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生命就像一條在手中蹦跳的魚,又想抓住它,又嫌它腥氣。我想前面的生命二字,大可替換成愛情,只不過換在我身上,不是嫌它腥氣,而是覺得奢侈。
我還是在手機的鍵盤上敲下了這些字:“你其實很明白我的意思的,為什么不給我一個答復呢?”
“你說得再清楚些”
“就是說,我喜歡你”
然后我就把手機塞進了包里,十分鐘之后我才拿出來,我不是說沒有聽見它的提示音,而是不敢拿出手機看他的回復。
我的日記里面說上次因為游戲他輸了,所以他要把我列為單獨一個分組。在那天之后他也給我講到過我一個人一個分組,我是第一個,雖然他當時覺得好玩兒,但是他不會改了。他還告訴我說,其實他向前面問什么都是在問我,只是我不說話,鴨子姐姐就說了,后來就習慣了。他說他這個人不會直接去和別人交朋友,他會看這個人怎么樣,如果覺得好,他也會讓別人覺得他很好,所以他的朋友有很多。他還說酒肉朋友,你對他再好都無所謂,但是如果錯交一個朋友就像失戀一樣,他還想說他起碼到高中才會談戀愛。
從日記里面可以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我心情很好,好像完全沒有因為拒絕而不開心,反而心里更多的是感動,是喜悅。
2016年4月9日,星期六,天氣陰。
我在日記的最后記了這樣一句話:“張梓遷,可是我總是三分鐘熱情,但是看我能喜歡你多久吧?!?p> 那天晚上說到晚安的時候,因為輸入法的原因,我只發(fā)了一個“晚”字,正準備把那個“安”補上再發(fā)一個藍色的愛心,可是他已經(jīng)發(fā)了一個“安”。
時至今日,我也記得他給我說的那句話。這句話我常常在朋友失戀或者被拒絕的時候去回應他們,我總覺得這句話應該會烙在我心里一輩子:“喜歡不要在一起也不要不在一起?!?p> 我:“我很好,我知道”
Z:“我也知道”
學校到了文藝活動月。班里說要排練一個節(jié)目,黃橙紅說每天下完課之后剩下的時間就來排練節(jié)目。所以下課之后,等他們都走光了,我們就會把教室騰出來排練節(jié)目。
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放學鈴拉響的時候,很多人火速般的沖出教室。其實看著窗外下的雨,我就開始抱怨為什么總是在這個時候下雨。這座城市下雨也很是奇怪,不像其他城市,一場暴雨過后就萬里無云,如果它真的是下這樣子的綿綿小雨,下一天也可以。
我開始放下了埋怨,去騰教室。這個時候,張子遷把他的大傘給了我。
“你打我的傘吧?”
“你,你不用嗎?”我沒有去接那把傘,只是把所有的了目光集聚到他的瞳孔。
他還是和平常一樣笑了笑,開玩笑的語氣對我說:“哈,男人嘛”
我接過傘之后,他幫我移好桌子就走了。
2016年4月13號,我的日記里面只有幾個字:“排練,下雨,雨傘,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