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離和莫叔并沒有移動位置,還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我們出現(xiàn)在門口,立即大喜過望。猶離疾跑迎了過來。
嘴里不停的喊道“就知道肯定沒事,就知道肯定沒事?!?p> 我沖他笑了笑,心里居然有了一絲溫暖。這個世界,也有人開始關(guān)心我了。
南國也笑著說“知道肯定沒事,剛才還那么傷心。
我說的你們還不信呢。我想著他惹人厭又跟我沒關(guān)系。
怎么也不該找我。既然找我了,肯定不是什么算賬的事?!?p> 猶離聽他這么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身后很快一個人也跑了過來,是大殿內(nèi)的垓亞的屬下。
他對著剛剛也走到我們旁邊的莫叔說道
“莫叔,城主有事情要我單獨跟你交待。請您跟我一起移步到旁邊說話。”
莫叔雖然感到驚詫,但也立即跟他向旁邊走去。
見此情形,猶離低聲問道
“你們到底什么情況?真的沒事了嗎?”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這次見到垓亞的情形大致跟他講了講。
聽完,他嚇的合不攏嘴。
“什么,城主要跟我們?nèi)胩扉T?”
南國趕緊示意他聲音小點。
莫叔又過了會也面色沉重的走了過來,我估計垓亞的人應(yīng)該也告訴了他要做什么。
莫叔走到我們旁邊后,沉吟了下,說道
“先回去吧,人今晚其實就會到齊了。
你們應(yīng)該也都知道了吧。
城主也要同去,天呀,這都是什么事。我可有的是事情要向領(lǐng)袖解釋了。
城主恐還未備好。明日一早你們再一起出發(fā)吧?!?p> 沒人在說話,都心事重重的再各想什么。
就這樣沉默的回道了莫叔安排的住處,莫叔精心準(zhǔn)備了一頓晚宴。
估計是早已籌謀的踐行,卻也沒有多少氣氛。
晚宴時果然另外四仙也都到齊了。
莫叔的介紹下,我們互相寒暄,但心情都不太好,氣氛始終不算熱烈。
這四仙中有三位也已經(jīng)兩鬢斑白,雖沒有莫叔顯老,但也明顯體質(zhì)已弱。
只有一位看著是正處中年,據(jù)莫叔說他也是剛剛位列的主仙。
年少就成為主仙的,一直很少,屬于不世出的罕見天才。
所以這中年可以做到主仙的,已經(jīng)算是眾人仰慕的英杰了。
聽聞莫叔這樣介紹,我偷瞄了猶離一眼,他似乎像是沒有聽到莫叔的話一樣。
只是悶頭喝酒。
其中一位老者聽聞此言也把話題立即帶到了猶離這里。
“猶離,你可是仙族從古至今最年少就已位列主仙的啊。
現(xiàn)在怎樣,有沒有新的凝丹完成???”
猶離歉然的對他笑笑,回答道。
“并沒有什么再次有靈力凝聚的感覺了,自從升了主仙以后,竟再也沒有一絲增長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老者聽了勸慰道
“這也只是平常,有些人窮其一生列仙都無法達到,你已經(jīng)算是很有天賦了。
上仙,至今只有初野一人完成。
主仙似乎從古至今都連凝丹都沒有人再完成過。
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要加以注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初野,恐怕很多人都只當(dāng)上仙是個傳說了。
那是老領(lǐng)袖對你寄予厚望時,我就曾說道。
這恐怕就是鏡花水月的幻想而已了。
且不說這天爐恐怕世間無二。
唯一的在初野手里。
單說這主仙再凝丹的,都聞所未聞。
我當(dāng)時一再反對老領(lǐng)袖將希望全寄予你。
我可不是嫉妒啊。咱們一直都在生死存亡之機,誰會還有妒忌之心呢。
一個是這樣把壓力都交給你,對你也不公平。
更不利于你凝丹。
二是千秋危亡,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自然不可能僅由一人力挽狂瀾的。
老領(lǐng)袖始終不聽我意見,結(jié)果呢。我們?nèi)缃癜l(fā)展到了只能寄人籬下的地步。
你始終也沒有所突破吧。
我今天又聽聞,你們居然要數(shù)人去闖天門。
竟還驚動了城主,城主都要前去。我在說句不該說的話。
這醫(yī)傷倒是應(yīng)做之事,舉手之勞而已。
你猶離提出了,怎么說起來你都是老領(lǐng)袖和莫叔的心頭之寶。。。。。。?!?p> 話說到這里,是人都聽出了話外之音。
我擔(dān)心的看著猶離,猶離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喝酒吃菜,面無表情。似沒聽到一般。
莫叔厲聲說道
“救人也是我們仙族一向與人為善的習(xí)性,也不是全部因為猶離的關(guān)系。司允,你喝酒吃菜吧。
不要多話。領(lǐng)袖要是再次,恐又訓(xùn)你胡言亂語了。”
這個叫司允的卻并不愿就此打住話頭,像是犯了酒意,接著絮叨道
“愛沒錯,偏愛就不對。
天才不是只有一個,我做主仙是晚,但我對新老領(lǐng)袖哪個不是忠心耿耿。
組織哪個人的事情,哪件領(lǐng)袖安排的事情我不是做的滴水不漏。
卻因為我性格耿直,總不會討人喜歡。
這上下不管是誰,總是對一個組織外的弟兄比組織內(nèi)的弟兄還要親切。
我不能說這是親疏不分啊。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這人說話直,你們都知道。
到如今老了我也一樣,今天我還是要說。
幫猶離沒問題。我什么時候也沒有為領(lǐng)袖的命令合不合理去影響執(zhí)行。
而且實話實說,猶離人也不錯,原先在這里時也并不仗著領(lǐng)袖的喜歡就狐假虎威。
對我也是尊敬有加,而且不管有什么事也確實對我熱情周到。
所以,我緊趕慢趕,你看今晚上還是回來了吧。
雖然我到的最晚,但我路上可沒有一絲懈怠過。只是歲數(shù)大了,身體不好。
救人我不反對,但去天門這事,我還是那句話。
千秋危亡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不可能僅一人力挽狂瀾?!?p> “我們是五個人?!蹦蠂淅涞某爸S他道。
司允回頭看了一眼南國,仿佛沒有聽懂南國的嘲諷。
一臉不屑的說道
“南姑娘理解不了我的話,我說的不是一個人、五個人的事情。
而是,不存在什么天才不天才的。
修為這事,三十歲升主仙,五十歲升主仙,一百五十歲升主仙。
他有區(qū)別,但他不證明什么。
還有人三十歲死,有人活到300歲都沒死呢。這難道就說明300歲才死的人就是天才嗎。
所以,不要總覺得自己多么不同。
別人吹捧幾句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實力如何了。
天門內(nèi)那是幾十萬大軍。隨便萬分之一軍士就不是我們組織可以正面抗衡的。
你們?nèi)ニ退赖惯€沒什么,可是要是連累了城主有個三長兩短。
即便城主自稱真神旨意,那城民可不會相信。他們也不能抱怨真神啊。
這股怒火終究還恐怕是要我們組織來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