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
吳憂對幫他說話的熊麗質很客氣,本著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想讓她先行沖榜。
“不用!”
熊麗質心中微喜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依然給人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冷冷回復吳憂兩個字。
“我可能需要的時間有些長,還是你先吧?!?p> 吳憂想到自己要和“朝陽”對戰(zhàn)磨礪,所需要的時間一定不會短,所以再次謙讓熊麗質。
“說了不用,婆婆媽媽,沒有一點兒男子漢的果斷。”
熊麗質想到吳憂之前的廢柴表現(xiàn),根本不相信吳憂能在里面呆很久,還以為吳憂有說大話的毛病,言語上對吳憂更加不客氣了。
哎,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你這么愿意等,那就在外面兒多等會兒吧!
吳憂心知熊麗質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并沒有生氣,打開靜室的門走進去,開始第二次沖榜之旅。
坐在靜室里的石凳上,吳憂雙眼盯著圓桌上顯現(xiàn)的天榜,全神貫注投入。
數(shù)個呼吸后,吳憂出現(xiàn)在天榜中,再次見到了“朝陽”。
“你終于來了,比我預期的要晚一些?!?p> “朝陽”依舊面具遮臉,站在山巔上,白衣飄飄,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是的,我來了,到現(xiàn)在我的劍依然沒有殺意,但我還是過來了?!?p> 吳憂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燦漫中不失自信。
“你很自信,但就是天真盲目了些,沒有殺意,你是不可能戰(zhàn)勝我的,沒有殺意,你在這個殘酷的修行路上也不可能走得遠,敵我對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婦人之仁只會成為你的墳墓?!?p> “朝陽”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看到吳憂仿佛看到了當年的他自己,只是吳憂沒有他殺伐果斷,稍加培養(yǎng)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和你只是比試較量而已,達到磨礪的效果就好,并沒有必要生死決斗,而且我有自己的原則,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p> 吳憂平靜的看著“朝陽”,臉上的微笑從未斷絕,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信念堅定。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才是修行的生存之道,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拿什么去爭奪機緣?你又怎么才能在弱肉強食中生存下去?活著才會有未來?!?p> “朝陽”見吳憂如此頑固不靈,心中微急,把他自己的生存之道告知吳憂,繼續(xù)勸說。
“對無辜的人,我是不可能痛下殺手的,而那些能夠威脅到我、威脅到我的家人朋友生命安危的存在,我才不會留情,如果動不動就要分出生死,修行下去也就沒有了意義,即使能夠走得更遠又有什么用?”
吳憂有自己的信念和堅持,意志極其堅定,“朝陽”的蠱惑雖然很誘人,但是吳憂依然能做到不為所動。
“哈哈,是我強求了,你經(jīng)歷的事情還是太少,等你經(jīng)歷過,自然會明白的,也罷,不嘗試一番滋味,又怎么稱得上英雄年少?只是到時候你不要后悔才好?!?p> “朝陽”朗聲一笑,一副我是過來人的姿態(tài),言語中仍是勸慰之意,但已經(jīng)沒有那么強烈了。
“這次我來是要和你比試左手劍的,不是來讓你教我怎么做人的,書上都說沒有相同的兩個人,每一個人一條路,每一個選擇也都會是一番天地,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選擇是錯的呢?多說無益,你還是出招吧?!?p> 吳憂不愿意再聽“朝陽”的蠱惑,觀念上的分歧不會僅憑一個人勸告而發(fā)生改變,唯有經(jīng)歷過才會有所感悟。
“也罷,既然你有你的堅持,那我就不勉強了,但事實會告訴你,你的堅持是錯的。”
“朝陽”話音未落,身影快速撲向吳憂,左手瞬間拔出長劍,靈力把長劍包裹,刺骨的劍意也激發(fā)出來,手臂大腿胸腹重要的部位上也形成了靈氣鎧甲。
不得不說“朝陽”很強大,最強的進攻和最好的防御在短短一瞬間就完成了。
吳憂對“朝陽”一直都有較強的防備,察覺到“朝陽”有進攻意圖時,他也作出了防御。
胸腹外同樣形成一層靈氣護甲,左手也瞬間拔出長劍,靈氣、劍意也彌漫在長劍之上,迎著“朝陽”沖了過去。
“鐺!鐺!鐺!”
