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時慌亂起來,“大皇子,這是在做什么!這是沈府七小姐吧,這位置不是你該坐的地方,請馬上下來”
“丞相,這只是在肅清朝堂,也不知道這本冊子里有沒有你,一會兒要是不小心念到了你,丞相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大皇子,皇家朝堂更替與我們臣子無關(guān),為臣子只需忠君為國即可,可大皇子也不用用一女流之輩來侮辱我們這些臣子”
“無知,你以為我家小姐,我們沈家稀罕你們這點皇位”“你……小小丫頭,說話如此猖狂”
“丞相大人還是少說話多看看,小姐可沒有多余的時間耗在這里,要是把我家小姐惹生氣了,可就不好玩了”
果兒戲謔的看著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得丞相,不以為然。
“繼續(xù)念”
“洛?;适?52年尚書戶……”一聲聲罪狀順口而出,朝堂上求饒聲四起,突然大皇子把一張張的罪狀撕下來打亂,遞給下面跪著的人
“本王累了,來,接著念,一人念一個,念完了遞給下一個人”
“微臣惶恐,大皇子……哦,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一摞紙就這么遞到他眼前,大臣頓時心如死灰,不斷求饒,
“讓你念,你就念,在不念那位主生氣了,都不用念到你就直接把你解決了”
“皇上……”臣子顫顫巍巍的接過這疊紙,斷斷續(xù)續(xù)的念了起來。
此時沈君眉在這一聲聲求饒聲看著云家,無形的威壓慢慢施展開,“至于云家該怎么處理呢?”
坐在椅上拼命對抗威壓的人,不一會兒便滿頭大汗,不免開口到“沈七小姐,我們云家可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對不起你們沈家”
“云家家主如此緊張干嘛!”
沈君眉若有如無的看著朝堂許久在云家家主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果兒開了口
“聽說云家家主有位嫡子,小小年紀(jì)便已是青者七層,還被云海宗長老看中欲選為親傳弟子,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這位小姐言重了,言重了”也不知這個時候提起我兒做什么,要是這臭小子敢給我惹什么麻煩,我必定扒了他的皮。
“前些日子小姐帶著少主上街游玩的時候,遇見了你們云家嫡子,那脾氣和云家家主如出一轍,上來就是一通冷嘲熱諷,還搶了小姐給少主買的藥材,小姐宅心仁厚,不予計較,還請了他上門做客?!?p> 一時云家家主如鯁在喉忍住怒氣對著沈君眉說道
“說到底我與你父親也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也該喚你一聲侄女,是小兒頑劣不懂事,給侄女添麻煩了,不知我兒在沈府玩兒的可好,什么時候回來”
“那云伯伯,你看我這藥材?”
“好說,好說,不就是一點藥材嗎,許久未曾登門拜訪,也不知你父親怎樣了,我這就讓人備好藥材,去看看你父親,不知我兒損壞了什么藥材呢?”
果兒看著小姐收回威壓百無聊賴的看著朝堂快少了一半的人,說道“家主回去問問吧,這會兒你家小廝應(yīng)該等你良久了”
“好,那侄女我先走了,改天再聚,改天再聚”云家家主起身轉(zhuǎn)身便加快腳步離去。
看著消失在朝堂的云家家主,海家家主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從來都是這老家伙整治別人,一言不合就是打打殺殺的,還未見他吃過什么虧,這此可是吃了一個悶虧,哈哈哈哈哈……
“小七侄女,許久未見,還是如此聰穎過人啊”
“謝海伯伯夸獎”看,小姐叫我海伯伯,這就是差別。
“小七你父親還好吧,那日找你父親喝酒,也沒好好喝的過癮,匆匆便走了,等你們空了,我在去找你父親好好喝一場?!?p> “哦,正好我還有件事要更海伯伯說說”
“什么事?。磕阏f,要能幫上忙的,海伯伯一定盡力而為”
“也不用幫什么忙,昨日密君進城在捉拿賊人的時候,在沈府大門發(fā)現(xiàn)兩位偷偷摸摸的人,密君正欲當(dāng)場擊殺,還好侄女路過,看見好像是海家的人。
