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他不是你的軟肋,更不是不你的鎧甲,可他總像一根細(xì)刺一樣扎在胸口,平時都沒有任何事情。偏偏使你難過卻想要裝作堅強的時候,只有他才能讓你在一瞬間突然爆發(fā)。
公交來了,莫諾暈乎乎地上了車,都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刷過乘車卡了。
莫諾看著窗外的梧桐樹,“程千,我們第一次真正兩個人認(rèn)識是不是也在這輛公車上?!?p> 程千沒有說話,側(cè)過頭看著她。
“我還記得那天你胳膊上手上了,我還用手帕幫你包扎了吶。”
“其實,我挺好奇你那天發(fā)生什么了,可你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p> “其實...還有,我看見你第一次來學(xué)校的時候在走廊里哭了。”
“還有..我...”莫諾一邊說著,一邊流著淚。
程千也沒有想到莫諾真的會哭,他只是不想讓她自己這般辛苦的難忍??墒且粫r間她哭成這樣,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一下子便慌了神。
“莫諾,我不是想要戳破你的心事的?!?p> 莫諾只要哭了,便已經(jīng)停不住了,更聽不進(jìn)去他說什么話。
程千只好不停拿出手紙,遞給她擦淚。他最近做的錯事簡直太多,說了太多讓她難過的話,他真的好像穿越到說話的時候,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讓自己閉嘴。
可如果真的穿越到那個時候,自己是不是還真的能什么都不說,看見她自己強忍難過卻什么都不說。
可能自己還是做不到吧。
莫諾的抽泣聲音也越來越小,理智也漸漸回歸大腦。原本內(nèi)心憋屈的事情,發(fā)泄出來,好像是能好一些。
“沒...沒事,只是原本想要...忍下去的難過,被...被你提起,就會...會一直停不住的哭。”現(xiàn)在的她聲音還是抽泣的,但是看著他的那雙她的眼睛,卻比之前更明亮了一些。
“現(xiàn)在,現(xiàn)在好多了嗎?”程千把之前成諾留給他的牛奶剝好遞給她。
“謝謝。”好久沒有吃到純純的牛奶味的糖果,心緒好像一下子就平穩(wěn)了。
“其實這是成諾之前運動會怕你們...你暈倒給你準(zhǔn)備的?!?p> 終究還是要說了,有些事情留不住的時候終究是留不住的。
“糖好甜。”莫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朝向她微笑。
這個微笑如同冬日暖陽,夏日清風(fēng),春日桃花,秋日楓葉一般明媚鮮活。
莫諾馬上下站了,程千想要站起來幫她把箱子拿下去,莫諾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你快回家吧,我一個人可以的,還有,高考加油,首都大學(xué)你一定能上?!?p> 小小的一個身軀便一個人拿著行李走下車,車開走的時候莫諾還朝著窗戶揮揮手。
直到女生小小的身影一丁點都看不見的時候,程千才轉(zhuǎn)回頭,這已經(jīng)是倒數(shù)的幾站地了,公交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這一次他是不是賭贏了?!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了,可現(xiàn)在必須是要拼盡全力的時候,程千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莫諾發(fā)了一條短信:
高考順利,首都大學(xué)我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