長劍的碰撞聲不絕于耳,光影快速交錯,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幾個月前的交手激烈很多。
吳憂心中凜然,“朝陽”的左手劍果然恐怖。
他施展的可是千刃劍法,雖然沒有使用空間元素,但是出劍的速度已經(jīng)很恐怖了,在這種情況下,“朝陽”不僅能跟的上,而且好像還留有余力。
千刃劍法極其擅長速度,因為速度夠快,所以才有各種詭異的變化。
吳憂原本以為使用千刃劍法就能壓制“朝陽”左手劍的恐怖出劍速度,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二人只是旗鼓相當。
“你很不錯,進步的速度很快,左手出劍的速度相當可觀,而且招式變化多端,虛虛實實讓人難以判斷,但不幸的是,你的對手是我,在我面前玩這些小手段沒有半分用處?!?p> “朝陽”一邊戰(zhàn)斗一邊說話,表情相當輕松,可見他面對吳憂的進攻所承受的壓力并不是很大。
“是嗎?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開始認真了?!?p> 吳憂輕聲一笑,握劍的左手內(nèi)部瞬間涌動出數(shù)道靈氣波動,用千牛決獨特的發(fā)力方式加大長劍自身的力量。
“朝陽”和吳憂交過手,結合對吳憂的了解,已猜測出吳憂接下來的舉動是什么。
他也加大力度,長劍中更是傳出了金元素的波動,凌厲無比。
“金元素?”吳憂神色微凝,但沒有退縮,徑直撞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兩把長劍再次相撞,耀眼的火花瞬間迸發(fā)出來,若非在天榜中,長劍很可能會在這一擊中折斷。
吳憂和“朝陽”二人均被長劍中傳來的巨力震退,“朝陽”后退了四步,而吳憂后退了五步。
這一次交手,二人斗了個旗鼓相當。
吳憂以靈巧的發(fā)力方式,瞬間爆發(fā)出數(shù)倍于己身的力量,終是彌補了沒有施展元素之力的不足。
“朝陽”的眼睛微瞇,震驚中夾雜著慎重,暗嘆吳憂的可怕。
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吳憂就已經(jīng)成長到這個地步,比當年的他也不逞多讓。
左手劍的速度優(yōu)勢沒有了,元素之力的優(yōu)勢也沒有了,“朝陽”終于開始擺正自己的位置。
靈生境的“朝陽”眉頭微皺,開始思索破局之法。
手段盡出竟然沒有取得什么優(yōu)勢,想要擊敗對手,如果不使用絕招的話,只有依靠雄厚的靈力獲勝。
“朝陽”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被人逼到這份上了?以一百萬年為單位,恐怕也難以數(shù)清吧?
這也激起了“朝陽”的好勝心,他再次沖了上去,兩把長劍飛快撞到一起,巨力如約出現(xiàn),二人又以更快的速度暴退。
再上,再退,再上,再退......
“朝陽”拿劍的左手微微顫抖,滿是慎重的看著對面的吳憂。
他已不記得碰撞了多少次,但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氣正在大量流失。
令“朝陽”不解的是,以吳憂的發(fā)力方式,消耗的靈氣只能比他還多,為何吳憂的氣息沒有漸弱半分?
吳憂拿劍的左手同樣顫栗不停,也很震驚“朝陽”的耐力。
他可是吸收過大量霧靈乳液的,又經(jīng)過長時間的鍛煉,身體強度已經(jīng)達到駭人的程度。
“朝陽”竟然能和他對耗而不落下風,這說明“朝陽”的身體也經(jīng)過強化,難道“朝陽”也得到過霧靈乳液?
就在吳憂思索的時候,“朝陽”突然開口了。
“記得你有一招“飛雪”,威力相當不錯,上次敗給了我的左手劍,現(xiàn)在我的左手劍和你的左手劍持平,你若施展出“飛雪”,按說我必敗無疑,你是否覺得你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在我來挑戰(zhàn)你之前,我就知道這一戰(zhàn)我會勝,你或許還有隱藏的手段,但我也沒有盡全力,和你這么戰(zhàn)斗,只是為了檢驗自己罷了。”吳憂微微一笑,很是自信。
“哦?如此自信,看來你的依仗還不小?!薄俺枴泵婢呦碌拿济惶?,興趣頓起。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我應該挑戰(zhàn)的不是靈生境的你,而是靈師境的你,但天榜外面出現(xiàn)不少奇怪的人,我也不想暴露實力,所以,這一戰(zhàn)我不能勝。”
吳憂并沒有被眼前即將到手的勝利沖昏頭腦,根據(jù)所面臨的狀況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奇怪的人?這么說你被人盯上了?”“朝陽”微微沉吟,眼中竟有一絲狠色閃過。
“應該是這樣,防人之心不可無,沒有強硬后臺,我不得不小心。”吳憂有些苦澀的回答。
人心太復雜,吳憂不得不防,實力很低,根基未成,對方下黑手很簡單。
“也對,小心無大錯,曾經(jīng)我也有和你一樣的選擇,不過......”“朝陽”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方法避過外人的耳目?”吳憂眉毛輕挑,好奇的詢問。
“的確有,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試?!薄俺枴庇行┎淮_定,“你若取勝了,可以選擇不要獎勵,把它換成延后顯現(xiàn)你的名字,只是這個做法幾乎沒有人選擇過,久而久之就被人淡忘了。”
“當真?”吳憂心有一絲疑慮,如果能這樣做,不要獎勵也沒有關系。
“當真!”“朝陽”的語氣很堅定,見吳憂頗感興趣,也興奮起來。
“好!就這樣辦?!眳菓n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戰(zhàn)意,“我的那招“飛雪”有所完善,威力較第一次和你交手時強不少,你要小心了?!?p> “說得好不如做得好,出招吧,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薄俺枴辈灰詾橐?,戰(zhàn)意很足。
他說完話,左手的劍就攪動起來了,在他面前形成一個淡藍色的漩渦,漩渦中間有一個極亮的點,把高速旋轉的漩渦點亮。
這還沒完,劇烈的金元素波動也隨之傳出,威勢極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