你要知道這密君是父親在管轄,侄女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們放人,為了海伯伯兩位兒女的安全,便也請去沈府做客了,畢竟天黑路遠,也是賊寇頗多,這離沈府最近嘛?!?p> 海家家主把手一拍,眼角直抽搐
“太不像話了,就算想去看望他們沈伯也不用那么急著大晚上去,實在是太不知禮節(jié)了,幸好有小七在,幸好幸好”
果兒看著眼前這位和昨兒兩位一樣說辭的人,不免感嘆果然是親生的,于是說道
“海家家主這可說錯了,人家你兩個寶貝兒子和女兒可說了,是去沈家寶庫看看有什么好玩兒的,順手拿點回去,人家可說了功法,寶器青者以下都不要,眼光好的很呢?!?p> “混賬玩兒意,這其中肯定是誤會,誤會了。小七,我這就去把這兩孩子接回去家法伺候,一定給他們個教訓(xùn)”
“海伯伯,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聽說你家有個海楠梨花桌,被你丟在庫房都沾灰了,父親昨日院里那石桌椅不知怎么突然就碎了,父親可是傷心難過了許久,都有了心結(jié),正好海伯伯去接他們的時候帶上,陪我父親喝喝茶,父親說少了這張桌子這茶都喝的索然無味了,加上海伯伯陪著,相信父親一定會解開心結(jié)”
海家家主一時如鯁在喉,話也不說了,心里想著怎么收拾著兩個臭小子,雙拳緊握,說著
“那侄女,這里也沒什么事,我就先去接我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了”便離去了。
“小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坑了”果兒笑著說,沈君眉百無聊賴的翻著奏章不以為意,小姐還是那個調(diào)皮的小姐。
海家家主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被突然出聲的人嚇了一大跳
“走吧,一路唄。不是我一個人,這心里平衡老多了”
“哼”被嚇了一條的海家家主甩手不理眼前的人急匆匆的走了,云家家主跟在后面不時心情愉悅,嬉笑出聲。
而此時朝堂已經(jīng)少了一半多些人,越念到后面的人越是生無可念都已經(jīng)麻木了,只剩最后一張,飄在了地上,這人看著離他就一手距離的紙張不敢上前,生怕自己宣稱著自己的死亡,但看著站在身后一把血淋淋的劍近在咫尺,狠心閉上眼睛撿起紙張,深呼一口氣,睜開眼突然睜大眼眸,驚訝出聲看著龍椅前鎮(zhèn)定自若的人
“丞相……”,
“哦,這最后一張是我的啊,本丞相一生忠君為國,鞠躬盡瘁,直言進諫,不知又有何種罪名,念吧!”
“丞相……”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念”
“是。洛?;适邑┫嘤馗豢埃馗瘻\陋,思想落后,念丞相為國有功,空其職,由尚玉卿,丞相第三子暫替,特派丞相一年之后出使域國深造三年?!?p> 跪地念著的人越念越快,滿是激動,在這么多的紙張中只有這張是活的,是活的。
越聽越糊涂的丞相,聽完不免問道“沈七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個老學(xué)究,小姐惋惜你是個人才,放你假了,好好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吧,身為國宰眼光見識不要局限在這,這洛海還等你回來注入新鮮的血液”
果兒無奈得看著年紀(jì)輕輕不滿三十就經(jīng)歷兩朝變革成為宰相的人,沖滿了惋惜,還好有小姐在,不然不知道又是歷史上的那一筆哀嘆。
直到這時丞相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一切沈家小姐早已看透,已經(jīng)做了詳盡的安排,丞相頓時跪地,深深叩拜說道“定不負小姐厚望!”
果兒看著這突然跪下的人,心里一直竊笑著
。雖然小姐值得這一拜吧,但年紀(jì)輕輕就這么迂腐不堪的人居然活了兩朝,也是命大的很啊。
那時還不免問小姐為什么要這樣,直接革職不就好了,小姐說這是一位有著大氣運之人,有他在洛海氣運都要強上幾分,只是太迂腐差點見識,就如此安排了。
懂得人都知道小姐是個處處思慮周到的人,不懂的人只道小姐莫名其妙,凡事亂來無章法,其實小姐真的是個很可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