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雨軒里,一身紫紅華服舒特魯·容宜捧著手中的茶盞,聽著秋梨的回話。
“娘娘,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王爺案前的那串碧玉手串,奴婢已經(jīng)讓人打造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最遲明日就會送過來,那條真的也已經(jīng)放回了王爺?shù)臅干希鯛斶@幾日政務(wù)繁忙,宮里府里兩頭跑,一時應(yīng)該也注意不到有人動過了那手串。”
容宜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宮里書房兩頭跑,我看是舒特魯王府沒少跑吧!”
秋梨的臉上不禁生出幾分擔(dān)憂之色:“娘娘可得沉住氣??!王爺對三公主是真心還是假意,如今可還都是未知數(shù)呢!娘娘這次這般出手,已經(jīng)夠兵行險著的了,切不可再做什么了!”
“行了,用不著你提醒,本宮都明白,你只管盯著那邊就行了,這是本宮唯一的機會,切不可出任何的差錯。對了,秦小姐那邊可都準(zhǔn)備好了?”
“娘娘放心吧!秦小姐就算是為了自己也絕對會盡心盡力的?!鼻锢婵隙ǖ攸c了點頭。
而此時,與三王爺正玩得開心的凝溪根本不知道,容宜已經(jīng)不安分的動了手。
“凝溪,你這是要做什么?”祈霖不解地看著凝溪端來了一大盆泡著花瓣的水,祈霖萬萬沒想到,凝溪竟有這樣的力氣,只是祈霖向來善于掩飾,凝溪倒是未曾發(fā)現(xiàn)祈霖眼底的那一絲訝異。
“這是我和迎兒剛剛在野花地里撿來的落花,花瓣雖然落在了地上,但是因為無人踩踏,保存的甚是完好,所以用水泡一泡,過會兒等你家侍衛(wèi)回來就可以釀花酒了!”凝溪一邊清洗著水中的花瓣,一邊回答著祈霖的話。
祈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又問道:“云石又去何處了?”
“去收集雪水了?。∵@邊竹林里的積雪大多沒化,我就讓云石去看看,有沒有干凈的積雪,去取些回來釀酒,竹子上的雪水,多半會帶著竹子的清香,這樣釀出來的酒會更香?!?p> “可是用野花釀酒怕是會不能喝吧?”
“雖然它們只是野花,可也不是一無是處?。∮瓋壕ㄋ幚?,她說可以就一定沒問題!”
凝溪一臉信任的模樣,讓祈霖表示十分擔(dān)憂:“別人說的不一定是……”
凝溪也是被祈霖給說的煩了,未等他把話說完,便出聲打斷:“行了,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和人家云石好好學(xué)學(xué),人家才不像你那么多事兒!”
祈霖也不敢多做反駁,只能乖乖地待在一邊,只能看著凝溪弄著盆里的花,同時還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花能比我好看嗎?都不知道看看我,本王好不容易空出時間陪你可不是來弄花的!還有云石,都是出的些什么餿主意,讓本王去南方找些花來,說什么能逗女兒家開心,可這花,搶的卻是把本王的風(fēng)頭?!?p> “公主,這是雪水,您看看夠不?不夠小的再去找?!敝灰娫剖踔蠊拮拥难┧吡诉M(jìn)來。
“哇,云石,你這也太厲害吧!都快趕上貘國的那些武士了,力氣可真大!”凝溪毫不吝嗇地夸獎著這位雖長得英俊,卻孔武有力的男子。
不過一邊本就不是很爽的三王爺卻是打翻了滿滿的醋壇子:“你也不看看他每天吃多少,吃那么多要是還沒這點力氣,有這糧食,還不如拿去扔了呢!”
“說得好像你沒吃似的!”凝溪非常正義地在幫云石主持公道,弄得搬了三罐子雪水都沒累出一滴汗來的云石,卻被自家王爺?shù)哪抗怏@得冷汗直冒。
只能說云石的擔(dān)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打翻了醋壇子的王爺不敢拿凝溪出氣,自然也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云石。于是,苦逼的云石也就被逼著又去采集了十幾罐子的雪水,直到將茅屋中的那幾口大缸全部填滿,而某人對自己的無理取鬧的解釋則是本王需要沐浴,為了節(jié)約山間的甘泉,所以還是雪水更好些。
對此種幼稚又無聊的行為,凝溪的評價只有一句:“小心凍死你!”
這下子遭到冷待的祈霖更是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云石,于是,某王爺做了一個非常慎重的決定,以后還是帶著顧培成出門比較好!
七皇子的書房內(nèi),依舊是一副書生模樣的七皇子正端坐在書案旁,聽著身邊的太監(jiān)蔣德說著京城里傳來的動向:“最近京中的風(fēng)向明顯不太對,按道理來說,貘國將兩位公主分別嫁給了三王爺和您,京中理應(yīng)有一番動蕩,可是如今支持三王爺?shù)娜艘琅f是只少不多,反倒是不少三王爺?shù)呐f部,轉(zhuǎn)而投向了九皇子和十皇子的門下?!?p> “哦!”七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正在說話的蔣德。
蔣德見自家主子并沒有打斷的意思,又繼續(xù)說道:“三王爺不知為何,自從皇上指婚之后,先是借著身體抱恙,在家休息了好幾日,閉不出戶的。而后,皇上雖然安排了不少差事,可是三王爺卻表現(xiàn)出心不在焉的模樣,將手底下的事全數(shù)交給了九皇子和十皇子的人去做,一副大權(quán)旁落的架勢,而宮里那幫整日搖擺不定的老東西,生怕跟錯了人,故而都轉(zhuǎn)投了九皇子和十皇子的門下?!?p> 七皇子露出了淡淡地一笑:“倒是便宜了老九和老十,最近他們有什么動靜嗎?”
“動靜倒是沒什么,九皇子和十皇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日形影不離?!笔Y德略微頓了頓,猶豫了幾秒,隨后又繼續(xù)說道,“奴才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講?”
“說!”
“前些日子碩淵在京中路過吏部秦大人家附近時,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碩淵就派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與三王爺側(cè)妃有關(guān)?!?p> “你是說,舒特魯氏?”
“正是,聽說舒特魯氏許諾秦家小姐,事成之后,許她一個三王爺側(cè)妃的名分?!?p> 聽及此,祈順冷笑一聲:“三王爺側(cè)妃豈是一個側(cè)妃給得起的!看樣子,是有人坐不住?。〔贿^,三王爺側(cè)妃得不到,你覺得十皇子側(cè)妃如何?”
蔣德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眼珠,而后小聲說道:“主子的意思是,把十皇子攪進(jìn)來?可為何不是九皇子呢?”
“你不覺得少了一個頂罪的嗎?”
“可是,九皇子為人處世的性子,只怕很難令人信服?。 笔Y德一時實在難以明白主子的用意,不禁有些疑惑,主子不是會犯這種錯誤的人??!
“就是要讓人不信!”七皇子露出了一絲讓蔣德都有些捉摸不透的笑容。
落木蘭
今天的和明天的就并為一章一起發(fā)了,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