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遍T開了。張君雀慌忙地探頭看向玄關。
先是推送進門的一條胳膊,接著是一番娜從門縫探入半張臉。當一番娜把昏迷的金若描搭進屋里的時候,張君雀模糊的好像明白了一切。
“快來幫把手……”一番娜吃力的示意著張君雀。
將金若描攤在地上,張君雀才看清,金若描頭還在流血。
“哦?!本谷粵]有直接滅口,這也是張君雀吃驚的原因。
“你是不是納悶,我為啥還留著這小丫頭的命?”一番娜用胳膊擦了下額頭的汗。
“這里到處都有竊聽設備,”一番娜邊說邊從柜子里拿出膠帶,“萬一她死了,你的胳膊爆了咋辦?”
“你想得還挺周全的。”
“來,先把她捆上,”一番娜反背著金若描的雙手。
看著金若描頭上的血滴在地上,一番娜又松開了金若描。
“還是先幫她止血吧。”
在一番娜翻找醫(yī)藥箱的時候,看著一動不動的金若描,張君雀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其他人哪?”
一番娜一邊打開醫(yī)藥箱拿出紗布,一邊隨口應承著“你說哪?”
“……”
車君越的精準分析和有條不紊的講訴,使阮芳大感意外!
也許?阮芳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小女孩。
一場看似簡單的對決,只是阮芳的稍加示意,車君越就完全透徹的分析出了全部迷局。
“如果我沒猜錯,”車君越避開阮芳的目光,“把我撞倒的男人,也是布局中的一顆棋?!?p> “說說看?”阮芳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以能瞞得住小女孩的事情了。
“意外的突發(fā)事件,會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梢晕嗟娜思尤雽€,增大賭盤的資金規(guī)模?!?p> “這就是另類的營銷廣告?!比罘奸_始醞釀如何更有效的利用車君越謀劃更大的布局。
“你反復和我討論誰勝誰負,不會是在暗示偷聽我們談話的人吧?”車君越進一步猜測。
“是外圍的直播?!比罘紳M臉笑意。
“這就對了……”車君越若有所思,瞬間想起的是樓道間的侍應小哥的對決直播。原來阮芳也偷著搞外圍的直播。
“團戰(zhàn)好是好,可這樣一來,終究不是辦法……”車君越沒有把話說完。
“嗯?”阮芳不解。
“這只是暫時的生財牟利的辦法,和最終的奪取芯片還是有一段距離?!?p> “你不會真的要奪取Y芯片吧?”阮芳有些驚詫。
“除了Y芯片我別無他求!”車君越眼神堅定。
“……”
只是瞬間的沉默,阮芳終于下定決心。
“大蜜!”阮芳拉過起車君越的手,“我看好你,不知為何,我覺得你也許真的會贏!”
“你真的認為我會贏?”
“是的?!比罘季o盯著車君越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能贏,那可幫了我的大忙了!!”
“……?”車君越沒有聽明白阮芳的意思,但她清楚阮芳來頭非凡,自己的成功路上,阮芳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朋友間的利用是相互的,阮芳看中車君越的膽識睿智,而車君越也需要阮芳的團隊和勢力。
“你要是真的要在大賽勝出,就必須要面臨一個無解的對決!”阮芳愁云滿面,“目前沒有人能輕易的解決這個無解的難題,所以我也對最終的奪冠,不抱任何希望……”
聽到有關萬天大賽的對決的信息,車君越又是一驚!!
阮芳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竟然會提前獲知對決的具體題目?車君越真的很想馬上就了解賽事的一切。但自己不能太急了,畢竟阮芳說不說給自己聽,或者說的是不是真的,都還不確定。不過車君越清楚,阮芳一定是真的知道相關賽事的情況。提前得知準確的信息,是多么巨大的優(yōu)勢呀!
“如果你真的可以解開難題,我發(fā)誓幫你掃平進入大賽的一切障礙?!比罘加行┘?,是的,她心中此時也模糊的看到了希望,她不會親自參加大賽,她有難言的隱情。但尋找了很久了,眼前的車君越就是她要找的人。阮芳的目的很明確,誰贏得Y芯片都行!只要不是——那個魔人!
抽下別住頭發(fā)的煙嘴,阮芳將煙嘴扣在手中。
狠命的摟過車君越,冷冷的看著車君越的眼睛。
“賭一把!敢嗎?”
“嗯!”車君越毫不猶豫。
阮芳手中的煙嘴,突然一震。一顆長長的鋼刺射出。
“噗!”鋼刺的尖頭正好頂在了車君越的喉間。
車君越感到頸間一涼,但車君越沒有反抗。
“咚!”阮芳將尖刺插在地桌上。
車君越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松懈下來的車君越不覺中,頸間的血已經滲出皮膚,緩緩流下。
“好,既然你有必勝的決心,我就成全你!”阮芳跪坐著,鄭重的給車君越行了個禮。
“這是?”車君越大惑不解。
“我有些話不能直接跟你說,但請相信,只要你能突破困局,我會拼死協助你沖進大賽?!比罘加挚戳丝醋郎系募獯?,“不過要是你解不開謎團,就不可能再走出這間屋子了。”
車君越已經留意到頸間的血。
車君越翹起大拇指,沿著血痕向上擦拭。自己孤身一人進入春秋域,原本只是探探路,簡單了解一下情況??涩F在卻要面對號稱是一決生死的挑戰(zhàn)。只是一個女人,和一把尖刺!自己手上有電擊指環(huán)和噴霧筆。萬一!
