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你要去哪?”
望著黑雪姬的背影,立華奏感到困惑.
“我去找個朋友,有點事要忙.”
聞聲,已經(jīng)將房門打開的黑雪姬便是扭過頭,朝著立華奏淡淡一笑:“現(xiàn)在時間還早,奏就再多休息一會吧.”
“我很快就回來,晚點見.”
伴隨著話語的留下,房門也是被再度關(guān)閉.
“......”
望著房門,立華奏漸漸出神.
在立華奏的印象中,黑雪姬以前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句話.
于是,她雖然很驚訝,但卻也感到了欣慰.
“小幸......有變化了呢.”
帶著些許喜悅的聲音悄然響起,宛若微風(fēng)吹過平鏡的湖面,在空氣中蕩漾的越來越遠(yuǎn).
直至,傳進(jìn)了某人的耳中.
——————
?。ㄓ悬c奇怪......)
慢步于無人的走道上,黑雪姬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敏銳的感覺到,列車上的空氣逐漸變得與之前不同.
不是指味道,而是氛圍.
并非安靜,而是死寂.
空氣宛若凝固,足以讓人寸步難行.
莫名的窒息感在胸腔中彌漫,讓黑雪姬不禁下意識再度握緊了手中之物.
“......快要來了嗎?”
低聲呢喃著,樺茶色的雙瞳宛如利劍,迸射出一道銳利的目光.
頂著足以能讓一般人就此退縮離去的死寂,黑雪姬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五分鐘后———
?。圻颠颠怠?p> 停下腳步,黑雪姬轉(zhuǎn)身面向身旁的紅棕色木門,隨即抬起手輕輕敲響.
“是我.”
清冷的聲音夾雜在清脆的敲門聲內(nèi).
聞聲,像是確認(rèn)了來人一般,房門頓時被迅速拉開.
“黑雪姐,你來啦!”
見來人確實是黑雪姬,紺野木綿季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
然而,望著眼前的這張笑臉,黑雪姬卻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木棉季,你忘記我之前和你說過什么了嗎?”
“額,這個嘛......”
帶著無奈之意的話語悠悠飄進(jìn)紺野木綿季的耳中,讓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并沒有不讓你笑,木棉季.”
見紺野木綿季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黑雪姬再度出聲教導(dǎo)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夠?qū)χ苌肀3志瑁灰J(rèn)為世界每一處都很安全.”
“活潑是好事,但并不代表它沒有壞處.”走進(jìn)房間內(nèi),關(guān)好房門,黑雪姬接著說道:“你要學(xué)會警惕,不能盲目的對每一個人都抱有信任.”
“你與我相反,你要修的不是[技],而是[心].”
看著紺野木綿季,黑雪姬解釋道:“以你現(xiàn)在的心性,若是真發(fā)生了什么事,先不說不僅幫不上忙,恐怕......你還會傷到自己.”
黑雪姬已經(jīng)將話說的很明白了.
這是指導(dǎo),也是勸告.
早在兩人的第二次交談中,黑雪姬就已經(jīng)認(rèn)可了紺野木綿季的天賦.
但,也只是[認(rèn)可]而已.
她之所以會教導(dǎo)紺野木綿季,是出自兩點原因.
一.兩人皆是同道中人.
二.其有頑強(qiáng)的的毅力.
第一個原因代表的是[同道情義].
第二個原因則是名副其實,就是所謂的[毅力].
這個世界不缺天才.
因為,每個人都是潛在的天才.
不同的天賦,
不同的認(rèn)知,
不同的興趣,
不同的夢想……
無數(shù)種的[不同],造就了無數(shù)種[不同]的人.
然而,天才再多又如何?
登上巔峰的,也就只有少數(shù)之人不是嗎?
為什么?
那是因為他們始終沒有放棄.
沒有放棄自己的天賦,
沒有放棄自己的認(rèn)知,
沒有放棄自己的興趣,
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們皆是靠著自身的[毅力]爬至巔峰,這才成為了下方無數(shù)之人抬頭仰望的[成功者].
這也是黑雪姬會如此教導(dǎo)紺野木綿季的主要原因.
若只是因為同道情義,那黑雪姬才不會像這樣言傳身教,而是最多也就隨意口頭指點個一兩句,剩下全部任由紺野木綿季自己理解,看其自身的造化.
“昨天的份,做了么?”
淡淡的詢問聲,就像老師向自己學(xué)生追問布置的作業(yè),飄渺卻充滿了“殺氣”.
“做......做了.”
明明完成了“作業(yè)”,但紺野木綿季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略微顫抖的聲音.
“請過目.”
閉上眼進(jìn)行了一次深呼吸,紺野木綿季端正臉上的表情,隨即捧起手中之物,將其遞向了黑雪姬.
望著紺野木綿季的表情與動作,黑雪姬滿意的微微一點頭.
[嗆————]
一道微鳴響起.
望著眼前的刺眼光芒,黑雪姬瞇了瞇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了幾分.
“不錯,繼續(xù)保持.”
夸贊著,黑雪姬將手中之物的光芒重新掩蓋住,將其再度遞回給了紺野木綿季.
“若有空閑時間的話,你就再度適應(yīng)一下它的重量吧.”
望著紺野木綿季聽完自己剛才的話語而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黑雪姬不禁再度一聲輕嘆,隨即抬起手理了理自己額前有些分叉開來的劉海.
“唔......為什么?”
聞言,紺野木綿季疑惑的眨了眨眼.
“我們很快就會有事要做了.”朝著紺野木綿季橫舉起手中之物,黑雪姬雙目似劍,唇角勾起展現(xiàn)了一個冰冷的笑容:“而且——”
“恐怕,就在這幾天內(nèi).”
——————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一談了.”
霧氣升騰,遮住了正準(zhǔn)備面對面談話的兩人的面龐.
空氣中,咖啡的香味彌漫,讓兩人本有些疲勞且緊繃著的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些許.
“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似乎該談一談了.”
同意著對方的發(fā)言,一雙素手輕捧起自身面前的咖啡,用以溫暖自己冰冷的手掌.
“那么——”
望向眼前與自己一樣端起咖啡,因此從霧氣中現(xiàn)形的白,牧瀨紅莉棲詢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想說什么,我就聽什么.”淡淡一笑,白淡淡答道.
平時好強(qiáng)的兩人,此刻皆是都愿意將話語權(quán)交給對方.
“這樣的話......那你——”
“如果你是想詢問我有關(guān)自己老師的問題,那非常抱歉,我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似已經(jīng)猜到牧瀨紅莉棲的想法一般,白提前開口道:“因為我的老師,就是那該死的院長.”
聲音冰冷,但其中的憤怒卻宛若杯中的熱氣,源源不斷向上升騰.
望著面前眼中已經(jīng)被憤怒與失落所占據(jù)的白,牧瀨紅莉棲不禁于心中微微一嘆.
此刻,她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
望向蔚藍(lán)的天空,牧瀨紅莉棲逐漸陷入了回憶之中.
“要聽聽我以前的經(jīng)歷嗎?”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了一個既苦澀卻又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