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個世界,我一點也不想提這個話題。
天知道為什么我就得來到這個世界。
明明那就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一天,我照常吃過午飯睡過午覺,抱著素描本準(zhǔn)備去曬著太陽,畫一下院子里那只貓的慵懶睡姿。
哼著小曲上了電梯,再開門時邁出來就成了這里,想回都回不去了。
想家,想我能想到的所有人,如果能因為想念連接溝通什么神秘橋梁把我接回去,我愿意想到頭破血流。
我愿意三年吃素,我愿意五年戒網(wǎng),我愿意這輩子都聽老媽的話多喝熱水。
我從躺在大殿的榻上天天望著雕刻著龍紋的房梁發(fā)呆,不斷寬慰自己。
能再從小時候活一次,至少自己衣食無憂,還有四百度的近視也因為重獲新生而恢復(fù)能看見十米外的蒼蠅有幾個腿,多么的可遇不可求啊。
發(fā)了半個月的呆并不能治愈我對無預(yù)感穿越的受傷心靈。
我開始滿宮轉(zhuǎn)悠,就當(dāng)自己免門票逛園子了。
在這期間,我遇見了這宮里的大總管,管理內(nèi)務(wù)的女官嵐雀,還有掌管膳食的瘸腿老李。
沒錯,當(dāng)時宮里只有五個人。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無業(yè)游民的我,還有就是這三位了。
整個皇宮壓根不用擔(dān)心招不招賊。因為賊家里大概都比皇帝過的富有。
至于為什么皇伊賢還可以做皇帝,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這個大陸有史以來就是皇氏做皇帝。
就算他的家他的國家都成了殘垣斷壁,那只要他皇氏子弟繼任為帝,那么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會圍繞他建立政權(quán)。
沒辦法,某人生來就這么好命。
不過這個國家衰敗成這樣,再重建得耗盡多少心力都無法估計。
皇伊賢也是不容易啊。
閑極無聊,我靠著在自己世界的廚藝經(jīng)驗,和瘸腿老李天天泡在御膳房的灶臺前,天天琢磨怎么提高五個人的膳食水平。
在鹵著花生,烤著地瓜時,就從他這個愛顯擺的話癆那,得到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
這個世界有三個大陸,這三個大陸中間都隔著有神秘妖獸的海洋,它們彼此卻又都與妖界相接壤。
我想了想,應(yīng)該就像非字的一側(cè)那樣排列的吧。
其中最大的就是皇朝大陸,最為繁華富饒,人口眾多。
其他的兩塊,一塊是凜寒寂地,另一塊是瑞霖。不過老李都沒去過,所以沒啥好跟我吹噓的。
我對妖界比較好奇一直鼓動老李多講些妖界的事,要知道妖這個詞一直都是在傳說中,在電視劇里,在胡編亂造里存在的。
老李講,這個世界的妖都生活在妖界,在與國家相鄰的邊界只有法力低微的小妖能來到人類的居住地與人類互通貿(mào)易,生活居住,相處和諧友愛。
一般稍有點能力的妖都被限制在妖界根本沒辦法打擾到百姓的生活。
畢竟別說吃人了,偷雞摸狗都會受到天懲。輕則妖力盡失,重則可要灰飛煙滅的。
當(dāng)然,似乎也有過例外,他曾在多年前的某個夜晚,親眼看見過一個立著白色狐貍耳朵的家伙,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袍,出現(xiàn)在皇宮的殿脊上,那小少年一頭飄逸的銀發(fā),即便只是一個背影,讓人驚鴻一瞥后卻是不敢再直視。
我猜想他可能是喝多了在吹牛,妖都活動在國界線,這里可是皇宮,雖然現(xiàn)在敗落了些,但多年前可是整個皇朝戒備最森嚴(yán)的地方。
而且肯定還有什么傳說中的結(jié)界以及什么神器守衛(wèi)。
一個妖到皇宮,還站那么風(fēng)騷的地方,簡直是不要命了吧。
老李頭倒是沒反駁我,只是又清淺的抿了口小酒,嘟囔了句:“老頭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自己酒喝多了老眼昏花產(chǎn)生了幻覺,但好像就是那晚之后,整個皇朝就亂了?!?p>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皇皓雪失蹤可能是跟這個妖有關(guān)的線索。
還興匆匆的去告訴了皇伊賢,不過他沒有太多驚喜興奮的情感,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一笑,說:“可能確實如此吧?!?p> 我呆看著了他,他卻揉亂了我的額發(fā),岔開了話題。
不過,后來我親眼看到了那個立著白色狐貍耳朵的妖,穿著描金繡牡丹的衣袍,銀色的長發(fā)風(fēng)中起舞,在皇宮里來去自如,走位真的是風(fēng)騷無比。
那只狐貍就叫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