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通秘境(上)
賭場之內(nèi)。
林風(fēng)看著眼前價值上萬兩的籌碼,驀然對著身旁的狗頭軍師開口道:“軍師,已贏超過萬兩,此時再賭下去,也沒有意義?!?p> 此時贏得再多,富貴賭坊也兌不出來!
一萬兩恐怕已是極限,再多了就沒意義了。
“主公,我這就派人,讓他們分頭行動,去各個賭坊,兌換成現(xiàn)銀?!敝T葛軍師拿起了一個竹筐,將籌碼裝進籃子中,徑直向著賭坊外走去。
林風(fēng)也將準備好的麻袋,將桌子上的千兩白銀裝入口袋。
一千兩白銀,雖然重達百斤,但因為密度極大,只裝了小半個麻袋。
“公子不留下來,再玩耍幾盤?”
賭場莊家看到諸葛軍師一走,心中急切。
待看到這個似乎是主事人的少年,也要離去,此時內(nèi)心急切開口。
“還玩耍?想欺我年少無知?”林風(fēng)冷聲開口,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
賭場內(nèi)十幾個打手眼神交換,立刻幾個閃身,堵在了賭場門口,好似一堵人墻。
“呵,區(qū)區(qū)氣血境初期,也想攔我?”
林風(fēng)冷笑出聲,全身氣血之力不再隱藏,猛然之間爆發(fā)而出。
熊熊紅色氣血之力,仿佛燃燒的火焰,從林風(fēng)體內(nèi)噴薄而出,淹沒了整個賭場。
尋常賭客毫無察覺。
但十幾個氣血境初期的武者,仿佛被一只只無形大手扼住了咽喉,扣向眼球,竟然有窒息至死之感。
只是放出氣勢。
十幾個富貴幫打手,竟然身子一軟,跪在地上。
此時他們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壓制住全身紊亂的氣血之力。
如果壓不住的話,怕是要散功成為廢人!
“氣血境攔不住你,那神通秘境呢!”
洪亮的聲音,從賭場門口傳來。
“誰?哦,原來是龍德旺老前輩,怎么了?你的賭場被我贏了銀子,現(xiàn)在想賴賬,把錢討回去?”
林風(fēng)說著,看向門口來人。
此人是個九旬老者,身高九尺,須發(fā)皆白,全身肌肉鼓脹,站在賭場門口,好似一堵小山。
正是富貴幫主龍德旺!
“賭場輸贏,各憑本事,哪有輸了錢搶回來的道理?!饼埖峦冻鲆荒埲痰男θ?,指著林風(fēng)的鼻子朗聲道:“我來,是找你再賭一局,你可敢接?”
林風(fēng)一拱手:“既然是老前輩開口,但說無妨,無論賭什么,我都接下了!”
龍德旺揚起手掌,掌中蘊藏兇險的金色光芒肆意爆發(fā):“就賭我這一掌,能不能將你拍死!”
他狂性大發(fā),猛然出掌轟出,金色掌印席卷凌冽,隔空拍出,如同流星般撞向林風(fēng)。
“哈哈!區(qū)區(qū)氣血境的小子,也敢來找老夫晦氣,當真不知死活!莫以為加入了百戲會,學(xué)了幾手雜耍把戲,就能來老夫面前賣弄!”
龍德旺狂笑出聲,一掌轟出,只覺得多日來頭頂懸著的陰霾之氣,也隨著一掌撥云見日。
轟!
劇烈的爆炸聲,在賭場內(nèi)回蕩。
一桌桌賭具被震得八方飛濺,原本排列整齊的貨架也左倒右歪。
附近之人,更是被這音爆震得口鼻血流不止。
但意料之中的血肉模糊場面,卻沒有出現(xiàn)。
煙塵散去。
林風(fēng)緩緩收回雙掌,看著自己雙掌之上濃重的氣血之力,抬頭笑道:“老匹夫,這局,你輸了!”
