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走入一處偏僻的街道,一名名平民百姓打扮的人三三兩兩閑逛著。
商人打扮的艾伯塔看見卡爾的身影,快速迎了上來。
看著卡爾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浮腫,心中不由得訕訕一笑,看來安德烈下手太重了。哪怕教宗專門為他購買了生命藥劑,還是讓這臉上留下了一絲淺痕。
不過也幸虧這道痕跡很淺,這才讓卡爾少了一些破綻。
“卡爾、準備的如何了??!卑χ栐儐栔?。
卡爾對著艾伯塔點了點頭:“一切都十分順利?!?p> “武器和盔甲你們運送進來了沒有??!笨枌χ儐栔?。
艾伯塔對著卡爾一笑,對著蹲在地上的二十名審判騎士一招手,幾輛馬車以及十幾匹戰(zhàn)馬被拉了過來。
“還真別說,你給的東西很實用,守門的將領(lǐng)看都不看直接就放行了。”艾伯塔對著卡爾感慨的說著。
卡爾突然笑了起來:“你也可以的,只要你每年都給他們大筆金子,他們也能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難道他們不怕敵人混進來??!卑χ柗磫?。
卡爾搖了搖頭:“西格堡中有千名士兵,數(shù)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就憑你們這區(qū)區(qū)二十一個平民百姓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既然你們沒有任何危險,看在每年大筆孝敬的份上,對于走私的物品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笨枌χ従徑忉屩?p> 隨后話鋒一轉(zhuǎn):“要不是因為這些,我們能如此輕易的取得西格堡嗎?。”
“那道也是?!卑晕⑺妓鳎瑢χ栒f著。
卡爾詭異的一笑:“感謝慷慨的艾爾子爵阿道夫,要不是他,這座城堡我們想都不感想。”
“果然是一個慷慨的家伙。”艾伯塔大笑了起來。
二十名審判騎士聽著這番話,也齜牙咧嘴的大笑了起來。
小聲一落,卡爾看向艾伯塔:“今天我先去找了弗朗西斯男爵……”
聽著卡爾將這些事情緩緩說出,艾伯塔以及二十名審判騎士盡數(sh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當最后一個字音消散的時候,艾伯塔看向卡爾:“你動用了艾爾子爵布置在這里的所有力量??!?p> “太冒險了、畢竟你已經(jīng)被撤職,要是露出了破綻可沒人能救得了你。”艾伯塔對著卡爾擔憂的說著。
卡爾嘴角泛起自信的笑意:“我卡爾和情報打了大半生的交道,對于這些早已了如指掌,雖然看似冒險但確實值得的。”
“畢竟我們贏了、審判長你說是嗎??!笨枌χf著。
艾伯塔深呼一口氣:“卡爾我佩服你的勇氣。”
“不、要說勇氣,應(yīng)該是我佩服審判長和安德烈團長?!笨枌χf著。
隨后臉色一正:“要不是你們闖入危險重重的艾爾城,我卡爾現(xiàn)在正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所以和你們的付出相比,我這一點點的冒險是值得的。”
“卡爾……”艾伯塔略微有些感動,拍了拍卡爾的肩膀。心中暗暗后悔,當初自己打的是不是有點重了。
感受著艾伯塔拍著自己肩膀的力度,卡爾心中對他的好感大增,一個疑惑緩緩浮現(xiàn)。我臉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卡爾的神情變化,艾伯塔好似感受到了他心中所想,嘴角不由得狠狠抽動了一下。于是慌忙岔開話題,說到正事上面:“卡爾、你認為我們應(yīng)該如何行動。”
“我會先去和弗朗西斯男爵匯合,然后審判長留意時間,待雙方打起來之后,子爵府必將混亂,你們趁機發(fā)動奇襲一舉宰下安奈林的頭顱。”卡爾對著艾伯塔緩緩說著。
話音一落好像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于是對著他們叮囑:“但是你們一定要切記,不可在沖殺的時候高呼吾主,以免提前暴露橫生波折?!?p> “這一點我們能做到的?!卑χ柋WC。
二十名審判騎士也露出堅定的目光,想到自己能奪下西格堡,心中便充滿了激動。須知這可是人口五千,兵力一千,見習(xí)戰(zhàn)士數(shù)十名的城堡。僅以區(qū)區(qū)二十二人,居然能完成此等壯舉。
一想到這里,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
急促的腳步聲在西格子爵府中響起。
一人快速往里面走去,見到花園小亭之中的中年男子連忙躬身一禮:“子爵大人、弗朗西斯男爵有所異動?!?p> “有所異動??!卑材瘟肿旖欠浩鹨唤z玩味的笑意。
目光看向那人對著他詢問:“你剛剛不是還在和我說,我那可愛的弟弟,整日里醉生夢死。可是為什么才一會的功夫,他就有異動了?。”
“屬下無能,并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弗朗西斯男爵的狼子野心?!蹦侨寺冻鲆唤z羞愧的目光對著安奈林說著。
安奈林將目光看向前方:“我很好奇,在出征的時候他不行動,如今回來了反倒急了起來?!?p> “如此反常的舉動,由不得我不疑惑,究竟是誰給了他如此之大的膽子?!卑材瘟志従徴f著,一絲殺氣悄然蔓延開來。
弒弟的罪名可不好聽,所以自己故意在出征的時候留下了一個魚餌,沒先到不僅沒有上鉤反倒縮了回去。如今一反常態(tài),做些小動作,實在是讓看不透。
那人稍微思索對著安奈林回復(fù):“或許是那些艾爾郡的老鼠開始行動了?!?p> “好啊、這可真是一個美妙的事情?!卑材瘟謱χ侨苏f著,嘴角的笑意更加濃厚了幾分。
那人露出一絲擔憂:“今天晚上要不要將八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以及城中的軍隊全部動員起來?!?p> “我等了他們半年,好不容易看到他們即將跳出來,怎么能把他們嚇回去?!卑材瘟謸u了搖頭,弗朗西斯再不濟也是父親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一旦殺了他只會讓支持自己的人離心離德,反倒便宜了遠在古頓堡的那人。
至于艾爾郡的老鼠,留下他們僅僅只是為了給弗朗西斯壯膽,要不然這段時間他們對外部的消息為什么斷絕的這么干凈利落。
那人泛起為難的目光:“可是弗朗西斯男爵手中的兵力擁有一百名衛(wèi)兵,在加上那些老鼠的支援,我們僅僅依靠府中的力量恐怕有些不夠?!?p> “雖然在衛(wèi)兵方面勢均力敵,甚至暗中投靠的一百名衛(wèi)兵中有十名是我們的人,但不排除那些老鼠會增援弗朗西斯子爵四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蹦侨藢χ材瘟掷^續(xù)說著。
安奈林一愣對著那人反問:“四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
“從這些年種種跡象表明,艾爾郡的老鼠們一共派遣了三、四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秘密潛伏在城堡之中,所以這方面我們必須做到完善的防備?!蹦侨藢χ材瘟纸忉屩?。
安奈林稍微思索:“你去秘密調(diào)遣二十名見習(xí)戰(zhàn)士來府中。”
“一旦弗朗西斯發(fā)動叛亂,我就名正言順的殺了他。”安奈林對著那人說著。
那人神色一震,對著安奈林躬身一禮:“遵命?!?p> 看著那人的身影遠去,安奈林不由得在心中一嘆。真是討厭的老鼠,讓人厭惡。明明可以輕易的解決他們,但是卻因為弗朗西斯這個不該出生的人,使得自己如此大費周章。
如今跳出來也好,總比自己時時刻刻提防著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