的噩夢。
陌巧巧和白冰此時正扶著將靜,在一旁護(hù)著她的是噬鐵琛??粗矍暗膽?zhàn)局,將靜也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獨師仁的對手,死不過是早晚的事,不過身為玄門現(xiàn)在唯一的領(lǐng)導(dǎo)者,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有半點的懦弱,否則玄門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師傅,要不我們請門主出關(guān)吧。”陌巧巧看著將靜說道,她顯然也是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再看著將靜一身的鮮血,哭著說道。
“門主正在閉生死關(guān),絕對不能受人打擾,我們不能去驚動他?!睂㈧o一臉堅決地說道。
“可是。。。。。。”將靜打斷陌巧巧的話說道:“閉生死關(guān)一旦被打擾,修煉之人必將遭到反噬生不如死,更有甚者當(dāng)場身死道消。我們今日可以戰(zhàn)死,但只要門主還活著,就會有一天為我們報仇,玄門就不會真的被滅亡?!?p> “師傅,我們與你共進(jìn)退,誓死保衛(wèi)玄門?!卑妆湍扒汕赏曊f道。
“我們與堂主共進(jìn)退,誓死保衛(wèi)玄門。”水連風(fēng)和噬鐵琛喊道。
“與堂主共進(jìn)退,誓死保衛(wèi)玄門?!逼渌牡茏哟舐暤暮鸬?。
“眾弟子聽命,撤回所有的防御,上龍虎臺?!睂㈧o看著眾弟子說道。
看著將靜的舉動,獨師仁臉上并沒有變化,而那個被叫做小刀的人也是一臉地喜悅,將靜撤掉所有的防御,那還不是束手就擒,想到這些怎么能不令人高興。
當(dāng)所有的弟子登上龍虎臺,將靜看著僅有的弟子,心里也是一酸,玄門三千弟子,除了匡且安帶走的一部分,現(xiàn)在就只剩下八十人左右。作為他們的堂主,卻不能好好的保護(hù)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倒在血泊中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將靜從來都沒有過這么想哭的感覺,只是自己不能哭,自己還要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不論怎樣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他們,哪怕救出一個也值了,將靜心里想道。
兩側(cè)的騎兵瞬間占據(jù)了武場,皆是長矛對準(zhǔn)龍虎臺上的玄門弟子,弓弩手也是隨時待命。
“國師,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在龍虎臺上?!蹦莻€被叫做小刀的人說道。
“此處共有擂臺多少個?”獨師仁淡淡地問道。
“不到五十,平均下來一個擂臺上至少有十幾個人?!毙〉痘卮鸬馈!拔铱偢杏X有點不對勁,將靜號稱江湖工計之首,偌大一個玄門就這么輕易地被攻陷,你不覺得太簡單了嗎,刀安俊?”
