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獨孤桀站在窗臺前,看著無邊的黑夜,一絲痛苦的感覺襲上心頭。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獨孤研“??吹竭@三個字,他緊繃的嘴角輕輕翹起,本來像寒霜一樣冰冷的臉變得柔和起來。他很快接起電話。
“老哥,想不想我啊?“電話那頭的獨孤研習慣性地撒嬌。整座誠也就這個妹妹敢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而他對她也是萬般縱容。
“想,你玩瘋了吧,去一趟巴黎一年都沒玩夠,什么時候回來?“獨孤桀寵溺地說道。
“你給我準備了好禮物了我就回去?!耙簿退疫@么跟他討價還價了。
“John的新項鏈'磐石訴心',怎么樣?“獨孤桀輕笑。
“??!真的嗎?我好多朋友想要都只能哀嘆,很珍貴的!“獨孤研一臉詫異,在巴黎的那些朋友也都是貴族名流,她們也都只是想想這個項鏈就滿足了。
“這世上還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獨孤桀說道,卻突然想到柳詩玉,這是他唯一沒有把握的到的。
“老哥,je t'aime.“她激動地說道。
“熱帶貓?什么意思?“獨孤桀想起柳詩玉也說過。
“就是'我愛你'嘍!“她隨意地回答。
“你再說一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行了吧,怎么這么自……““戀“字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掛掉了。獨孤研第一次被老哥掛電話,不滿地撇撇嘴。
而獨孤桀早已跑出門,迅速驅(qū)車向孤兒院駛?cè)ィ宦飞?,除了路和想像中的目的地,他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他很快到了孤兒院門口,拿出手機給柳詩玉打通了電話。柳詩玉在收拾好的空房中剛剛睡著就聽到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一看是獨孤桀,便迅速掛掉,然而鈴聲卻不知疲憊地不斷地響著,最后她不得不按下接聽鍵。
“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他大喊著,好像要讓整個世界都聽見似的。
柳詩玉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震住了,大腦有那么片刻的空白。是的她愛他,但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他怎么這么篤信自己愛上了他?
不等她回答,他緊接著說,“我在孤兒院門外,我要見你?!?p> 她的心砰砰直跳,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慣性地回道,“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說。“然后迅速掛了電話。
她沒想到,耳邊響起獨孤桀響亮的聲音,“柳詩玉,我愛你!柳詩玉,我愛你!……“
她生怕吵到別人,事實上,已經(jīng)吵到了。她趕緊下床,跑了出去。院長媽媽已經(jīng)開門讓獨孤桀進來了,一圈燃燒的心形蠟燭圍著他,這是莫邪的功勞。一群小孩子也好奇地跑出來看熱鬧。
他緩緩走向她,看著發(fā)愣的她,輕聲而堅定地說道,“你愛我。“
“我不……“她想反駁他。
“承認吧!“他打斷她,放出了那天醉酒時和她的通話錄音?!盁釒ж埦褪俏覑勰恪!?p> 柳詩玉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想到他錄了音,更沒想到他知道了那句法語的意思。
他伸出雙手,把她的兩只纖細的小手緊緊握著,“做我的女朋友吧!“他拿出一枚戒指,說道,“你當初要拍照片的戒指,沒想到吧?它其實是一對,我從沒想過這玫戒指會找到女主人?!?p> 兩行淚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里流了出來。有感動,卻更心痛。因為她知道,他們倆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此感情陷得越深,就越痛苦。
“我們是不可能的?!八p聲說道。
“為什么?怎么不可能?你給我個理由!“他激動地喊道,幾乎是吼的。她也是愛他的,為什么她能夠這么無情地說“不可能“。
“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掙脫掉他的手,也大聲喊道。隨后轉(zhuǎn)身跑回了屋里。
獨孤桀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許難過,但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因為他確定她也愛他,他肯定她一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