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蕭云就和秦磊還有穆晨結伴去了擂臺。
穆晨昨日也是贏得了比賽,雖然搞得很狼狽,但卻并沒有受太重的傷。
“能贏昨日的比賽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今天只怕要挨揍了?!鼻乩诳谖瞧届o的說道。
“我昨日也是運氣好,恰逢功法相克,今日估計也是去送分的?!蹦鲁扛胶汀?p> 他們二人的確是沒有什么信心。
“蕭兄,你這幾場贏的不聲不響,感情以前都是扮豬吃虎啊?!鼻乩诖蛐κ捲疲澳氵@是想一鳴驚人博取哪位姑娘的芳心啊?”
蕭云笑道:“近兩年才在功法上有所心得,而且我一心向道,哪里能顧及到這些兒女私情?!?p> 穆晨雖然跟蕭云不是很熟卻也鄙視的癟癟嘴。
秦磊更是不屑,“你裝什么老實人,不說回山的雨夢,你看寧兒那妮子,恨不得天天粘著你?!?p> “雨夢?”蕭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寧兒的心意他是知曉,只是師姐又怎么可能。
秦磊鄙視了他一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連我都看出來了你還看不出來?”秦磊說,“不然她為什么總是對我們板著個臉,卻天天去藥園陪你嘮嗑?還不是怕你寂寞怕你不長進?!?p> 蕭云搖搖頭,不以為然,那只是因為師父的關系吧。
說話間三人就到了演武場,二十萬人經(jīng)過五輪的淘汰已沒剩下多少,本就不擁擠的場地顯得更加寬廣。
看臺上倒是坐著不少被淘汰的弟子,雖然看不見擂臺里的具體情況,但是一樣在為他們同峰的同門加油。
三人沒有四處轉悠,直接登上了就近的三座擂臺。
蕭云這次的對手是一個手持板斧的精壯青年,蕭云一看就知道對手是走一力降十會的練氣路數(shù)。
那青年一見蕭云,也不客套,直接掄起斧子就沖了過來。
蕭云并未拔劍,左手倒持劍鞘一擋,腳下一轉,劍鞘直刺青年肋下。
數(shù)年前就能一息十三劍,如今的速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那青年虛影一閃竟然避過了蕭云的攻擊。
果然能連勝五場的人都不簡單。
那青年躲過之后非但沒有后退,反而順勢一個斜劈,直取蕭云腰際,又被蕭云擋住后才迅速拉開距離。
青年望著面目從容的蕭云神色有些凝重。心道自己的對敵套路本就是仗著飄渺的身法,然后突然暴起,以力降會。但是這廝不但能看透自己的身法居然還能硬接自己的斧子,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掂量好情況,青年馬步蹬地,暴吼一聲,渾身肌肉疊起,青筋隱顯。一看就是用了某種秘法強提了實力。
然后舉起斧子直接沖來,速度快了數(shù)籌不止。
蕭云見狀也沒有了纏斗的心思,同樣手握劍鞘迎了上去。
二人硬拼一記,鋼鐵相碰,鐵聲刺耳。
蕭云紋絲未動,那青年卻退至擂臺邊緣,手中鋼斧還在高頻率的顫動,發(fā)出陣陣嗡鳴,片刻后才算消停。
望著滲血的虎口,青年心有不甘,盤算著是不是付出些代價再提實力。
不過看著臉色依舊平靜的蕭云,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沒有絲毫勝機,又何必以死相拼。
想罷,那青年對著蕭云一拱手,也不言語,就直接下了擂臺。
蕭云對著他背影還禮。一道白光飛來,腰間玉牌上的數(shù)字已變成了‘陸拾肆’。
另一邊,秦磊的對手是個十一二歲的紅衣小姑娘。
她留著妹妹頭,像個粉雕玉琢的洋娃娃,嘴角露出一顆小虎牙,正撲閃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秦磊。
這倒讓秦磊想起了家中小妹也是這般可愛,不過他可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開玩笑,能站在這兒的人那個簡單了?可不能被外表所迷惑,尤其是對于可愛的姑娘要更加小心,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
“大哥哥你抗揍么?”小姑娘歪著腦袋問。
被這么一個小姑娘問自己抗不抗揍,秦磊難免有些尷尬,“呃,應該吧。”
“那我來咯?”小姑娘說。
秦磊凝神,“請!”
話音未落,秦磊就感到腹部一痛,那小姑娘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小小的拳頭竟蘊含著摧山的力量,砸在了自己身上。
不待反應,躬下的后背就又挨了一手肘,還不及趴下,屁股上再挨一腳。
“你娘!”秦磊心中暗罵一句,就直接被踢飛出了擂臺。
那小姑娘踢完人,雙手叉著腰,嘟著嘴的一臉不爽,“哼,白長那么大的個子,一點都不抗揍!”
這一邊,穆晨的對手是一個白衣青年,氣質沉穩(wěn)清逸。
穆晨修的是術法系,所以一進擂臺就給自己加持了靈力護盾,這護盾是功法所凝練出來的遠非普通靈力護盾可比,呈土黃之色,一看就渾厚堅硬。
“準備好了?”那青年安靜的等待著,并沒有先行搶攻。
穆晨凝神,點了點頭,知道此人絕不簡單。
那青年并未拔劍,而是連同劍鞘直指穆晨,提醒道:“那你小心了!”
語罷就直接掠向穆晨。
“噗”一聲輕響,仿佛水泡破裂。青年劍尖輕易刺破護罩,直抵穆晨咽喉。
穆晨停下手中才結了一半的法印,拱手認輸。
青年收劍還禮,“承讓!”
出了擂臺,蕭云也在,秦磊則癱在他的腳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蕭大哥,這是?”
蕭云正欲開口,秦磊卻嘆氣一聲,“哎,太她娘的欺負人了,好歹讓我擺開陣勢體面點出擂臺呀?!?p> 蕭云嘴角噙著笑意問穆晨:“輸了?”
穆晨有些自嘲的點點頭,“實力相差太多,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p> 蕭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這時納蘭蘭從看臺上下來,踢了一腳裝死的秦磊,“怎么啦?堂堂秦公子也有被完虐的時候?”
秦磊見了納蘭蘭立馬來了精神,起身抱著她,腦袋使勁往她胸前蹭,“媳婦兒啊,天大的委屈,我讓一小毛姑娘給揍啦!”
穆晨聳聳肩,與蕭云對視一眼就一起回了住處,他兩可不想在這兒看這二人膩歪。
第二日,蕭云依舊早起,秦磊等人精神緊繃了好幾天,現(xiàn)在估計還在呼呼大睡。
不是他們不擔心蕭云,而是對蕭云這個坐忘峰的獨苗非常有信心,畢竟連第六場比試都贏的那般云淡風輕。
出了房門,見到李曦坐在房頂,半倚著身子,望著新升的太陽,神色迷醉。
昨天才從蕭云這拿的一壇酒又空在了手邊。
蕭云搖搖頭徑直出了院門。有些事情別人是幫不了的。
沒走多遠,耳邊就傳來了李曦似醉非醉的呢喃。
“這酒可真是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