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玥把這兩個昏睡中的美貌少年,放在了她的床上后,她就坐在了不遠(yuǎn)處的茶幾上,手指頭敲著桌子,靜靜的等待著。
秦嵐守在鳳冥玥的身邊,防止有特殊的情況出現(xiàn),一柱香的時間,屋外的紫袍便躬著身子,慫著腦袋,進(jìn)來傳了話,“王爺,大夫請來了?!?p> “來了就趕緊進(jìn)來,廢話那么多,沒看見床上的那兩小子快死了嗎!”鳳冥玥的話里充滿著不耐煩。
那紫袍點頭哈腰的跑了出去,不敢有萬分墨跡,口中還念念有詞,“是,是是?!?p> 一個年紀(jì)有些大的老婦人提著藥箱,急急忙忙的就進(jìn)了房間,她跪在地下,“老身來遲,請王爺恕罪。”
鳳冥玥指了指床上,吩咐道,“去給他們看看,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p> 這老婦人答應(yīng)了下了,就掀開了床簾,低頭一看,大吃一驚,“王爺!這分明就是兩個低賤的奴才!老身恕難從命!”
鳳冥玥給了給秦嵐一個眼神,秦嵐立即就意會到了,她拔出了手中的劍,攔住了老婦人的去路,“王御醫(yī),你可看好了,躺在床上的人,此時此刻正懷了王爺?shù)暮⒆?,未來,也是要成為主子的人,豈容你放肆!王爺他們有什么閃失,陛下怪罪下了,哼哼~”
這個叫王御醫(yī)的老婦人害怕極了,連忙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一塊方巾,搭在了南宮熯的手上,“王爺,老身這就給這位公子診治,得罪了?!?p> 看著這個王御醫(yī)的這些動作,鳳冥玥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但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她畢竟不熟悉這個地方。
片刻之后,王御醫(yī)給南宮熯診完了脈,臉色突然變得很不好看,隨后,她又用同樣的方法,給百里曦診脈,她的臉色又變得更不好看了。
鳳冥玥看出了王御醫(yī)的異樣,問道,“怎么,可是無法醫(yī)治了,恩?”
王御醫(yī)擺擺手,“不不不,王爺,公子只是因為皮外傷引起的發(fā)熱,可醫(yī)可醫(yī),至于身上的傷,只需要稍加調(diào)理,很快就會痊愈的,不過有些疤痕,不好消。”
“無礙,把命留住便好?!?p> 王御醫(yī)小心翼翼的收拾好藥箱,快速的寫下了幾張藥單,交給了秦嵐。
秦嵐拿到單子后,又交給了門外的侍從,吩咐下面的人去準(zhǔn)備這些東西了。
鳳冥玥看著王御醫(yī)猶猶豫豫的樣子,突然很是想笑,這個老東西怕是一直在琢磨著秦嵐剛剛的那句話,害怕得緊。
最后,這個王御醫(yī)怕是做出了很大的抉擇,才敢對鳳冥玥說道,“王爺,老身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她又看了看站在鳳冥玥身旁的秦嵐。
鳳冥玥讓秦嵐退了出去,又對王御醫(yī)說道,“恕你無罪。”
這個老婦人這才敢開口,“啟稟王爺,公子的脈象……并無喜脈……”她跪在了地上,把頭也一并扣在了地板之上,瑟瑟發(fā)抖著。
鳳冥玥站起身來,走到了王御醫(yī)的跟前,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地上的王御醫(yī)。
原本以為這個荒淫無道的瑾小王爺會發(fā)火的王御醫(yī)此時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她很是疑惑的抬起了頭來。
“你要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從此以后,只能爛在肚子里面,本王說他懷上了,他就是懷上了,沒有為什么,你聽清楚了嗎?!?p> 王御醫(yī)連忙點頭,“公子的胎像穩(wěn)定,不出幾月,準(zhǔn)能為王爺生出個大胖閨女,老身提前在這里恭祝王爺。”
“行了行了,聽本王的話,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鳳冥玥從桌子上隨便拿了個看起來非常漂亮的玉雕,扔給了她。
王御醫(yī)偷偷的摸了摸玉雕的手感,笑得眼睛瞇一瞇的,“多謝王爺賞賜,能用得上老身的地方,老身一定盡心盡力?!蹦苋绱藬〖业?,就只有這個傳說中的敗類王爺了,剛剛這個玉雕,就抵得上王御醫(yī)幾個月的俸祿了,果然不枉她走這一趟瑾王府。
“那就退下去吧。”鳳冥玥打發(fā)走了王御醫(yī)。
秦嵐進(jìn)了房間,“王爺,藥已經(jīng)熬好了,需要端進(jìn)來嗎?”
“把門口那兩個紫袍子叫進(jìn)來,我要問事兒,藥你就端到桌子上即可?!兵P冥玥吩咐道。
“王爺應(yīng)該忘記了他們的名字了吧,有個機靈的叫石頭,膽小的那個是玉生,他們都是你的貼身侍從?!鼻貚固嵝蚜锁P冥玥一番,她怕自家王爺什么都不知道,一不小心弄死了那兩個家伙,就難辦了。
原來是她的貼身侍從啊,怪不得一直守在她的院子里,片刻不離。
那兩個紫袍聽到王爺叫他們進(jìn)去時,還都興高采烈的整理整理了衣服和帽飾,毫無疑問,這兩個紫袍的容貌都是上乘的好,但是對于鳳冥玥來說,她并不是很感興趣。
她真真感興趣的,是這院子里其他的那些房子,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為何不能住人。
鳳冥玥便開始套他們倆的話來了,雖然和這件事很不搭邊,不過這兩人真的很難纏,一直用一種看神仙的目光看著她,她也很無奈。
于是她便用她那自帶電眼的眼光,問道,“你們兩個,跟了我,到底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