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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酒家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宗主大人

南山酒家 多希默默 3155 2019-05-09 23:03:03

  小廟內(nèi),依舊冷清,

  午后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縫隙間,投下片片金色的光點,微風(fēng)輕輕吹過,幾片落葉隨風(fēng)舞動,猶如將死的蝴蝶,做著垂死的掙扎。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柔緩緩抬頭,深深的望了曲九一眼,然后,什么也沒說,便轉(zhuǎn)過身去,捏起衣角,輕輕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錢多多百般無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說不上來的尷尬,

  好在,自己家的大將軍并不是那些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一時無語,小廟內(nèi)靜悄悄的,無論是曲九,還是雪柔,又或者是不遠(yuǎn)處的錢多多都沒有說話,也不知為何,場面莫名陷入了尷尬的局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涼風(fēng)忽起,且越來越大,天空中更是飄來片片烏云,遮蔽陽光,且越來越濃,越來越低,死氣沉沉的,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突然降臨。

  “要變天了?”曲九抬頭望向天空,不由皺了皺眉。

  “大雨將至?!毖┤嵋蔡ь^望了一眼天空中濃密的烏云。

  就在這時,錢多多快步走了過來,也許是平時關(guān)系就很好,好的猶如親姐妹一般,錢多多徑直走到雪柔身邊,拉起雪柔的手,一副很關(guān)心的樣子。

  “將軍,我看這天,估計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等下萬一淋了雨就不好了。”錢多多說道。

  “好。”雪柔沖著錢多多莞爾一笑,隨即又轉(zhuǎn)頭看向曲九,眼簾微垂,淡淡說道:“回去嗎?”

  “好?!鼻诺亓艘痪?,如雪柔一般,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不知蘊含了多少感情。

  就在曲九,雪柔與錢多多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小廟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群衣衫僂爛的乞丐,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小廟,其中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瘦骨嶙峋,左手拿著一個破碗,右手?jǐn)v扶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那老人彎腰駝背,面皮蒼白,時不時還劇烈的咳嗽著,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應(yīng)該是病了吧?

  急忙沖入小廟的乞丐們,你爭我搶一般,蜂擁而入,幾個年輕力壯的從那老年人身邊跑過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愣是將那老頭撞到在地,不僅不去攙扶,還沖著那老頭大罵一頓,然后,也不管不問,啐了一口唾沫,徑直鉆入小廟內(nèi)。

  曲九一聲輕嘆,走到那老頭身邊,將那老頭扶起,又取出錢袋,拿出一片金葉子放在了老人的手中,看了看老人旁邊那小男孩純真可愛的臉,莫名一陣心酸,莞爾一笑,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然后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小廟。

  小廟門口,雪柔與錢多多并肩而立,似是在等曲九。

  “天下可憐人何止千萬,你幫的過來嗎?”雪柔淡淡說道,似是自言自語。

  “能幫一個是一個,這樣不也挺好?!鼻呸D(zhuǎn)頭看向雪柔,沖其淺淺一笑。

  “在我看來,你剛才的所作所為,與其說是幫了他們,還不如說是害了他們?!毖┤嵛⑽㈩D了頓,輕嘆道。

  “你說什么?”曲九微微一愣,似是不太明白。

  “算了,大雨將至,我們該走了?!毖┤嵋痪溲粤T,剛走出兩步,忽然駐足,似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將軍,怎么了?”一旁的錢多多不解地問道。

  而雪柔并沒有回答她,只是拉著錢多多的手,又握的緊了些。

  曲九眉頭微微一皺,也是不明所以。

  “你根本就不該來這里?”也不見雪柔回頭,只是丟下了這樣一句話語,便徑直遠(yuǎn)去。

  望著雪柔與錢多多慢慢遠(yuǎn)去地身影,曲九怔忡了片刻,然后,一聲輕嘆,也懶得多想什么,抬頭望了望天空中越來越濃的烏云,也移步離開。

  就在曲九這邊剛走出小廟沒多遠(yuǎn)的時候,幾個衣衫僂爛的乞丐奪門而出,緊緊尾隨而去。

  七拐八拐之間,已是穿過了幾條小巷,但是此處依舊顯得很是冷清。

  風(fēng)越來越大,云越來越濃,落葉紛飛不止,小巷口不知被誰遺棄的破舊小燈籠,被風(fēng)吹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就在曲九快要走出這條小巷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些許異常,身后似是有人跟隨,微微駐足間,身前身后,忽然閃出好幾道人影,一個個衣衫僂爛,手中拿著各種木棍魚叉,雖然都是些乞丐,但是卻不知為何,身形卻也頗為壯實,這還不算什么,再看看他們那臉上的表情,邪惡,陰險,不懷好意。

  不用多想,從這些乞丐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曲九便明白了他們的意圖,眼簾一垂,不由輕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些乞丐見曲九嘆氣,還以為曲九是怕了他們,不由笑的更加猙獰,如果他們知道曲九不僅是一個靈王級的戰(zhàn)士,同時還是頂級的雷系法師,還擁有奇玉珠星碎的力量,不知會作何感想?

