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等人又在妓院閑坐,丁云罵道:“這個魏蔭害我,說好了有人要賣珠寶首飾。老子還付了定金?,F(xiàn)在他娘的人死了。”
尤義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一個有錢的漢子,經(jīng)常偷偷看向丁云,有時故意靠近丁云聽丁云說話。借故打聽丁云都說什么了。有時聽了丁云的話,就會哈哈笑上一會。
尤義偷偷告訴了左丁。左丁想辦法在周圍打聽那人,姓名來歷。
終于有了線索,那人的名字竟然叫屠淺,最近特敢花錢,出手闊綽。只是最近出入無蹤。說來來、說走走。好像從不回家里過夜,即使白天也是很少回家。
每次回家都會先找人去家里看看,沒有反常情況,才會到家里呆一小會。就是住在妓院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經(jīng)常換地方。
家就在太原晉祠鎮(zhèn),丁云決定先去晉祠鎮(zhèn)屠淺家里看看。到了晉祠鎮(zhèn)打聽到了屠淺的家。
聽屠淺家鄰居講,屠淺這個人還是比較講義氣的。經(jīng)常關(guān)照四鄰。而且還算孝順,雖然屠淺好賭,經(jīng)常出入妓院,有了錢還是先拿些給家里。剩下的才會去揮霍。
左丁聽了有了主意笑道:“抓屠淺,還是從屠淺家里想辦法。”
“你有什么好辦法?”丁云道。
“我們裝賊,把屠淺家里值錢的偷了。屠淺知道了,一定會回家來的。捕快埋伏在屠淺家周圍,等屠淺回家就抓人?!弊蠖⌒Φ馈?p> “四哥,你這招有些損?!庇攘x道。
“哎呀,不管了,就這么辦,通知戚三他們,準(zhǔn)備抓人?!弊蠖〉?。
“大哥,是不是還得咱們躲在屠淺家,前后左右鄰居家里。看準(zhǔn)了屠淺進了家里,再發(fā)信號,捕快再抓人呀?!庇攘x道。
“就這么辦。我們?nèi)フ移萑??!倍≡频馈?p> 晚上左丁領(lǐng)著包彪,扈維悄悄潛進屠淺家里。待夜深后,把屠淺家洗劫一番。除家具等外,值錢的都被偷走。
捕快們幫忙四處宣傳屠淺家里被盜。屠淺家里都揭不開鍋了。左丁,扈維躲在屠淺家的前院鄰居家里。透過后窗監(jiān)視屠淺家里出入人員。丁云,尤義,包彪躲在屠淺家后院鄰居家里,偷看前院情況。
這日,有人圍著屠淺家轉(zhuǎn)了兩圈,進了屠淺家里,呆了一會出來,又圍著屠淺家轉(zhuǎn)了兩圈走了。
不一會,又來了一人,還是圍著屠淺家轉(zhuǎn)了兩圈,進了屠淺家里。之后出來,又圍著屠淺家轉(zhuǎn)了兩圈走了。
又過來一會,屠淺來了,屠淺看看前后左右無人,趕緊進了家里。
左丁一看,屠淺進了家里,馬上同扈維出來發(fā)出信號。戚三領(lǐng)著捕快迅速包圍了屠淺家,將屠淺抓獲。
又過了幾日,太原知府開衙門審案。知府杜金萊升堂。
商右仁也到了。將從貝黑國家里搜出了的幾件首飾交還給了商右仁。
傳案犯屠淺,案犯屠淺被帶來上來,屠淺交代。
游考善游府的管家貝黑國,給他銀子五百兩還有一些黃金,叫他雇傭蓋思等人去搶商右仁的當(dāng)鋪。
又雇傭魏蔭去買珠寶首飾。在蓋思等五人去搶當(dāng)鋪時。讓他們在城外小樹林的空地交易。又去府衙找到桑黨報案。
然后貝黑國想要用毒茶,毒酒害死他。被他知覺。貝黑國沒有得逞。
