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個兒您還去舒特魯王爺?shù)膭e苑嗎?要不要奴才再去庫房看看還有什么適合送給舒特魯王爺他老人家的。”顧培成見自家王爺今早起來就一直坐在書房,淡定地練字,不由得懷疑自家王爺昨日到底在舒特魯王爺那兒受了多大的刺激,可想著自家王爺昨日的情形,似乎又不大像。想著想著,顧培成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偏偏這一幕恰好盡數(shù)落在的祈霖的眼中:“顧培成,一大清早的胡亂想些什么呢?本王不就沒去舒特魯王爺那兒嗎?是多大的事兒嗎?蠢奴才,還不快下去,盡在這兒礙眼?!?p> 趕走了顧培成的祈霖又不由得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著凝溪昨日不明的答復(fù),不禁有些心慌。殊不知,自家父皇早就已經(jīng)擬好了賜婚的圣旨,只等著迎年節(jié)的到來。
與祈霖同樣陷入糾結(jié)的自然少不了一個凝溪,此刻,又走在發(fā)呆路上的凝溪絲毫未注意自家二姐走進了她的屋子。
“凝溪,想些什么呢?”
凝溪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二姐,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應(yīng)該在七皇子府的嗎?天朝的規(guī)矩不是出嫁了的女子一律要住在夫家的嗎?”
“二姐不是回家住,你呀!整日里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你二姐我只是回家省親,連哥哥那樣馬虎的人都記得的日子,你一個心細(xì)如塵的人居然會忘了。二姐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二姐的小妹了?!闭f著還戳了戳凝溪的腦袋。
剛剛回過神來的凝溪本就心神未定,被芳蕙的一句話嚇得險些失了方寸,還好凝溪反應(yīng)力快,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自己用這具身體已經(jīng)數(shù)日,早已了解并且習(xí)慣了原主的行為,理應(yīng)不會被輕易看出來,連自家哥哥與父王都看不來,二姐怎可能一眼就看出來呢?一定是我多慮了?!氲竭@兒,凝溪也漸漸淡定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連二姐說話都不理了?”芳蕙見凝溪半天都不曾回答自己,不免心生怪異。
“哪有,凝溪怎會不理二姐呢!只是凝溪今日見二姐穿成這樣,一時被嚇傻了。前些日子見容宜姐姐也穿過,可不及二姐半點風(fēng)韻呢!”凝溪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聰慧敏感的女子,心知必有一個值得信服的理由,才能打消這位二姐的疑惑。于是將目光落在了眼前人的天朝服飾上。
一身正紅色的禮服,雖不是鳳冠霞帔那么驚艷奪目,卻也足以令人眼前一亮,頭上雖不是容宜那時所梳的當(dāng)下天朝流行的偏云髻,更沒有閃耀奪目的金銀首飾,卻也顯得十分端莊華貴。
隨即凝溪又開口道:“姐姐今日打扮得可美了,不過,姐姐,為什么頭上連支珠釵都沒有,就一支翠玉的小簪子和幾朵絹花,這七皇子是否也太小氣了,連珠釵都不舍得送給姐姐?!?p> 看著凝溪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芳蕙竟忘了剛剛面對凝溪的疑慮,竟笑著教訓(xùn)起了凝溪:“你呀!就知道胡說,七皇子雖節(jié)儉,卻還不至于連支珠釵都買不起,可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