  “識相的,就把錢袋子留下,我保證不傷你分毫,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為首的一個黑衣乞丐冷笑著威脅道。

  “呵呵!”曲九嘴角勾了勾,不用失笑出聲。

  為首的黑衣乞丐,見曲九竟然不慌不張,微微一愣。

  “你小子竟然還笑得出來?”黑衣乞丐不由惱怒,齜牙咧嘴,沖著曲九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揚起手中黑木棍,滿是不屑地?fù)P了揚下巴,一副很不屑的樣子,好像在說,小子,識相點就趕緊把錢袋留下。

  曲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淺笑。

  “我當(dāng)然笑得出來,因為我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竟然還有你們幾個陪葬。”曲九臉上笑意連連消失,變得有些嚴(yán)肅起來。

  “啥?”黑衣乞丐一臉莫名。

  “文哥,別跟這小子廢話了,咱們?nèi)硕啵苯訐尩昧??”黑衣乞丐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灰衣乞丐略顯不耐煩地提醒道。

  “也是,咱們在這跟他廢那么多話干嘛?”黑衣乞丐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天空,變得更加陰沉了些,烏云更濃密,風(fēng)也更大,更疾,更涼了。

  幾個乞丐正想向著曲九圍過去,忽然,灰衣乞丐眼角瞥見一抹黑影,不由一驚,慌忙伸手拉住黑衣乞丐。

  黑衣乞丐反應(yīng)過來,向著灰衣乞丐手指的方向望去,本來還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可是當(dāng)黑衣乞丐看到那抹黑影之時,不由驚慌失色,嚇得手中黑木棍都掉在了地上,更是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額角都滲出汗珠,就好像看得了鬼一樣。

  其他乞丐見那領(lǐng)頭的黑衣乞丐如此模樣,也是吃驚不小,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四面八方的屋頂與圍墻之上,竟然莫名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

  只見那些黑衣人,一動不動的靜靜佇立,猶如雕像一般,清一色的黑色戴帽長袍,更加詭異的是,全都戴著白色的鬼臉面具,

  陰涼的風(fēng)呼呼而過,殘葉紛飛,枝葉搖擺,那莫名出現(xiàn)的黑衣人,讓人心生畏懼,再加上那白森森的鬼臉面具,平白又多了幾分詭異與猙獰。

  “尋……尋……尋花葬?”原本滿是得意地黑衣乞丐,此刻早已沒了剛才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吐出尋花葬這三個字的時候,雙膝已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尋花葬?”其他乞丐一聽,也都是吃驚不小,更多的也是莫名的恐懼,頓時嚇得全都躲在了黑衣乞丐的身后,齊齊跪下,連連磕頭,求饒之聲不絕于耳,卻又不敢太大聲。

  良久,也不見那些戴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人有何動作。

  “諸位尋花葬的大爺,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們不認(rèn)識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焙谝缕蜇ず鋈幌肫鹗裁?,慌忙抬手指向曲九,在他的心里,他們斗只是普通的小乞丐而已,就算平時偶爾犯些小錯,但是還不至于得罪尋花葬這樣的殺手組織。

  “對對對,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其他乞丐也反應(yīng)過來,齊齊抬手指向曲九,此刻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若是早知會如此,根本就不會打曲九的主意了吧?

  沉默良久,一個戴著白色鬼臉面具的黑衣人,從屋頂一躍而下,向著曲九走近兩步,眉頭微抬,看了看曲九。

  曲九見狀,嘴角微微一勾,輕輕的點了下頭。

  隨即,那名為首的黑衣人,似是接到了命令一般,轉(zhuǎn)頭看向那些蜷縮再一起的那些乞丐。

  “滾!”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冷喝。

  聽到黑衣人這句話的那些乞丐們,不僅沒有憤怒,反而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先是連連叩首,然后腳下不停,連滾帶爬的跑了,對于他們而言,恐怕此地早已猶如地獄一般。

  那些乞丐走后,為首的黑衣人又向著曲九走了過來,在距離曲九不足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

  然后,單膝跪地,抱拳拱手。

  其他黑衣人也紛紛移步而來,如之前的黑衣人一般,同樣是單膝跪地,齊齊抱拳拱手。

  “宗主?。?!”黑衣人齊聲道。

  曲九見狀,眼簾微垂,淡淡如秋水般的眸子,似是早已看透了一切。

  尋花葬,與南山宗齊名的殺手組織。

  尋花葬,由何東海一手而創(chuàng),起于雪玉帝國,總舵自然也在雪玉帝國之內(nèi)。

  尋花葬的宗主既然來了雪玉帝國,尋花葬成員自然要來拜見一下。

  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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