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走到擂臺上,他的對手昆霸是一名身高將近兩米的壯漢,虎背熊腰。
“昆霸,高級武師?!崩グ詴f天齊語,介紹自己道。
“張岳,請指教?!?p> 張岳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昆霸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怒意,暴吼一聲沖了過來。
主持人風語進入他熟悉的工作模式,解說詞火力全開:“張岳選手是一位少年天才,他今年剛剛十九歲,是東海大學的一名新生。不得不說,以張岳選手的年齡能從全國青年精英中脫穎而出,他的——哎呀!昆霸選手被打下擂臺了,怎么這么快!”
風語正準備介紹完張岳,話風一轉(zhuǎn)再說說昆霸,從一個貧窮家庭出身習武多么不易,擊敗的羅曼帝國的選手有多么了不起之類的,然后再重點開始講解兩個人的龍爭虎斗。
結(jié)果他開場詞還沒有說完,張岳已經(jīng)勝了!
見張岳獲勝后施施然走下擂臺,風語連忙救場,把話筒拿給旁邊的搭檔武師:“宋武師,張岳選手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戰(zhàn)斗,請您分析一下這場比賽,昆霸選手是不是大意了?”
宋武師搖搖頭:“大意?不可能,昆霸選手上來就是一招上步?jīng)_拳,這種拳法很剛猛,破綻不多,張岳沒有閃避,同樣一拳相迎,雙方正面相抗,昆霸選手被震飛,這中間一點花巧都沒有,只能說張岳更強?!?p> “原來如此,張岳和昆霸剛剛是一招硬碰硬的對抗,瞬間決出了勝負,這不由得讓我想起古代的武將,策馬對沖,瞬息間決出生死的豪情壯志……”
東海極道院內(nèi),趙清荷關上了電視,不想聽那些弱智的解說。
“你干嘛關了?”吳曼梅道。
“今天剩下的比賽不看也罷,明天才開始比第三輪?!?p> “喂,那個昆霸自稱高級武師,怎么被張岳一拳就打倒了,他現(xiàn)在到底有多強?”
“不知道,也許已經(jīng)突破武道大師了?!壁w清荷嘆了口氣,她剛突破了中級武師,想不到張岳已經(jīng)在修煉路上走得那么遠,讓她有種眺望背影的無力感。
青嵐市的一家酒吧。
關寶寶興奮地指著電視,大聲喊:“你們看到?jīng)]有,那是我?guī)煾?!?p> “小姑娘你多大了?少喝點酒。”旁邊一個酒客說道。
“你以為我喝醉了?你真是有眼無珠,那真是我?guī)煾?!?p> “哈哈,得了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樣子,能有那么厲害的師父?”
關寶寶像被激怒的野貓一樣跳起來:“眼鏡!出來打人!”
郁文杰從旁邊過來,一把將關寶寶拉走:“好啦,你有時間多用點功,別給師父丟人?!?p> 關寶寶被拉走了,酒保笑嘻嘻的給那個出言諷刺的酒客又倒了一杯酒,問道:“你是外地人吧?”
“是啊,你怎么看出來的?”
“嘿嘿,剛才電視上的張岳就是我們青嵐本地人,而且剛才那個小姑娘確實是他的徒弟,這你都不知道,肯定是外地來的。”
“?。??”酒客驚呆了。
天南省盧鳳市。
結(jié)束了噩夢之旅的曹雨請了假,天天在家里呼呼大睡,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將她吵醒。
睡眼朦朧的曹雨抓起電話,是曾和她一起同行的那個攝影師打來的。
“曹姐,你看電視了嗎?”
“沒有,什么電視?”
“在國外救我們的那個張岳,他正在參加全球青年武道精英賽!”
曹雨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沖進衛(wèi)生間隨便洗了一把臉,急忙打開電視。
可惜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只好到網(wǎng)上搜索錄像。
果然是張岳,還是那么一付隨意的樣子,有點懶洋洋,但是一出手就石破天驚。
“想不到這么快你就要揚名世界了?!辈苡暧悬c惆悵地想道。
第一天的比賽全部結(jié)束了,按照賽制,比賽總共進行三天,第二天舉行第三第四輪,最后一天是剩下的兩輪,半決賽和決賽。
選手們魚貫退場,同一國家的走在一起。
旁邊走過來一行人,比賽服上有國旗標志,是東頤的參賽選手。
為首的是個身材嬌小的東頤美女,體型勻稱矯健,吸收了許多人的目光。
張岳卻越過她,目光落在第二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看上去不太起眼的選手,面貌普普通通,身材不高不矮,沒什么特色。吸引張岳目光的是——他別在領口的一根鶴翎!
雖然從未見過,但是特殊的感覺告訴張岳,這就是道亭大師在大潮中獲得的那根鶴翎,開啟碧落宗封閉山門的關鍵所在!
“請等一下!”
張岳不假思索地快步上前,攔住了東頤選手。
“張君,有何見教?”那個東頤美女停下來,細聲細氣地問道。
“對不起,我想找你后面那位。”張岳顧不上對美女客氣,直接說道。
后面的那個選手抬起頭,在一瞬間他的目光一閃,仿佛剛剛出鞘的電光。
“你是誰?”
張岳和昆霸的那場比賽吸引了不少注意力,連那個東頤美女選手都認出了他,但是這個人卻似乎一無所知的樣子。
“我叫張岳,請問你是——”
“寒武天楓。”
“是這樣的,寒武兄,你領口的那根鶴翎,好像是我?guī)熼T之物。”
“你說這個?”寒武天楓將鶴翎取下來,捏在手指中間。
“是的,這是我?guī)煾傅劳ご髱煹倪z物,他在二十年前參加了那場戰(zhàn)爭并犧牲了,這根鶴翎也在那時遺失了?!睆堅揽隙ǖ卣f道。
“哦,這件東西確實是我父親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你是想要回去嗎?”
“是的?!?p> “這東西算是我父親的戰(zhàn)利品,這樣吧,你能擊敗我,這根鶴翎就還給你?!?p> “好,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p> 張岳仔細看了寒武天楓一眼:“你可不要提前輸給別人?!?p> 寒武天楓嘴角扯動了一下,似乎在笑:“你也是?!?p> 兩個人分頭離開。
回到酒店,苗九龍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時不時偷偷笑出聲來。
“你高興什么呢?”張岳問道。
“秦月剛和我說了,只要這次比賽我的名次比她高,就答應作我的女朋友?!?p> “恭喜恭喜,不過你有把握嗎?”
“拼嘛,為了后半生的幸福,我要玩命了?!?p> “可別抽簽到咱們兩個,我可不會相讓啊?!?p> “當然不能要你讓,遇到了算我倒霉——哎呀不好,如果我和秦月撞在一起怎么辦?”
“這個,你贏了她好像不好,但是輸了似乎也同樣不好。”
“是啊,我到底要怎么辦?快給我出個主意!”苗九龍急得團團亂轉(zhuǎn)。
“哈哈,你自求多福吧,我要睡覺去了。”張岳笑著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