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怎么來了?”劍宗女弟子見男子進來,不約而同露出慌張的神色。惹事不小心被大師兄發(fā)現了,大師兄定然會罰她們的。
白余槿收了手中藥瓶,微微抬首。她聞此聲,低而不沉,總覺得似曾耳聞,但就是想不起來何時聽過。
“我若不來,豈知師妹們竟在外聯(lián)合起來為非作歹了?”男子此時語氣含著三分溫潤,七分淡漠。他回首,視線落在后邊一身黑袍的白余槿上,“在下容莫祈,閣下可是肅欽公子?”
容莫祈自國宴畢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劍宗,卻不料師父讓他下山歷練,順便把師妹們叫回去。他還未在劍宗呆半刻鐘,便又下了山。
錦衣公子聞言訝異望著兩人,一位是當朝太子,一位是白家家主。這瓶藥他似乎可以不要了,這兩人都是傳言中的人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正是。”白余槿聽見“容莫祈”三字更是覺得耳熟得不行,嗯……可能是她之前游歷天下時在哪處認識的吧,她記性不好,故忘記了亦有可能。如此一想,沒毛病了。
她怎么都沒想起,“容莫祈”是她那便宜未婚夫的名字。
淺淺打了個哈欠,她又犯困了。把藥瓶扔給那位還沉浸在自個兒思緒的錦衣公子,轉身利索地上樓,不忘留下一句,“這毒,便贈你了?!?p> 錦衣公子接住那瓶藥,又朝上面看了眼,輕輕笑了一下,暗暗記住了什么,出了修燁閣。
“喂,你欺人太甚!”一名劍宗女弟子見此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指著白余槿。既沒搶著毒,又要被大師兄訓,說不準還得受罰,委實很虧。
白余槿再不理身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行歸寢屋,關門上榻,褪去黑袍,頃刻間入睡。差不多兩夜未眠,唯一感受,便是一個字困。
容莫祈攔住這名劍宗女弟子,隨后出了修燁閣?!皫煾缸屛覇緺柕燃纯袒貏ψ?,今日參與此事之人均回去罰禁閉,抄寫《宗律》一遍,我會同師父傳書告知他老人家此事?!?p> “是,師兄?!眲ψ谂茏蛹娂姶诡^喪氣,無力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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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已是酉時,白余槿朝外看了眼天色,唯存夕陽余暉。她披上黑袍,拿了幾瓶毒揣進兜里備用,離開修燁閣,朝涼川城名聲外揚的酒樓而去。
涼之川城,涼的不僅是氣候,還有涼川城的涼菜亦是一涼。
宣涼居,涼川城最大的酒樓,聞名于天下,卻不連鎖分家。
這兒的涼菜最正宗,菜品多,物美價廉的,多人慕名而來。
白余槿來時宣涼居早已座無虛席,她環(huán)繞一圈,確認無位,便欲離開。
容莫祈與幾名劍宗弟子在此用膳,幾人坐在圓桌前。他余光瞥見那一抹黑影,他定神抬首,放下手中筷子,淡淡喚道:“肅欽公子。”
她聞人喚她,將帽檐拉高了些,發(fā)覺是容莫祈,走近了些,微微頷首表示已打過招呼。
“肅欽公子,今日師妹們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諒解,公子可是要用膳?若是不嫌棄,便與我等一道擠擠罷?!比菽黼y得出口相邀。
白余槿擺了擺手,“無礙,莫祈公子客氣,用膳亦不必了,在下再去尋一鋪子吃碗餛飩便行?!?p> “餛飩鋪子哪有這宣涼居好吃,這位公子,難得我大師兄相邀,你便留下與我等一塊兒吃吧。”另一劍宗弟子湊上來一句,站起身從側邊搬來一張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坐吧?!?p> 白余槿不好推脫,便走過去坐下,她禮貌地拱了拱手,“打擾了。”
立即有小二上前給白余槿擺了一副碗筷。乖乖,別人不知容莫祈為何人,他們可是清楚的,太子殿下親口邀請的人,絕對不凡。
“吃吧?!比菽硪娝拢[隱欣喜,嘴角勾出點點笑意,心下有些好奇為何自己會有如此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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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于瑾
晚上好。 姐姐一下子遇到太子兩次,這是有多深的緣分喲! 遲來的小年夜快樂~ 求評求票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