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陛下?!?p> 贏政抬首,看到立于中央的陸天。放下手中的毛筆,對陸天道:“國師不必多禮,不知有何事?竟勞國師親自過來?!?p> 陸天從容道:“現(xiàn)已臨近午時,還請陛下為這次顯圣早做準(zhǔn)備?!?p> “哦?已經(jīng)午時了?沒想到這么快,趙高,怎么也不提醒寡人一聲?還勞國師親自過來,哼?!壁A政一邊疑惑,一邊對著立于一側(cè)的趙高威嚴(yán)道。
“噗通”
趙高惶恐不安的對著贏政跪下道:“奴看陛下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不敢打擾。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p> 都說伴君如伴虎,看著眼前的一幕,陸天心里嘀咕道:要是心臟不好的,早晚會被這樣嚇?biāo)?。至于為什么說嚇?biāo)溃驗殛懱炜闯隽?,贏政并沒有殺意。
“算了,起來吧。幸好沒有耽誤寡人的大事,不然,哼……”
趙高知道自己沒事了,不過也知道。雖然陛下沒說完,但是后果,不用想也知道??隙ê軕K。
沒有理會一旁的趙高,贏政對著陸天道:“既然國師也來了,正好也在一旁看一下,除了投影之外,還有何妙用?!?p> “諾?!?p> 陸天此來,就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以此來解心中的疑惑。
…………
“嗚,嗚……”
換了一身黑色帝袍的贏政,端坐于咸陽殿。看著下面的眾臣。威嚴(yán)道:“開始吧。”
立于一側(cè)的趙高,捧著一個盒子出來。打開蓋子,立于贏政身前。
贏政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有些顫抖的正要拿出了盒中的東西。
自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立于一旁的陸天就感覺到了一種與信仰之力及其相似的能量。陸天瞬間來的贏政身邊,看著盒子中的東西。
里面赫然是一塊玉璽,而這塊玉璽,竟然是和氏璧。
在剛剛來到咸陽的時候,陸天就曾見過和氏璧。那時,不過是一塊玉石而已。而如今,和氏璧竟然蘊藏著一股淡淡的能量。雖然很是稀少。
聯(lián)想到之前種種,陸天已經(jīng)猜到。能讓贏政投影的關(guān)鍵,就是和氏璧與其之內(nèi)的能量。
贏政剛剛要觸碰和氏璧,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側(cè)的陸天,心中很是不喜??墒强吹疥懱煲恢倍⒅褪翔?,贏政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不成陸天看上和氏璧了?
“國師?”趙高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陸天,嚇了一跳。心中一稟,難道有什么不對?等了一會,也沒聽見說話。趙高看著臉色深沉的贏政,又看了看國師。對著陸天輕聲道。
陸天回過神來,看了看趙高,旋即看了看贏政。瞬間知道了贏政的想法,估計是怕自己看上此物。
陸天對著贏政拱了拱手道:“適才吾看到此物很是不凡,一時陷入思緒。請陛下莫怪,且,和氏璧為帝王之物,只有在帝王手中,才能發(fā)揮作用。別人即使擁有,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玉石。
如今此物又具有神秘氣息,除帝王外,任何人沾染此物,都將有厄難纏身。
陛下無需多慮,即使某日此物流落在外。只要陛下為帝王,此物早晚也會回到陛下手中?!?p> “竟然還有如此功能?不知其神秘氣息是什么?竟如此恐怖?”贏政一臉驚駭?shù)?,剛才的不愉快,早已被拋在腦后。
陸天雙眼復(fù)雜的看著和氏璧,剛剛看到和氏璧,感覺到其中的氣息。陸天體內(nèi)的法則就傳來了一股信息,和氏璧上的氣息,竟然是國運的力量。
陸天收回目光,定定的看著贏政道:“此神秘氣息,乃是國運。
國運,乃是一國眾生之運,一國之壽運。
世間萬物都有其運,國家自然也有其運。國運之道類似于信仰之道,信仰之道源于萬靈。國運之道,源于百姓。
從根本上而言,兩者算是敵人。因為都是取自百姓。
而同一道,只能有一道。似我者生,學(xué)我者死。一條路,只能走一個人?!?p> 隨著陸天幽幽的話音落下,明明是午時,整個大殿的眾人,卻感覺到一陣冰冷。眾臣與殿內(nèi)的所有人無聲間,全部都顫抖著跪伏于地。
上方,贏政與陸天對視著。整個朝堂,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良久兩人對視分開,陸天轉(zhuǎn)身離開。
“嗒,嗒,嗒……”腳步聲響徹大殿。
“陛下,此物如今雖能讓人短暫獲得神力,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況且,如今陛下只是凡人之身?!标懱爝呑哌呎f道,直至離去。
端坐于首位的贏政,此時早已全身濕透。剛才與陸天的對視。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此時沒有絲毫力氣。
許久之后,贏政冷漠的對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道:“傳旨天下,只要我大秦存在一天。陸天永遠(yuǎn)是大秦國師,與寡人同位,與寡人同權(quán),與寡人同天下。今日之事,膽有亂言者,夷十族?!?p> 說完,贏政示意趙高收起和氏璧,轉(zhuǎn)身離開。至于顯圣之事,現(xiàn)在誰也不敢提,沒聽見剛才陸天說了,那么恐怖。
上次只是在東海郡顯圣一次,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之后北方就發(fā)生大變。
若是巧合還好,可若是天意,那如果這次在天下各郡同時顯圣,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行走于咸陽街道上,看著立于道路兩側(cè)的兵甲與大門緊閉的各個商鋪,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時有一道道緊張目光投射出來,因為在一些老秦人的記憶中,這一幕,只有當(dāng)初的咸陽宮發(fā)生那件事,才會如此戒嚴(yán)。當(dāng)時可以說是極其恐怖,但凡有一點嫌疑,都沒逃過身死。那就是當(dāng)初的宮韙之亂,雖然都知道。但是卻全都爛在肚子里,不敢有任何議論。
那一幕,可是有許多的人頭滾落。當(dāng)時城中各處,不時傳來慘叫聲與將士的肅殺聲。整個咸陽被血色籠罩,殺到天昏地暗。
哪怕是荊軻刺秦王也沒有如此興師動眾,看來一定是發(fā)生了大事。可是即使發(fā)生大事,百姓們只有盡量少惹是生非,也不敢隨便打聽。
不過這次倒是他們多慮了,這次之所以戒嚴(yán)。是因為贏政要顯圣天下,以免有人心懷不軌,出現(xiàn)意外。所以才如此興師動眾,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顯圣眾人面前。
不過經(jīng)過宮殿一事,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而在史書上,隱諱記載,此次秦皇興師動眾,和國師有著某種直接聯(lián)系。至于原因,卻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