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石頭里
揉碎的太陽，金色斑斑
史前的人民，用石斧
砸開金色。黑土地，金土地
馱在脊背。誘惑的種子長成大樹
古銅色的金子掛在樹上
果實累累，燒著大火
欲望是一雙綠眼睛
眼睛里的白骨，沾沾自喜
嘲笑掛在驪山頂?shù)奶?p> 我走近秦朝，雄糾糾的秦俑
在土地里復活
他們走出驪山，和石棺里的皇帝
搬著黃金。燒焦的黃土上
奔跑著金色的野兔
馬喘著粗氣，在黃河，長江飲水
嘴邊是四只金色的鹿腳
我又看見，螢火蟲
從一座古墓走來
那是盜墓者幽暗的燈光
和月亮一樣白
和死人一樣直接
酒里浸泡的黃金，如同嬰兒
污水里浸泡的黃金
和樹根一樣黑
火，燒徹云間，天也變成金色
嘴唇上的綠光
鋪滿了一頁頁泛黃的紙
顛來倒去
似乎是一雙寫書的手
寫著，誘惑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