“怎么可能,你一個氣血境,怎么可能接下我這一掌!咦?這么濃的氣血,你到底修煉了幾門功法?”龍德旺張狂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來。
“不多不少,剛剛夠打死你?!绷诛L(fēng)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
「戰(zhàn)斗對象:龍德旺」
「戰(zhàn)斗勝率:68%」
「受傷幾率:100%」
「戰(zhàn)斗模式:死斗」
「戰(zhàn)斗收益:龍德旺的衣褲、皮、肉、骨、戰(zhàn)斗經(jīng)驗100%、模擬點1%」
「是否開始戰(zhàn)斗?」
好窮!
不過,戰(zhàn)斗勝率如此之高,林風(fēng)本人都有些訝異。
本以為不相伯仲,卻沒想到已是碾壓。
“看來龍爺你,半個月前傷得很重啊,此時都沒有恢復(fù)么?承讓承讓?!?p> 林風(fēng)冷然一笑。
“很好!”龍爺怒得面皮抽搐,只是丟下兩字,便拂袖離開。
‘這家伙,應(yīng)當還有別的手段!此時勝率不足百,我強行模擬戰(zhàn)斗,定然受傷,待我提升一番,再來弄死他!’
林風(fēng)暗忖之際,走出了賭場。
在街上行走了一陣,林風(fēng)找了個茶鋪坐下,悠然喝了口熱茶湯。
此時牛頭馬面一干人正趕來,看到林風(fēng),馬面一拱手道:“閻王!錢已全都換成了現(xiàn)銀,共一萬一千五百兩。”
此時,諸葛軍師已經(jīng)換上了原本的文士長袍,輕搖折扇開口道:“主公,方才富貴幫龍爺來過?”
林風(fēng)點頭:“來過了?!?p> 眾人聞言,均是精神一凜。
諸葛軍師掃了一眼米鋪:“交手了?”
林風(fēng)笑道:“交手了,老頭子不中用了,被我嚇跑了,想來……應(yīng)當還有些隱藏手段,正要回去拿了,再殺回來?!?p> 剛才龍爺那番姿態(tài),頗有些黑幫小弟即將干架,即將開打時,猛然想起忘記拿家伙,匆匆回去拿的樣子。
畢竟,林風(fēng)剛才戰(zhàn)斗模擬器探查之下,龍德旺身上的收益,也太寒酸了。
估計是來的太匆忙,什么都沒帶上。
堂堂一幫之主,沒點壓箱底的手段,林風(fēng)可不信。
“主公既然會降頭邪術(shù),不如趁著龍爺如廁、睡覺、房事之時出手!定然穩(wěn)操勝券!”諸葛軍師眼珠一轉(zhuǎn),有了提議。
上茅房的時候出手?
周圍妖魔鬼怪聽到這里,紛紛臉色大變。
任何人都不會想要,在自己上茅房、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襲。
降頭邪術(shù),本來就陰損歹毒。
如果在別人如廁的時候使用,那豈不是姥姥給損開門,損到姥姥家了!
“軍師所言不錯!我降頭之術(shù),在人如廁之時施展,確實勝算更高!其實這法子,我早就用過幾次了?!?p> 林風(fēng)一開口。
其他人頭皮發(fā)麻。
“想要對付龍爺,我有三計?!敝T葛軍師傲然開口。
林風(fēng)招了招手,他便來到林風(fēng)耳邊,細細說了起來。
說著說著,林風(fēng)眉飛色舞,拍手稱快:“好計!好計!我也想到一計,但若是此時說出,那就不靈了。”
兩人對望一眼,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這番樣子,看得其他幾人都更加恐懼了起來。
‘以前養(yǎng)貓養(yǎng)狗,就是太孤單,現(xiàn)在有了這些小伙伴,我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了,真好。’
林風(fēng)美滋滋的上了轎子,對著兩個抬轎子的孤魂野鬼道:“去城南門口,先把土地廟燒了!”
