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君初夏早早的起身,讓碧落為她梳好了發(fā)髻,換上了一件碧藍色的素紗衣裙,帶上了一根素雅的簪子,簪子的最頂端吊墜著幾顆光彩奪目的白珍珠,手腕上的月桃與君臨送的羽毛手鐲一同也變?yōu)榱司跸乃┑谋趟{色,那顏色好不應(yīng)景。
府門外停著一輛檀木馬車,馬車上的金粉閃閃發(fā)光,鑲鉆著顆顆的寶玉,那可是要比一些王公貴族都要氣派多了,馬車上刻著拂月兩字,讓一旁的人都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碧落扶著君初夏的手,把君初夏扶上了馬車,緊接著跟著君初夏上了馬車,旁人眼里顯得規(guī)規(guī)矩矩,一副懂事丫鬟的樣子。
據(jù)說為這睿王與瑜王來到大魏,皇帝可是下了不少心思,這瑜王雖說并未弱冠,可若能有個女兒和睿王攀上關(guān)系,可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這西域的人現(xiàn)在還未到,宮里那位皇帝也是臉都快要笑爛了。
君初夏轉(zhuǎn)過頭看向碧落,見碧落正低著頭在想著什么。
“你在想何事?”
碧落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道:“小姐不去看看睿王和瑜王殿下嗎?據(jù)說城門口可是圍滿了人想要一睹芳容。”
“進宮便能見著,這西域這一出可是不簡單,不過只要不礙著我,我便靜觀其變?!闭f完君初夏也低下了頭,想著,這西域這次的事情,辰逸也說過,難道他是睿王?還是瑜王?
馬車緩緩的向皇宮駛?cè)?,君初夏的馬車安靜的像結(jié)了冰的冰窖,碧落自從今日出門,話便少了許多,不過話少一點也好,畢竟這里是皇宮,進去了可就是皇帝的地盤,不會像上次一樣。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便被攔了下來,碧落撩開門簾,不悅道:“怎么回事?”
只見宮門口跪著一個侍衛(wèi),雙手抱拳道:“參見郡主?!?p> 君初夏探出頭來,只見此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就算跪下君初夏的馬車下也屹立不倒。
“既知道我是郡主,又為何攔下我的車?”君初夏言語見沒有一點不悅,就像是上位者在問屬下一個小小的問題一般。
這侍衛(wèi)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君初夏穿著碧藍衫子,從馬車?yán)锾筋^而出,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頭上掛了一支明珠簪子,發(fā)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侍衛(wèi)一時有些看呆,又忽然回過神來道:“回郡主的話,這西域來使聲勢浩大,這該查的自然還是要查,請郡主見諒,不要為難屬下?!?p> 君初夏盈盈一笑道:“自然?!闭f著君初夏高高撩起門簾,讓人可以把馬車?yán)锩嬉挥[無遺隨后說道:“我這馬車可沒有別的人了,可看清楚了?”
“是?!瘪R車下的侍衛(wèi)恭敬的點了點頭,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給君初夏。
“你叫什么名字?”君初夏問道。
“屬下離焰。”
君初夏點了點頭,一副賞識的樣子放下了門簾,車夫駕著馬車就進了皇城。
今日這么大的日子,當(dāng)然是大臣們都帶著家眷進了宮,這其中也不乏有林書玉了,這不,丞相府的馬車就跟在君初夏馬車的后面。
林書玉見君初夏的馬車可以進皇宮,自己是丞相的女兒卻要下車徒步進去,心里氣的不行,那臉拉的老長,都快收不回來了呢。
“憑什么她就可以駕車進去!我可是宰相千金!”林書玉對著宮門口的侍衛(wèi)怒吼著。
君初夏的馬車剛剛進入皇宮,便聽到身后林書玉的怒吼,身體里像有什么要沖出來一般,難受的捂著胸口皺了皺眉。
“殺了她!殺了她!君初夏!殺了她!”這是前身的聲音在她的身體里嘶吼著,本以為經(jīng)過上次她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沒想到今日又暴走了。
“小姐你怎么了?”碧落見君初夏面色難看,有些擔(dān)心的道。
“安靜一點?!本跸膶χ约旱淖R海說了一句,前身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后對著碧落展出一個安心的微笑。
“小姐你可是胸口疼?真的無事嗎?”碧落知道自家小姐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主,可還是微微的擔(dān)心了多一點。
“無事,我聽后面像是宰相府的人,你且下車去把詩語叫來吧?!?p> 碧落點了點頭,叫車夫停了車,下車去了。走至宰相府一行人面前,微微行了禮:“見過宰相大人,纖語郡主?!?p> 林詩語盈盈一笑,對著碧落點了點頭:“碧落姑娘可是有事?”
“回郡主的話,我家小姐請郡主一敘?!闭f著碧落就轉(zhuǎn)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的領(lǐng)著林詩語向馬車走去。
宰相面上淡定可心里卻是笑開了花,雖說君初夏與林詩語同為郡主,可君初夏的身份卻是著實不一般,再加上君臨公子說君初夏是他們一家的主子,雖說君初夏并沒有在意,可林修宜畢竟是宰相,在朝廷之中廝殺這么多年,早已知道了其中的利害。
宰相雖然高興,畢竟君臨公子可是藥王谷的谷主,這君臨公子說的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他知道君初夏不簡單??伤莻€討人厭的女兒林書玉可不知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當(dāng)自己是太子妃了!”林書玉滿臉不屑,一臉怒氣的看著君初夏所乘坐的馬車方向。
林書玉心里想著,她以后也是個皇子妃,這皇宮里的事情,以后誰是皇帝還不一定呢,不過她自己意識不到,這宮里個個是個厲害的,只有她要嫁的這個七皇子,是個蠢,豬。
林修宜聽林書玉這不滿的言語,反手給了林書玉一個巴掌:“不想去就給我回去!”
林書玉被打了一個巴掌,抬頭望著林修宜一臉的不可思議,捂著臉道:“爹!我才是你的女兒!”林書玉指著君初夏的方向越發(fā)激動道:“你居然為了一個賤,女人打我?我可是你的親女兒!”
林修宜看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女兒嘆了口氣,同樣是自己的血脈,這林詩語和林書玉怎么就截然不同呢。
“你抬頭看看這里是哪里!這里是皇宮!你最好給我謹(jǐn)言慎行!”
林修宜一句話點醒了林書玉,不過她雖然沒有再說出污穢的言語,可眼里的怨恨,可是深深的快要把君初夏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