眼前的阮芳倒像個豪爽的俠客。說投緣就投緣,說拼命就拼命!
搏一把吧!總是要搏的。死只是早晚的問題,何況將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大賽的題目。
“開始吧,小姐姐!”
“好!”
阮芳移到格子間角落里的餐具收納臺旁,翻找了一陣。
待重新端坐時手中,拿著幾根牙簽。
阮芳將牙簽擺放在臺子上,展示給車君越看。
車君越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冒然提問。只是很普通的牙簽。要說真有什么特別?也許一根根木制的牙簽,在用料和打磨都要比世面上的高檔貨還要講究些。但也僅此而已。
“真的要一決生死!”阮芳狠命的點頭提醒著車君越,“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沒什么好后悔的,生死由命?!避嚲浇K于也橫下一條心。
“好!看來我們真的是很有緣?!比罘几糁刈婪鲋嚲降募绨?,“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以獲得Y芯片為目標的參賽者。世間的奇才眾多,但許多有名的奇人都受雇于富豪和權貴?!?p> “我的財力有限,不可能拿出可以和權貴抗衡的財富。”阮芳沉默了一會,“不多說了,助我們兩個好運?!?p> 阮芳松開車君越,開始低頭梳理桌上的牙簽。
車君越隱隱感到低下頭的阮芳是認真的。
“啪。”阮芳沒太用力就掰斷手中的牙簽。
“對決的方式很簡單,”說著阮芳調出一根牙簽遞給車君越,“暫時沒有太適合的道具,但原理是相同的?!?p> “雙方都有一根牙簽,實際對決時是大概15CM的木棍。”阮芳將多余的牙簽收到一邊。
“不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動作,”說著阮芳將牙簽背到身后。
阮芳動動下巴,示意車君越也照做。
車君越會意。
然后將牙簽折為兩段。
車君越瞬間就明白了如何利用牙簽進行對決!
“然后將兩段牙簽……”沒等阮芳講完,車君越已經將握有兩段牙簽的拳頭伸到阮芳面前。
“是互相抽取嗎?”車君越盯著阮芳的眼睛。
“是的?!比罘紱]有任何表情,只是也跟車君越一樣,伸出緊握牙簽的拳頭。
阮芳緊盯著車君越,“不可以互相影響,暗示,阻撓,破壞,威脅,恐嚇還有迷惑……”
阮芳先抽出車君越手中的一根牙簽。她沒有看車君越,沒有給車君越任何的暗示,因為她不想誤導車君越。
“如何判定勝負?”車君越先也從阮芳的手中抽出一根牙簽。
“比長短,被抽出長的一方勝出?!比罘冀忉屩?p> “那這把就是你贏了?”車君越晃動著,從阮芳手中抽出的牙簽。
“是的,”阮芳又深深的低下頭,“基本對決就是這么一個方式,拼運氣只能一敗涂地。”
“如果雙方被抽到的牙簽長度相同,如何評判?”車君越追問。
“雙雙落敗,一起被淘汰!”
“有意思……”車君越淺淺的一笑,“竟然這么兒戲的對決。”
“難就難在雙雙落敗。”阮芳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說錯話了?。∷查g的戛然而止,很是不自然。
“是個挺有難度的對決,”車君越默默的念叨著,“看上去倒是個很公平的對決方式。”
“原本我也以為會是單憑運氣的對決,但有知情人透露,其中是有不為人知的必勝法的?!比罘忌衩氐目戳搜圮嚲?。
“讓我想想……”車君越端詳著牙簽,“必勝法?”
“這個小女孩有可能參透必勝法嗎?”中年男人輕聲的彎腰詢問。
“怎么可能?”I博士看著懸屏,“就憑她的年紀,一看就不是‘屈居山’的后人。”
“除了宮月十,不會有人可以輕易參透的,連我也不行?!盜博士突然舉起雙臂大叫,“宮月十!宮月十!快出現吧……哈哈……”
狂笑在昏暗的地宮回蕩……
“話說回來了,”I博士突然停住了狂笑,“小姐姐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抽簽的事?”
“只能說明,小姐姐的勢力龐大。”中年人立正回話。
“你看小女孩參不透玄機,小姐姐會不會真的戳死她哪?”I博士縮著脖子,比劃著刺穿脖頸的動作。
“請總裁放心,”中年人一個立正,“不會讓任何嚴重的流血事件在嗑吧嗑發(fā)生??腿说纳踩?,高于一切?!?p> “我看到時候,你是來不及阻止了?!?p> “請您放心,即使小女孩被刺,我們也會全力救活。”
“你還是太年輕,”I博士指著屏幕中插入地桌的尖刺,“那個,不出我所料,應該是毒氣揮發(fā)裝置。是通過呼吸進入人體的?!?p> 中年人一驚!
“按時間推算,兩人都已中毒了,小姐姐應該有解藥,是不會死的。不過再過一會,小女孩就會毒發(fā)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