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我時常想起那個不知來自何處的聲音,總覺得后脊背發(fā)涼。好像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讓我很糟心,便不斷回憶那天聲音出現的契機是什么。
“零主?”好像是在稱呼我。既知道我的身份,又沒有傷害我,應該不是敵人。
“帶了兇器?小心?”這句話似乎是因為我是零主所以兇器會對我造成傷害,所以那個聲音才會冷不丁的響起來提醒我。
“有兇器一般情況下是會造成傷害,造成傷害自然是會流血……”
這個結論我細思了好幾日,終于打算親手試驗一下。只是不知道自己給自己造成傷害算不算?
我找了個切果子的刀,等到夜深人靜時,坐到廊檐下準備實驗一把。在我亮出手腕,想了想不妥,太疼。隨即換成手指,拿著小刀比劃了幾下,終于咬牙準備下刀的時候一陣風將我的刀卷走,呯的落在地上。
“零主若不想讓皇朝出現天災人禍,還是對自己好一點吧。”一個清冷的聲音出現的同時,空氣蕩漾了幾下。
一個男子出現在我面前。
他長得非常的美,是那種世間絕無僅有的美,但這個詞是切實的感受,而不是世間評價女子時用的那樣隨意。
他的眉目,鼻梁嘴唇,下頜,線條都那么的完美。周身有著瑩潤的白光,白色的長袍寬袖,白色的長發(fā)垂到腰間,只梳起一半,用白色的飄帶松松的束住。
“真美,你是誰?”我起身,認真盯著他看,由衷的感嘆。
“守護使。”他回答簡練,回望我的金色眼睛,明明是溫暖柔和的。但感覺偏偏卻拒人之千里之外。
“龍脈守護使?”
“是?!?p> 我了然:“為何我流血皇朝會出現天災人禍?”
“天道使然。”
“那天道又為何要我成為龍脈?”
他沉默半晌終開口:“造化弄人?!?p> “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yǎng)的?”縱使他再美,我也忍不住的吐槽出來。
沉默……
“我生病還有打架的時侯并不會影響到皇朝對嗎?”
“流血,或有生命之憂才會?!?p> “那你平常都是隱身在暗處保護我?”我問。
他點了一下頭。
“任何時候?”我愁眉苦臉的小聲問。
他楞了一下,沉默,點了點頭。
我瞬間石化,任何時候!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吃飯睡覺洗澡上廁所他都在?!我打架,斗嘴,耍狠,他也在?!那我和夙歌……我倆……互相表白……啊?他也在?!有沒有塊豆腐,我撞死在這得了。
“零主,請不要自殘,你的身體發(fā)膚受損會影響到皇朝。”他語氣依舊淡漠清冷。
“你……你……你能聽見我在想什么?”
他慢慢點頭。
“你的名字。”我干巴巴的問。不敢再有它想。
“圣佑。”
“你平常都不睡覺嗎?”
“嗯?!?p> “為什么?”
“不需要?!?p> “你多大了?”
“3500歲?!?p> “……夠老的?!?p> 沉默……
“你是什么物種?妖?神?”
“古麒麟?!?p> “能化回元形讓我瞧瞧嗎?”
一陣白霧騰起,煙霧消散后,一只通體雪白的麒麟瑞獸出現在眼前。身形比當初花七的原型還要大上些許。任我過去摸了摸他腳上的麟甲,一番嘆服感慨后,他又幻化回人。
“你也看到了,今天跟鳳家發(fā)生沖突,這個梁子是結下了。日后這種事情只會多不會少。”我兩手一攤做無奈狀。
“圣佑會守護零主?!?p> “不,我的意思是,今天還好,她們只當做是暗器失靈。但下一次如果眾人之前我要是也受傷的卻沒事。肯定會引起別人猜疑,一來二去,這學坊我肯定是待不下去。”我說的很是含蓄。
他沉默。估計也是不知我何意。
“咳咳,你看,刀子砍在身上,肯定會有血。而我又不能出血。但我還得讓人家看到我出血。但怎么才能讓人家既看到我出血,而我實際上卻沒有出血呢?”我啟發(fā)他開動腦筋。
他略一沉默。一抬手,我身上瞬間出現一個血窟窿,還是開在心口,正汩汩的往外流血。
我絲毫未感覺到疼痛,低頭看著還拿手摸了摸,瞬間染了滿手的血。
“額,最好視情況而定。要是刀子開在胸口,我還死不了。好像也是會被當成怪物。”
他點頭。“幻術有弊端?!?p> 他手一揮,我身上便還是干凈的衣衫。
“有何弊端?”我問。
“在有皇氏血脈的人面前會失效?!?p> “這個啊,這個不用擔心了?;室临t面前我自然無需做什么遮掩?!蔽液敛辉谝獾臄[擺手。
他點點頭。
“你平常不用吃飯嗎?”
“喝露水。”
“那多沒意思。你喜歡吃什么。我有機會做給你吃。”
沉默……
“紅燒肉?!?p> 這下換我沉默半晌才不好意思的開口:“呃……這個……還是回宮再說吧?!?p> 豬肉,只怕潘非魚也搞不來。不然他也不至于打野味來開小灶。
“嗯。”
他可是真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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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妙伊
圣佑,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