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甫瞳楓重復一遍,滿滿的疑惑,怎么就把文若送到蠻夷了?
“嗯,王妃怎么想起問她?”
“沒什么,本來打算把她和四姨姥姥一同處理了,既然王爺都把她送到蠻夷,那就沒必要了。”甫瞳楓對著尉霂言微微一笑。
驕陽與星辰在天上走了幾個來回。
璀璨的星光透過鐵窗,映進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牢房。
吳曉的頭發(fā)凌亂披散在身上,眼神空洞無比,干得脫皮的唇蒼白得像紙,即使臉被曬得漆黑也掩飾不住那慘白。她的雙手被吊著,白色的囚服上道道紅色的血印。
正如甫瞳楓所說,吳曉這幾天很慘。更準確點說,豈止慘簡直慘不忍睹。
吳曉本都打算逃走,可秦雨,不,是諾箏根本沒有給她半點機會。秦雨十分嫌棄大牢的味道,便把懲罰吳曉的任務直接交給了諾箏。諾箏每天變著花樣對吳曉用刑,若吳曉暈了過去,諾箏便又用冷水潑醒,不然就一直用鞭子抽,抽到吳曉再次醒來。
吳曉做夢都不會想到,兩巴掌的債,造成了她現(xiàn)在這副慘樣。
“吳曉休息了一會,感覺怎么樣?”諾箏帶著微笑走進牢房中,手里的鞭子搖搖晃晃。
“你到底是誰?”吳曉沒有回答諾箏,頭微微抬起,看著諾箏問。
“我?哈哈,我不過一個普通丫鬟而已,”諾箏笑出聲,可只讓人感到寒意,“哪及吳曉姐姐可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吶。”
吳曉虛弱的冷哼一聲,她一定是和甫瞳楓待得太久,以至于被傳染了低智商,但這么多年眼線的直覺卻一定不會錯,諾箏絕對不是一個丫鬟那么簡單。
“其實你告訴我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不是么?”吳曉倒底是個眼線,越接近死亡時,反而越冷靜了。她覺得這女人太危險了,留在王爺府的目的更是無人知曉,她若能探知到這女人的身份告知皇上,至少身為眼線也不會死得那般憋屈。
“死?”諾箏眨眨眼,學著甫瞳楓的腔調(diào)說話,卻只讓人感到一陣惡心,而不是可愛,“誰說你會死了?”
“嗯?”吳曉疑惑,她們不殺她難道等著她給甫瞳楓告狀嗎?怎么可能......
“我現(xiàn)在來可是告訴你個好消息的?!敝Z箏笑著說,又是一鞭子抽在吳曉身上,打得吳曉倒吸一口冷氣,“今晚就可以放你走了哦?!?p> “你到底打著什么算盤?”吳曉虛弱得擠出這句話。
“算盤?我什么都沒想呢,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哦?!敝Z箏雙眼彎成縫,笑瞇瞇的樣子卻沒有半點和善,“誰讓你要在蕓灝閣大聲喧嘩呢?可是王妃下的令,蕓灝閣大聲喧嘩者,大刑伺候?!?p> “呵?!眳菚酝蝗痪投?,前兩天不斷的欺凌,只是為了讓她忍不住去找甫瞳楓,真正的目的是想她觸犯甫瞳楓親自定下的規(guī)矩。
“所以啊,你看,這幾天我按著王妃的命令,用大刑把你伺候的多好,這么黑的臉都變得這么蒼白了?!敝Z箏用鞭子上拿手的木把抬起吳曉的下巴,笑得那般燦爛?!岸妓藕蛄诉@么多天,也該把你放了,不是嗎?不然王妃若要偏心怪罪下來,我一個婢女可承擔不起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