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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看,醉香樓又有熱鬧看了!”街上有人大喊一聲,不少人往街頭那邊跑去了。
醉香樓……是酒樓?
米聰聰鳳眸閃過一絲困惑,略一遲疑,好奇的跟著人群看熱鬧去了。
醉香樓外,七八個男子正扭打成一團,從兩種服飾來看,不難猜出這些人應該是哪兩戶大戶人家的家丁。
米聰聰是越看越有趣,這一般打架不都是往死里打的嗎?可這雙方打得好含蓄呢,那拳頭那腿好像都是虛的,而且不往人身上招呼呢。
醉香樓大門口橫放著一張矮榻,幾乎把醉香樓的大門給堵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慵懶的斜靠在榻上,狹長的眸子半瞇著,手中的折扇偶爾往榻上一敲,給自家家丁吶喊助威:“給本大少狠狠打,贏了一人賞一二進院子!”
少年五官精致絕倫,慵懶的斜靠在榻上,唇角邪勾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這畫面是何等的唯美?無奈少年一開口,這聲粗魯?shù)膮群坝采茐牧诉@副唯美畫面。
少年話一出口,家丁頓時熱血沸騰,終于跟對方拼起命來。
與此同時,一個年紀相當、穿著冰藍色絲袍的少年手中折扇“啪”的一聲合起,隨手插到后領,暴跳如雷的大喊:“誰能打趴一個婁家下人,本少爺就把賣身契還給他!”
美貌少年嗤笑一聲,隨即又對自家下人喊道:“既然徐少爺這么大方,你們就陪他好好玩玩!”
一邊是二進的院子,一邊是賣身契,孰輕孰重三歲孩子都了然,美貌少年這話無疑是在打冰藍絲袍少年的臉,少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他爹是出了名的守財奴,沒辦法像婁展揚縱容婁宸驍這個混小子那般縱容他,他除了能買賣幾個下人,花點小錢,家里的大小事他是做不了主的,所以他這臉再次被婁宸驍打得“啪啪”響。
“大少爺,要不小的們也上?”沒有參與打斗的幾個婁家家丁擼起袖子看向榻上的少年,躍躍欲試。
二進院子呢,那可是他們幾輩子都掙不來的。
少年斜了幾個家丁一眼:“本大少是那種仗仗勢欺人的人嗎?”
幾個家丁交換了一個眼神,昧著良心義正言辭、異口同聲喊道:“當然不是了!”
少年滿意的給了幾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那就是了,以多欺少也勝之不武!不過你們也不用著急,只要他們贏了,你們也一人一座小院?!?p> 聞言,幾個家丁喜形于色,差點就給少年跪下磕頭謝恩:“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
人群里的米聰聰隱約猜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問著身邊的一位大嬸:“嬸子,不知這兩位少爺是什么人?”
大嬸看了米聰聰一眼:“姑娘不是鎮(zhèn)上的人吧?”
米聰聰嘿嘿一笑:“大嬸真是好眼力,這都看得出來,我是從磨村來的,平時很少上鎮(zhèn)?!?p> 被米聰聰這么一夸,大嬸心情大好,打開了話匣子給米聰聰說了起了這兩個少年來。
“姑娘,你既然是大磨村的人那就應該聽過咱們?yōu)跎芥?zhèn)的兩大地主婁員外和徐員外吧?”大嬸賣著關子問。
烏山鎮(zhèn)下面幾乎每個村子都有村民租種婁徐兩家的地,大磨村也不例外。
米聰聰來到這個朝代后還沒機會跟鄉(xiāng)親們接觸,不過這個婁展揚和徐安海她還真聽過。
說起來,這也要多虧了米蘭蘭那個大嘴巴。
那丫頭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一有空閑就在她耳邊碎碎念,跟她說著烏山鎮(zhèn)誰家有錢,誰家有勢,同時還不忘貶她兩句,好像這樣就能在她面前找到優(yōu)越感似的。
米聰聰實在想不通,那些人再有錢有勢,又與那丫頭有毛關系呢?
見米聰聰點頭,大嬸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看,躺在榻上的那個就是婁家大少爺婁宸驍,那個穿冰藍色衣服的就是徐家獨苗,徐少爺徐少昌?!?p> 原來是兩富二代,米聰聰頓悟。
“別看婁徐兩家表面上很各睦,其實暗地在斗得可狠了。”大嬸又露出了一副說不清是唾棄還是忿懣的神情:“這兩位祖宗都是醉香樓的??停瑤讉€月前醉香樓捧出了一個叫鶯兒的新花魁,被這兩祖宗同時看上,每隔十天半個月兩人就會因為這個女人大打出手?!?p> 大嬸說著就見人群里起了騷動,抬頭一看,猛的指向醉香樓門口,咬牙切齒道:“看就是這個女人,這個狐貍精可是害人不淺呢!”
她那個傻兒子為了見這個狐貍精一面,把家里所有的錢都給偷出來砸在了這個狐貍精身上了,大嬸看到這個叫鶯兒的花魁,那是恨不得上前撕爛了她的臉。
原來這醉香樓是不是酒樓,而是青.樓!
米聰聰眼底閃過了然,這才順著她的視線往醉香樓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婀娜多姿,身穿藍色抹胸,外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手端盤子,唇邊帶著似嗔非嗔笑意的女子出現(xiàn)在醉香樓大門處。
這女子跟米聰聰想像中的青.樓女子完全不同,她沒有濃妝艷抹,只略施胭脂,不過艷麗的五官配上一雙滿含春意的勾人水眸,媚意天成,誰也不會懷疑她這花魁的身份。
醉香樓門口被矮榻堵住了,卻一點也擋不住這叫鶯兒的女子,她端著盤子直接倚到矮榻上,兩只蔥蔥玉指從盤子里拈起一只剝了皮的晶瑩剔透的荔枝送到榻上少年嘴邊:“婁大少,吃個荔枝潤潤喉?!?p> 這鶯兒人如其名,有著一副勾人的嗓子,媚聲入骨,就連身為女子的米聰聰都差點被勾了魂,更別提在場的男子了。
“呸!”米聰聰身邊的大嬸突兀的啐了一口:“狐貍精!”
米聰聰奇怪的看了義憤填膺的大嬸一眼,心想這花魁是不是禍害了大嬸家什么人了?
不得不說,米聰聰真相了。
榻上絕美少年薄唇輕啟,含住荔枝,冰涼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掃過鶯兒的玉指,惹來鶯兒一陣嬌嗔:“婁大少好討厭!”
“鶯兒又口是心非了?!鄙倌晁浦切戳搜矍芭右谎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