“包拯,去買幾頭牛車,帶上店鋪內(nèi)的米面,越多越好!順路買些蔬菜瓜果,肉干菜油!”
“關(guān)公、判官、夜叉,拿上銀子,兩人一組,去城里藥鋪買氣血丹!馬面你也跟上,若是遇到龍德旺,不要嘴硬,說幾句我的壞話便能脫身!他人老昏頭,定然很好糊弄!”
“軍師,你且放開手腳,一切有我!”
城南。
土地廟中。
一個老者,正趴在地上跪拜:“土地神,過七日就是滿月,還請您大發(fā)神威,莫要讓血雨淋到我頭上!”
老者說完,看向前方。
一個身高四尺,手持紅木鹿頭杖,身穿紅袍的神像,正目露威嚴,似正掃視蒼生。
隨著老者跪拜。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無形之物走來,刮起陰風(fēng)陣陣。
陰風(fēng)吹動燭臺鈴鐺,發(fā)出叮當之聲。
“土地神顯靈了?”
老者一怔,隨后看向鈴鐺,當即會意,趕忙拿出了身上僅剩的一錢銀子:“廟主,我要上香?!?p> 看管土地廟的廟主,是個年輕俊朗的小道士。
此時接過銀錢,冷厲的表情變得和善了許多:“李老頭,最近香火錢可是漲價了,這次就按原價,下次來上香,還要再加二十個銅錢?!?p> “是是是!多謝!”
李老頭接過小道士手中三炷香,在燭臺上點燃,恭恭敬敬的插入香爐之中,口中念念有詞。
此時。
一個身穿黑袍,面如冠玉的少年,提著火把,笑吟吟的走入廟中。
“你是何人?為何進土地廟還要帶個火把?”
少年道人臉色一凝,手指并攏,指向了林風(fēng)。
“我來給土地老爺爺上柱香!”
林風(fēng)輕輕一掠,穿過廟中兩人,已經(jīng)掠到了神壇之上。
“放肆!哪來的小鬼,神廟之中,也敢亂蹦亂跳!”
少年道人一抖衣袖,一柄長劍從道袍長袖中竄出,指向神壇上的林風(fēng)。
林風(fēng)不再理會少年道士。
但下一瞬。
房梁之上,一根長長的猩紅舌頭垂下,落在了少年道士的脖頸之上,竟然如同毒蛇一般,瞬間纏繞,向上一提。
脖子被吊起,少年腦袋發(fā)懵,在空中亂踢亂蹬。
過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手上拿著長劍,趕忙揮動長劍,向著腦袋上方的紅蛇斬去。
就在此時。
一根火叉騰空襲來,刺穿了少年道士右臂,連肉帶骨定在了房梁上。
“啊!”少年道士吃痛慘叫,手中長劍脫落。
“土地公公,在陰間你不是橫得很嗎?我可憐的腦袋,你說砸就砸了個稀巴爛。”
林風(fēng)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土地神象。
隨著他的撫摸,他手指愈發(fā)用力,伴隨著咔咔之聲,神像腦袋竟然產(chǎn)生了龜裂。
“好硬的腦袋!你砸我三記,我燒你廟堂,斷你香火,也算是欠債抹掉了利錢!至于本錢,以后再找你本人算賬,嘿嘿!”
林風(fēng)獰笑一聲,五指用力,那神像腦袋轟然被捏成了粉碎。
看著無頭神像,林風(fēng)愈發(fā)瘋癲,再次出手,將土地神像的四肢都擰成了粉碎。
看著滿地碎渣。
林風(fēng)這才飄然回到了廟堂門口,對著門外的火夜叉道:“火油伺候!今日給土地公爺爺好好上柱香!”
話音落下。
火夜叉扛著一桶火油進入了土地廟中,開始四處潑灑起來。
房梁之上的長舌鬼陰惻惻的笑著,咬斷了舌頭,飄然下梁,向著廟外走去。
火油?
