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如東悲傷道:“祝恪說了,她是裝啞巴,祝文爽是被一伙叫雙廟七狼的人殺的。
那伙人領(lǐng)頭的見祝恪是個孩子,就沒有殺她,但是叫她以后任何時候都不許說話了。不然她還是活不成,還會有人殺她的。
然后讓祝恪到旁邊菜地里躲藏起來,等到天亮了,人多了再出來,出來就嗚啊嗚啊大叫,讓所有人都看見。
那日祝文爽帶著他兩跑出來時,被一個殺手發(fā)現(xiàn)了,祝文爽就放下項如東,叫項如東趕緊跑,那人要去追項如東時,是祝文爽抱住那人的腿,才被那人殺了的。
那人的另一個同伙看見了,才去追項如東的,那時項如東都跑出很遠了。
那伙人還對她說,不要找他們報仇,他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是有人雇他們干的。
那伙人里有個人來追我,剛剛追上我,一拳打在我腦袋上,把我打暈,卻被我?guī)煾缚匆姲盐揖攘恕?p> 那個人打不過我?guī)煾?,就回去了,也是祝恪聽那伙人說的。那伙人還說,天亮就要去找伍約庭拿錢去,有個人說,伍約庭說了不能放走一人,跑了一人不給錢。
有個人說,伍約庭應(yīng)該知道我們雙廟七狼殺人不眨眼。就是跑了兩個孩子,還是仆人的孩子,除了兩個孩子都殺了。他不敢不給銀子。
不給錢就殺了他。
所以祝恪一直裝啞巴,這事只有紀(jì)昶知道。見到我祝恪就哭了。求我給祝文爽報仇?!?p> “可惜,伍約庭瘋了,不認(rèn)識人了?!弊蠖@氣道。
“伍約庭為什么要雇人殺你們?nèi)夷兀扛銈兗矣惺裁闯饐??”云木想不通?p> “我小時候從來沒聽說過我們家和伍約庭有仇。我們家也得罪不著伍約庭呀,那時候伍約庭只是焦叔叔家的管家?!表椚鐤|也是不解。
“那天,為什么紀(jì)昶會不在家里?他跟誰喝酒去了?怎么會這么巧?伍約庭是不是在替人雇兇?誰是兇手?害怕什么?雙廟七狼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伍約庭也在裝瘋呢?”尤義摸著腦袋道。
“哎呀,我想起來了,好像伍約庭和紀(jì)昶是好朋友。我小時候好像經(jīng)常看見伍約庭和紀(jì)昶一起在酒館喝酒?!表椚鐤|猛然想起了道。
“看來,我們還得偷偷的去找紀(jì)昶。還得如東親自見見紀(jì)昶。紀(jì)昶肯定知道什么??欤覀儸F(xiàn)在趕緊去找紀(jì)昶,晚了,怕來不及了?!痹颇緛砹酥眲?。
云木等人剛走,丁云,路風(fēng)鈴就來了,也來到項如東的家里,詢問項如東的事。準(zhǔn)備和他們住在一起。并把從叔叔那里借來的銀子分給大伙一點。
云木等人回來見到了丁云,忙簡單介紹了一下。進廳。
“三哥,怎么樣,紀(jì)昶說什么了?”尤義見云木他們回來就跟著后面小聲問道。
“尤義,你怎么這么急呀,我們喝點水再說不行嗎。你看我們把紀(jì)昶也帶回來了?!弊蠖∫恢敢粋€矮胖的漢子道。
“如東,把紀(jì)昶和祝恪安排在一起吧。左丁和我住在他們隔壁。”云木道。
“說了,那天本來應(yīng)該是紀(jì)昶守夜,聽更。天還沒黑伍約庭來找他去喝酒,到了酒館。說啥就不讓他回去了,喝了很多還說沒有喝好。
說喝他個一宿。不醉不歸。紀(jì)昶他就托人找到祝文爽,讓祝文爽替他守夜,聽更。不然祝文爽可能死不了。祝文爽好賭,經(jīng)常會去賭場玩他個一宿。那天祝文爽本來也想去玩一宿的。
那天過后,伍約庭就瘋了。連紀(jì)昶他也不認(rèn)識了。雙廟七狼是伍約庭雇的,雖然不能肯定伍約庭就是兇手。但是這事伍約庭肯定知道。伍約庭沒辦法說,只好找紀(jì)昶他去喝酒,救了他一命?!弊蠖》治龅?。
“好險呢。虧了我們把紀(jì)昶,祝恪帶來了。你們走后,就有人把紀(jì)昶家里圍起來了?!碑呌修H跑了進來道。
“看來,這事和你焦叔叔好像有關(guān)系?!庇攘x小聲對項如東道。
“是,別說了。我都不敢相信這些了,如果跟焦叔叔有關(guān)系,我和覓柔又該怎么辦呢?”項如東震驚,傷心,苦惱。
“尤義,不要胡說?!痹颇臼沽藗€眼色。
正說著賴信跑來說道:“項如東,老三,老四你們快出來。有個瘋子跑進來了。嚷著要找項如東,說自己叫伍約庭。見不到項如東自己就得死了。他大喊大叫的,誰都攔不住?!?p> 項如東等人急忙跑出來,伍約庭見到項如東,跪倒就磕頭。說道:“項如東,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救救我?!?p> 云木,項如東扶起伍約庭,到了屋里坐下。云木道:“伍約庭,你慢慢說,是怎么回事。”
“唉,十年前,項如東家的家業(yè)挺大,項廣順干什么都賺錢。而焦廣秀呢,做什么都賠錢,項廣順和焦廣秀關(guān)系又非常好。
