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楠一路把君初夏抱到了溫泉旁,看了一眼睡在懷里的君初夏說道:“不是說了讓你一個人別胡鬧嗎。”
懷里的君初夏顯然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躺在墨辰楠的懷里。
北冥舞也看在眼里,雖感受到了墨辰楠對君初夏的憐惜,可畢竟君初夏還是一名未出閣的女子,要泡溫泉有墨辰楠在實在是不妥。
“這位公子,讓我來吧。”
墨辰楠看了北冥舞一眼,抱君初夏的手緊了緊,沒有打算放手的樣子。
“我家小姐還未出閣,公子這樣怕是不妥,請交給我吧?!北壁の璧哪樕灿悬c不好看,畢竟是自家小姐,要別人照顧算怎么回事。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并無不妥?!蹦介е跸木瓦M了溫泉。
墨辰楠把君初夏輕輕的放在了溫泉里,讓君初夏保持著坐著的姿態(tài),小心翼翼的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脫掉了君初夏的外衣只留下了里衣。
北冥舞知道自己說什么墨辰楠都不會離開半步了,不由的嘆了嘆氣,小姐這到底是哪里惹回來的桃花,如此難纏。
不過這人的實力高深莫測,還自稱自家小姐的夫君,若是想要害自家小姐也不必大費周章??蛇@男子,為何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小姐拒了太子婚約那日出現(xiàn)的男子嗎?
“麻煩公子了,舞兒告退?!?p> 北冥舞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溫泉室的門。
墨辰楠端坐在君初夏的對面,兩只手和君初夏的手相對:“我為你療傷,你忍著點?!?p> 墨辰楠一直在把自己的靈力傳送給君初夏,可君初夏卻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
墨辰楠的靈力和別人有所不同,怕君初夏承受不住,刻意把她泡在了溫泉里,可她居然不痛不癢,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果然……沒用嗎?!蹦介行┦?。
“墨…辰楠……”墨辰楠還在失落,這時君初夏卻突然有了意識,含糊不清的叫了墨辰楠的名字。
墨辰楠突然震驚了一下,以為自己的靈力沒有作用,卻沒想到起了作用。
雖然沒想到君初夏可以不痛不癢的接收他的靈力,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我在?!?p> 可君初夏卻沒有了下一句回答,就像是剛才只是墨辰楠幻聽了一樣。
君臨還沒來嗎,墨辰楠只是心里這樣想著。
這時碧落端著君初夏的衣物就走了進來,見這里面并沒有別人伺候,卻只有墨辰楠和君初夏孤男寡女兩人不由的氣憤。
再一看,溫泉里的君初夏安靜的坐著,而且只穿了一件里衣!
“你這個登徒子!休想肖想我家小姐!”
碧落把衣物放在了一旁的玉桌上,氣憤的就向溫泉走去。
荷香在后面端著一碗清粥,看見這狀況,連忙把清粥放下。
“碧落,不許無禮?!?p> 碧落聽見荷香的訓(xùn)斥,有些賭氣卻還是站住了,因為她知道,荷香比她懂得多,如果她惹出什么小姐醒了或許會生氣。
墨辰楠似乎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正在用一張錦帕給君初夏擦著手。
荷香滿臉歉意的看了看墨辰楠:“公子,冒犯了,碧落年紀還小。”荷香可是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墨辰楠是當(dāng)初君初夏拒婚時出現(xiàn)的男子,可見與自家小姐關(guān)系并不一般。
墨辰楠并沒有在意,只道:“君臨公子還未到嗎?”
“許是快了。”荷香道?!安贿^公子可否讓荷香為小姐更衣?”
墨辰楠一把把君初夏抱起,用靈力烘干了兩人身上的衣物,把君初夏放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勞煩了,我去門外,更好衣勞煩姑娘告訴我一聲。”說著墨辰楠就走出門外并關(guān)上了門。
“哼,終于走了!”碧落見墨辰楠關(guān)上了門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荷香只是看了看碧落無奈的搖了搖頭,碧落怎么就看不出那男子與小姐的關(guān)系不一般呢。
“替小姐更衣吧。”
聽荷香一說,碧落也沒再去與墨辰楠賭氣,只是輕輕的把君初夏扶了起來。
“荷香姐姐,你說小姐什么時候能醒?”
荷香搖了搖頭:“此事還是等藥王谷的君臨公子來了再下結(jié)論?!焙上阃蝗挥悬c哽咽:“如若不是我……小姐也……”
荷香嘆了口氣,伸手就開始為君初夏脫掉里衣。
“荷香姐姐,你的手……”
荷香看了看自己的手,被自己生生的掐出了血印。
“無事,替小姐更衣吧。”
見荷香不想說的樣子,碧落也沒有再問,和荷香一起麻利的替君初夏更了衣。
給君初夏更好衣,荷香扶著君初夏讓她躺在了美人榻上。
“荷香姐姐,我們真的要告訴那登徒子嗎?”
荷香見碧落這個性子也是無可奈何,只知道盲目的去維護小姐,卻不考慮旁的。
“碧落難道看不出,這位公子與小姐關(guān)系匪淺嗎?”
碧落愣了一下,知道小姐肯定不是那么沒防備的人,竟然讓這個男子送她回來。
見碧落執(zhí)迷不女,荷香輕嘆:“他看小姐的眼神你可見到了?那是騙不了人的?!?p> 碧落想起墨辰楠抱著君初夏憐惜的樣子,那眼里的柔情,怕也是裝不出來的。
碧落冷哼一聲:“不過就是覬覦小姐的登徒子,跟那太子一樣!”
荷香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小姐再過一年也要及笄了,也要嫁人的不是嗎。
“走吧,我要去給小姐備毯子了?!?p> 碧落沒有反駁,跟在了荷香的后面。
荷香走出門,便見到墨辰楠還等在門口,只是對墨辰楠禮貌的點了點頭,意識君初夏已經(jīng)換好了衣物便帶著碧落退下了。
雖說碧落對墨辰楠還是諸多不滿,但也沒有太大的敵意了。
墨辰楠推開了門,見君初夏換了一套鵝黃色的流仙裙躺在美人榻上,眼睛上的白綾也被取了下來。一雙生動有神的眼緊緊的閉著,一頭秀發(fā)隨意的散在身后。
墨辰楠走到君初夏的身前,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搭在了君初夏的身上。
單膝跪下,隨手拿起了君初夏的一縷秀發(fā),拂身吻了下去。
“抱歉,來晚了?!?p> 君初夏的秀發(fā)在墨辰楠的鼻尖散發(fā)著藥香,淡淡的香味不濃不烈,就像要把人治愈了一般。
“調(diào)查大魏的時候只覺得將軍府的大小姐一夜之間變了性子實在有趣,現(xiàn)在讓我如此,倒是……”墨辰楠對著沉睡著的君初夏說著,那眼神都快要掐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