聽著獨師仁有點責(zé)問的語氣,刀安俊也是收斂了當(dāng)初的得意之色,看著擂臺上的將靜,他實在想不出已經(jīng)受傷的將靜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作為,想了一會對著獨師仁說道:“也許,是我們的突襲讓將靜措手不及?!?p> “你說的很對,我們的確在這方面很占優(yōu)勢,難道玄門在突襲之前就沒有布置嗎?”面對著獨師仁的問題,刀安俊頭上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要說這偌大的玄門沒有一些護(hù)法大陣之類的機關(guān)布置,打死刀安俊也是不相信的,更何況這還是江湖工計之首的地盤,如果不是獨師仁提起,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刀安俊現(xiàn)在還有點后怕的想道。
“速令騎兵撤出武場。”獨師仁堅決地說道。
站在龍虎臺的將靜顯然也是看出了獨師仁的意圖,心中不免對獨師仁的機智暗生佩服,在這種必勝的局勢下還可以時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不得不讓將靜承認(rèn),獨師仁不簡單。只是就算是識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撤兵,怕是已經(jīng)晚了吧。將靜心中冷笑道。
果然不出獨師仁所料,將靜確實留有殺招,就在騎兵撤退的時候突然發(fā)生變故,原本一馬平川的武場,瞬間凹陷下去,不知從地下哪里射出一道箭雨,足足有一萬之多,騎兵還沒來得及撤回就全都被射成篩子了。
跟在將靜身后的陌巧巧和白冰早已是張大了嘴巴,連水連風(fēng)和噬鐵琛也是一臉地震驚,轉(zhuǎn)而也是狂聲大笑,被他們殺的這么憋屈,死了那么多的兄弟,現(xiàn)在看著被射死的騎兵,他們心里怎能不痛快?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師傅要讓我們制造弓弩和箭矢了。”白冰看著將靜說道,連站在一旁的水連風(fēng)和噬鐵琛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原來這射出去的箭矢就是當(dāng)初他們自己所制造的。
“該死?!钡栋部】吹竭@副場景狠狠地罵道。
“地底下有東西?!豹殠熑收f道,想了一會又補充道:“上暗甲胄?!?p> 刀安俊聽完也沒有猶豫,命令身邊的騎兵說道:“下馬?!?p> 只見一隊身穿盔甲士兵走出來,暗黑色的甲胄映襯出一股黑色恐怖的浪潮,“殺?!?p> 隨著刀安俊一聲命令,那些甲胄士兵不顧一切的沖向了武場,這暗甲胄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曾在戰(zhàn)場上殺的敵軍聞風(fēng)喪膽,而未曾被人破解,這也是為什么獨師仁要上暗甲胄的原因,因為不知道地底下究竟是什么,所以暗甲胄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一隊身穿暗甲的士兵絲毫無畏地沖向武場,將靜也是猜出了,這可能就是獨師仁的暗甲胄,不過將靜并不擔(dān)心,所謂的刀槍不入無懈可擊不過是沒有遇到能破之人罷了,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自己又怎么能對得起江湖工計之首的名頭。
正如將靜所說,一向堅不可摧的暗甲胄卻在進(jìn)入凹陷的武場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獨師仁臉上終于有些變化了,對著刀安俊說道:“你去看看,小心點。”
刀安俊名列七將之二,武功略遜凡凈山一籌,但也是絕頂高手,此時的刀安俊飛身奔向武場,眼過之處只見尸體縱橫,死狀各異。待到落在凹陷的武場之后,刀安俊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看著武場里面,凸出的巖石擠壓著暗甲胄,不少的暗甲胄都是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巖石給擠死的,再往里走,刀安俊見到不少的暗甲胄深陷泥潭,再他們的褲腿上纏滿了從泥潭爬出的青色藤蔓,有些藤蔓緊緊地勒著暗甲胄,不少暗甲胄的甲胄被深深地勒到肉里,還有的繞過身子纏在脖子上。更令刀安俊感到心驚膽顫地是,在這些前方,陳列著大概有五十多個攻車、重弩,看到這里刀安俊連忙向武場上方飛去。
不待刀安俊落下,將靜下令道:“開啟玄門生殺陣?!?p> 隨著將靜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聲轟隆隆的聲音?!笆菣C關(guān)齒輪的聲音,快走?!豹殠熑收f道。
“想走,怕是已經(jīng)晚了,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生殺大陣吧?!睂㈧o看著不斷下沉的獨師仁說道。獨師仁想要飛上去,卻被一枝青色的蔓藤纏住了雙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拉到了地底下。
“這是哪里?”刀安俊有點心虛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yīng)該是地下玄門,只有玄門遭到入侵的時候才會開啟?!豹殠熑收f道。
看著刀安俊正準(zhǔn)備用刀砍斷纏在身上的藤蔓,獨師仁說道:“不要動,這是尸蓮蔓,遇火自然就會退回去?!?p> 聽完獨師仁的話,刀安俊用火晃了晃,果真見到尸蓮蔓縮了回去,解決掉尸蓮蔓之后,獨師仁看著這地下玄門,自言自語地說道:“玄門生殺陣嗎?我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有多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