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腎的湯(2)
季蕓下午一直在教朱陌插花,朱陌學(xué)的很快,也做的精美。
剪最后一朵茉莉時,院子里傳來轎車的汽笛聲。
朱陌放下花,對著季蕓笑道:“我去看看,可能是恒川回來了。”
沈恒川打開家門,朱陌含笑走過來替他脫下外套,“你回來了?!?p> 沈恒川最討厭她這副虛偽的模樣,將她完全視作空氣,徑直往里面走。
朱陌自嘲的笑笑,將外套掛上衣架,走向客廳。
“媽媽?!鄙蚝愦ㄔ诩臼|身旁坐下,一改往常冷漠的態(tài)度,溫聲對季蕓說。
季蕓仔細端詳自己的兒子,“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公司事務(wù)太忙?”
“嗯”。沈恒川只是敷衍的從鼻腔內(nèi)擠出一個音。
季蕓很無奈。
從小沈恒川性格內(nèi)向,寧肯自己待在角落里玩玩具,也不愿和任何人講話。
她和沈介堯一度認為他患有自閉癥,結(jié)果醫(yī)生卻說僅僅性格與別人不同罷了,沒什么大礙。
也怪他們做父母的,在懷他的時候發(fā)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季蕓輕嘆一聲:“行了,你們小兩口聊吧,我去廚房做飯?!?p> 朱陌連忙站起身道:“媽,我?guī)湍伞!?p> 季蕓擺擺手:“不用不用,你也累一天了,好好歇一會。”
朱陌只好作罷,坐下重新修剪她的花。
或許是因為沈恒川的氣場太大,她開始心不在焉,要么是花剪得短,要么是剪的長,總之是參差不齊,怎么看都覺得丑。
沈恒川的視線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瞧見她手中的茉莉,覺得好笑。
可嘴巴卻不聽指揮:“不會剪就別剪,好好的花看被你糟蹋成什么樣子?!?p> 朱陌手一歪,剪刀扎進手指,她疼得“嘶”的一聲,沈恒川下意識地立起身,卻又想到什么,直接繞過她上樓。
朱陌咬著手指,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哭,他對她永遠都是這副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她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是徒勞而已,更不會換來他一個笑容,一個擁抱。
朱陌拉開抽屜,從里面的小型醫(yī)藥箱里翻出創(chuàng)可貼給自己的傷口纏上。
她沒有注意到,二樓的沈恒川直到她貼上藥才轉(zhuǎn)身進入書房。
沈恒川有個很好的習(xí)慣,不論每天的報紙看或不看,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紅木桌上。
但今天的報紙明顯有被人翻看過的痕跡,他濃重的眉毛微皺,今天是周六,按照規(guī)定保姆放假,家里只剩下朱陌和后來探望他們的季蕓。沈恒川不清楚季蕓這次來的目的,畢竟每次都會打電話通知他們。
他唯一確定的是一朱陌翻過!
想到這兒,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報紙上明明登有他昨晚和其他女人一起的照片,她居然還能坐在那若無其事的學(xué)插花。
他握緊拳頭,漆黑深邃的眼睛里盡是憤怒。
此時的朱陌還不知道一場危險正在悄悄接近她。
她幫著季蕓盛湯,一邊盛一邊問:“媽,您在湯里放了什么,這么香?!?p> 季蕓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這里面都是很珍貴的補品,對你們年輕人的身體可是大補。陌兒,不是媽說你,和恒川結(jié)婚一年了,也沒聽你肚子有什么動靜?!?p> 朱陌的臉一陣紅,嬌羞道:“媽,你說什么呢,這也是要看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