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雪山(二十四)
“我白狗使生平最喜歡看到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的了?!卑滓氯松坏恼f著,一面望向了在旁邊瑟瑟發(fā)抖的毛副將,“既然上頭有命令不能直接殺了白歌,那就先拿你玩玩游戲罷了?!?p> “動手!”白狗使揮了揮手,后面的兩位黑衣人心領(lǐng)神會一般,旋即走來把毛副將捆到了左邊的大樹上。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毛副將滿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不過這些黑衣人始終是一語不發(fā),如同冰冷的機(jī)器,完全不理會毛副將的任何掙扎。在把毛副將嚴(yán)嚴(yán)實實的捆到樹根邊之后,他們又把他的靴子、襪子給脫了下來。
毛副將又驚又疑的看著他們,依舊是不明白他們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估計是要對他施加什么殘忍的酷刑了。
果不其然,一位黑衣人從懷里拿出一杯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裝滿了淡黃的液體,可能其中也是充盈著某種珍貴的藥劑吧。
黑衣人小心謹(jǐn)慎的擰開了瓶口,然后倒在了毛副將的腳背上,接著有用一塊布把流露出的液體給均勻的涂抹到毛副將的腳心、腳趾上。
“好了?!卑坠肥裹c點頭,眼神里充滿了戲謔的味道。
毛副將依然不知他們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只是覺得那黃色的藥液涂抹在自己的腳上,有一種麻麻癢癢的、略顯清涼的感受。
黑衣人們沉默不語的看著毛副將,直看得他心里發(fā)怵。
忽然前面的一位黑衣人一揮衣袍,立即有一條嗷嗷吠叫的大狼狗,從他的黑袍子里鉆了出來。
“完了!”毛副將看見那狼狗用鼻子在四下里嗅什么氣味時,猛然明白了之前那群黑衣人的行為,連番掙扎著想要脫離束縛他的鐵索。
不過為時已晚,大狼狗逐漸湊近毛副將時,已然嗅到了那一股在空氣中蔓延的淡淡香味。狼狗剛一聞到這一味道,立馬興奮的發(fā)抖起來,全身的黑毛都在顫動著。然后,他便立即撲向了毛副將的赤腳處,咬住了毛副將的腳踝。
緊接著,毛副將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痛苦叫聲,像是靈魂都被撕裂了。
更為悲慘的是,那狼狗并不是要直接的生吞活剝,讓他迅速的死去。而是像剔肉那樣,一毫一寸的把毛副將腳上的肉慢慢的撕咬下來。
這樣的折磨,宛如古代的酷刑凌遲!漸漸地,毛副將面色醬紫,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雙眼僵硬的瞪住,只是口中還在不斷的慘叫著。
如此撕心裂肺的叫聲,讓白哥聽得也是觸目驚心,頗為心驚膽戰(zhàn)。對待一位不相干的副將,都要動用這般的酷刑,那對待自己呢,豈不是地獄般的折磨?
不過白歌內(nèi)心依然是疑惑重重。這幫神秘的狗黨,他們?yōu)槭裁磳ψ约焊F追猛打,一絲不放?這次的行動,先是毀掉糧倉,又是襲擊軍營,應(yīng)該是還關(guān)系著商周大軍的安危,他們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據(jù)說楓林校場也受到了他們的襲擊,校場內(nèi)囤積著數(shù)萬名精壯的士卒和一些精通仙術(shù)的巫師方士,如此都被一舉擊潰,而且毫無消息傳來,由此看來這是個神秘龐大而且還高深莫測的組織。
白歌在一旁思索著,白狗使瞅見白歌對自己精心謀劃的表演,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便冷笑著對他說,“別急,后面還有更好的對付你?!?p> “啊?。?!······”
在樹根下,毛副將凄慘的嚎喪聲已經(jīng)越來越低微,也越來越絕望。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幾乎要嚇得昏厥過去,——兩只腳上面的肉,全都被剔得干干凈凈,居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
毛副將親眼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白骨,心中一陣膽寒,戰(zhàn)栗的看著前面那群黑衣人。他已經(jīng)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俄而,毛副將幽怨的看了一眼白歌,嘴里囁嚅著想要說出什么話來,但是最后還是沒講出來。他的頭重重往下一沉,僵硬著不動了。
“脖子歪了,看來是死了?!碑?dāng)先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就這么死了嗎?便宜他了?!卑坠肥股锨疤吡颂呙睂⒌氖w,確認(rèn)他死了之后,才略帶惆悵和惋惜的說道,“沒有靈力蘊(yùn)含的普通人,動用我們狗黨的刑罰,確實是大材小用了?!?p> “白歌公子?!卑坠肥拐f道,“剛才這**心的手段太過于低俗了,怕是不入你的眼。要不然試一試這雪山里的招數(shù)喪魂針吧?!?p> 白歌一聽這喪魂針的名頭,旋即也是聳然變色了。據(jù)說這種失傳已久的古老刑罰,是在夏朝時代便在雪山間流傳開來的。制作喪魂針的人需要先捕殺一只體型巨大的飛虎或幽狐,而且必定要在它們死前,在把它們的心臟給活生生挖下來。之后再選取極品的鋼針,精粹上神秘的北極寒毒。最終,將這些鋼針完完全全的插入取來的心臟內(nèi),再泡入冰水池中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天的煉制,才有一定幾率可以得到。
由于制作繁瑣困難的原因,所以朝歌城一帶從來沒有人正真試煉過這種陰毒的喪魂針。至于茫茫的雪域,因為太過遼遠(yuǎn)、無邊無際的緣故,所以仍是會流傳有關(guān)喪魂針的事情。
喪魂針一旦入肉,便會終身和此人相伴,化為一體,永遠(yuǎn)的折磨著他。即使是死去,喪魂針也會繼續(xù)折磨人的亡魂,直至永恒。
這樣摧殘人的手段太過于兇狠,甚至是理想化的,所以白歌也從未聽過有人真的中到過喪魂針。
沒想到今日,這群陰鷙歹毒的狗黨居然真的會擁有喪魂針這種邪物。
盡管白歌心中依然是將信將疑,但是后背不斷流出的冷汗,似乎也是在傳達(dá)出他內(nèi)心的恐慌。
“我們也從腳心開始吧?!卑坠肥共患膊恍斓恼f著,伸手進(jìn)入懷中,大概是在摸搜著什么東西。
“商周聯(lián)軍完了!”白歌痛苦的想著,有些無能為力的閉上了眼。
“狗賊,去死吧!”
正在白歌完全絕望時,身后的糧倉忽然火光大起,一聲震撼十足的巨吼聲,傳了出來。
不知怎么的,白歌一聽這聲音,卻很有些耳熟,像是別的地方聽到過似的,有一種遙遠(yuǎn)而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