“你們是誰?為何要毀我祖先廟堂!喂,放我下來,你們想連我一起燒死嗎?”
少年道人在房梁上慘嚎,努力掙脫了扎穿手臂的火叉,落向地面。
“你祖先?正好!”
林風(fēng)猛然向前一步,抓起了少年道人的后領(lǐng),如同如同一只小雞般提到了門口。
“我不是濫殺之人,來!點上這把火!給你祖先上主大大的香,我便饒你一命!”
林風(fēng)說著,將手里的火把,遞給了少年道人。
“你……”
少年道人表情陰晴不定,最后咬了咬牙,將火把丟入了土地廟中:“祖先莫怪,兒孫也是被強勢所迫,逼不得已?!?p> 少年道人口中念念有詞。
火把丟下,火油爆裂燃燒,不一會兒,火焰就將整個土地廟炙烤起來。
熊熊烈火中,黑色濃煙直沖云霄。
林風(fēng)扭頭看向身后。
此時土地廟外,已經(jīng)圍滿了路人,他們看到林風(fēng)一行人身后,正在熊熊燃燒土地廟,都是臉色蒼白。
“好兇的強人?這是哪里來的?”
“聽說城南最近來了一群北城的人,莫非就是他們?”
“莫要亂說話了,我聽一個武館師父說,這些可都是狠人,莫要說錯話惹怒了他們,自討苦吃?!?p> 眾人的議論聲中。
林風(fēng)重新落座于轎子之中,對著扛轎子的兩個游魂野鬼道:“走!出城!”
上次使用修煉模擬器,活活餓死在模擬中。
此番,有了大量米面食物,定要好好施展修煉模擬器。
實在不行。
就再多練幾門功法。
南山也有妖獸,宰了可都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
林風(fēng)不介意血染南山。
“幾日后,我再回來時,南城老大,就該姓林了!”
林風(fēng)眼神陰鷙,大力金剛掌猛然向著前方揮去,打了個空。
此時聶小小已被接上了骨頭,正被放置于一輛牛車之上。
“聶小小,說說看,怎么樣才能突破秘境?!鞭I子上的林風(fēng),看向了牛車上的聶小小。
這兩日,聶小小雖然骨折,不能開口,但一路跟隨,林風(fēng)之瘋癲狂魔,都被她看在眼里。
林風(fēng)外表單純俊秀。
實則乖戾癲狂。
不但所說的言語,常人無法理解。
就連其行為也是如此。
更有降頭邪術(shù)這等詭異手段。
“林風(fēng),你是妖魔附身的怪物吧?”聶小小忽然開口。
“哦?你都猜到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林風(fēng)冷笑。
“果然是這樣!”聶小小恍然:“之前,我都只是猜測,但當你火燒土地廟,還對著土地神像自言自語時,我就確信了?!?p> 如果是妖魔附體,那林風(fēng)的一切行為,都說得通了!
“所以,為了少吃點苦頭,咱們還是談?wù)勆裢鼐车氖虑榘?!?p> 林風(fēng)并沒有解釋的意思,玩味笑道:“聽雪樓一個月給你幾兩銀子?犯不著為他們賣命吧?”
“我入聽雪樓,是為了大義。”
躺在床上的聶小小,面若冰霜,一臉高傲,但此時動彈不得被牛車拉著,又顯說不出的狼狽:“說給你聽,也無妨,畢竟知道了,你也做不到?!?p> “做不到?是指什么?”林風(fēng)又是一掌劈出。
他努力模仿者龍德旺那一掌,卻始終沒有那金色波紋出現(xiàn),也沒有隔空掌力轟出。
“到達秘境,需要三大條件,分別為煞元改命、陰煞入體、秘境功法?!?p> 聶小小冷笑道:“你有煞元?還是陰煞?還是有秘境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