焦廣秀借了項廣順很多很多的錢。一天焦廣秀把我叫去。讓我去見了一個人,是個瘦小的漢子,那人好像叫卜遙明。
焦廣秀讓我領(lǐng)著卜遙明圍著項廣順家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后又讓我給卜遙明送去了很多銀子。到了那里,我看見卜遙明那里還有另外六個人,都帶著刀槍。樣子兇悍,不像好人。他們住在客店里。
我出來后,站在門口沒走。就偷聽了聽他們說話。有人說,今晚準(zhǔn)備動手,先殺了那兩口子和他們的孩子,再放火殺其他人,人一個活口不留,全殺。
我回來后,焦廣秀又給了我很多很多的錢。告訴我就這幾日,會有人找我拿走這些錢。讓我住到客店去,錢被人取走后,再回來。
我就想是不是要殺項廣順一家,我不敢確定。
我和紀(jì)昶是好朋友,我又不敢明說,就想辦法找紀(jì)昶來喝酒,不讓紀(jì)昶回去。第二天天剛亮那伙人就來把錢取走了?;貋硪簿椭理棌V順家里失火了,全家人都被火燒死了。
據(jù)說祝文爽被殺死在后門。祝恪從菜地跑出來后,在那里只是知道哭,不會說話了。
是焦廣秀領(lǐng)人澆滅了火。處理了后事。我就知道壞了,焦廣秀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能言善辯。我怕被殺人滅口,于是就開始裝瘋。裝做誰都不認(rèn)識了。
我聽說項如東回來了,之后我就在紀(jì)昶家周圍裝瘋。偷偷看見有人在打聽祝文爽,去找祝恪,又去找了紀(jì)昶。
之后,又有人拿著刀劍圍住了紀(jì)昶的家,殺了進去了。
我就知道壞了,下一個殺的人就應(yīng)該是我了。我知道你們應(yīng)該武藝高強。可是焦廣秀極其聰明,像諸葛亮一樣料事如神。做事滴水不漏。我不來找你們,就怕你們找到我時,我已經(jīng)被人殺了滅口了。
我就知道這些了,我全都說了。求你們救救我。我出去就會沒命的。我可以去衙門作證的?!蔽榧s庭說完,滿臉是汗。
丁云忙叫人拿來筆墨紙硯,寫好狀紙。伍約庭,紀(jì)昶,祝恪都在上面按了手印
天剛亮,焦廣秀領(lǐng)著焦覓柔等幾個人哭著來了。進府就跪倒哭道:“廣順,如東,我對不起你們,我錯了。
我不該認(rèn)識雙廟七狼呀。如東啊,原諒我吧,我該見到你就告訴你的。是伍約庭雇的雙廟七狼放火殺了你們?nèi)?。因為你父親當(dāng)眾訓(xùn)斥過伍約庭。伍約庭懷恨在心。
伍約庭的話,你不要相信。他瘋了,說的都是胡話。如東,你和覓柔從小就訂了親,我怎么能害你們呢?!?p> “如東,我爹說了,是雙廟七狼放火殺人的。我爹知道只是沒有說。怕你去找雙廟七狼報仇呀。那雙廟七狼殺人不眨眼。我爹想去報仇可是沒有那個能力呀?!币捜峥拗?。
“焦廣秀,我裝瘋賣傻十年。就怕被你殺人滅口。我說什么了?你知道我說什么了?就說我胡說?!蔽榧s庭躲在云木身后指著焦廣秀怒道。
“你就肯定會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說有沒有。你說是不是你招來的雙廟七狼?”焦廣秀指著伍約庭道。
“我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你說說,我跟如東說什么了?”伍約庭道。
“總之,全村都知道你就是個瘋子。你說的都是胡話,瘋話。沒人相信。”焦廣秀眼睛直轉(zhuǎn)道。
“焦叔叔,我爹娘是誰殺的?誰是主謀?是誰找來雙廟七狼的?”項如東盯著焦廣秀道。
“雙廟七狼,他們自己來的。是伍約庭招來的?!苯箯V秀一指伍約庭道。
“自己來的,伍約庭招來的。那么,我剛到客店,怎么就有人來殺我。我不認(rèn)識村里人,村里人沒有人認(rèn)識我知道我回來。我回來只有覓柔知道。你怎么說?”項如東道。
“是徐鴻。徐鴻聽見了,徐鴻要殺你?!苯箯V秀辯解道。
“老爺,焦廣秀。明明是你讓我找人去殺項如東的?!毙禅櫷蝗槐辉颇編н^來道。
“啊,徐鴻,我不是,你不是去外地了嗎。我真瞎了眼怎么用了你做管家。你是人嗎?!苯箯V秀驚訝道。
“老爺,我家世代居住大半村,我能去那呢。你給我的錢是不少,可我不放心我的一家老小呀。我去跟紀(jì)昶告別,從紀(jì)昶家里出來。就看見他們?nèi)フ壹o(jì)昶,我剛想跑,就被他們看見給抓來了。我找的那幾個人也被他們抓來了?!毙禅櫟皖^道。
“焦叔叔,你還說什么?”項如東道。
焦廣秀低頭道:“如東,只要你好好對待覓柔。我都認(rèn)了?!?p> 跪著的焦廣秀突然往后一撤身往后仰,焦廣秀身后的兩個人突然躍起,左邊胖漢快速從腰中拿出兩把刀,直插項如東的心腹兩處。速度極快。右邊漢子身體斜沖,兩把刀,上砍項如東的頭項,下砍項如東的雙腿。
酒潤
焦廣秀好狠呀。同他做朋友,只有吃虧的份。焦廣秀太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