于是貝黑國叫他遠走高飛,他是聽說蓋思等人都死了,以為不會有人查到他了。是他自己大意。
這幾日花天酒地的醉倒在妓院耽擱了。還沒有遠走高飛,就被家里被盜的消息給騙了回來。讓捕快抓獲了。
貝黑國被帶來,游考善也來了,游考善激動地對貝黑國道:“黑國啊,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吃穿用度我會拿出最好的,不用操心。你放心吧。”
“是老爺,您放心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的家人就全托付給您了?!必惡趪研囊粰M道。
貝黑國自己承認,幾個月前,他就找到捕頭桑黨。與桑黨磕頭結(jié)拜。又給了桑黨一百兩銀子。吃穿用度。收買了桑黨。讓桑黨拉攏能聽桑黨話的一伙人,要桑黨他們練習(xí)騎馬射箭。他給桑黨銀子,讓桑黨他們經(jīng)常喝酒吃肉。
前幾日貝黑國找到屠淺,給了五百兩銀子。讓屠淺把半年前找好的人,給他們送去銀子,讓他們?nèi)屔逃胰实漠?dāng)鋪。
屠淺找到了蓋思給了二百兩銀子。讓蓋思領(lǐng)人去搶了商右仁的當(dāng)鋪,再去城外小樹林賣了。
屠淺又找到魏蔭。給他黃金另加五十兩銀子的酬勞去買珠寶首飾。讓他們在城外小樹林的空地交易,然后再去衙門找桑黨報案。
最后貝黑國想害死屠淺不成。便讓屠淺遠走高飛。
貝黑國提前告訴了桑黨,讓把盜匪全部射殺。又叫桑黨用毒酒毒肉,毒死捕快。把捕快扔進自己挖好的坑里。
在捕快中毒倒地后,貝黑國又趁桑黨不被,親自把桑黨勒死,把捕快全埋了。把黃金珠寶首飾拿回去揮霍一空,全是自己一人所為。
杜金萊當(dāng)庭宣判。貝黑國,屠淺被判斬刑。斬立決。
接著上面來了調(diào)令。杜金萊調(diào)離太原府。案子交由下任繼續(xù)審理。
回到單府,尤義氣憤發(fā)著牢騷:“這事明明就是游考善指使貝黑國干的。貝黑國哪來的那么多銀子。那么多黃金珠寶首飾怎么幾天就沒了。就搜出了幾件首飾。不可能呀?!?p> “可是貝黑國已經(jīng)全部承認了。誰又能查出是游考善干的呢,沒有證據(jù)啊。如果不是時銘沒死,屠淺被抓住,那還查不到貝黑國呢?!弊蠖∫矚獾?。
丁云道:“也許,這就是官場。難道非得查到游考善,查到了那又該怎么辦呢,你要知道。游考善的親戚是吏部侍郎?!?p> 第二天,在鄭飛家里。丐幫來人告訴左丁,左丁的師父,叫左丁回丐幫,有事情商量。
還有丁云的弟弟近日要成親,要丁云回去幫忙。路風(fēng)鈴已經(jīng)啟程先行去了。
左丁,尤義和包彪,扈維正往前走,見迎面來了一乞丐,尤義正回頭向后看,與那低頭的乞丐撞在一起,那乞丐和尤義都忙道:“對不起?!?p> 左丁沖乞丐一抱拳,拇指小指直伸,其余彎曲。小指指向自己。
那乞丐見了,忙抱拳施禮,也是拇指小指直伸,其余彎曲。小指指向自己。
左丁見那乞丐愁眉苦臉。便道:“兄弟,有什么難事嗎。我能幫上忙嗎?”
“兄弟,你是哪個分堂的。”那乞丐道。
“在下左丁。晉堂下屬的太原南分堂。你呢?”左丁道。
“唉,我也是太原南分堂的。我叫沙堅郭。”沙堅郭依舊情緒低落道。
“你是誰的人?”左丁不解道。
“我是顏光韞的人。”沙堅郭恨恨道。
“遇到什么難事了嗎?”左丁道。
“兄弟,你幫不上忙的。我就要退出丐幫了?!鄙硤怨Z氣堅定道。
“為什么?”左丁道。
“唉,我在丐幫受氣呀,本來加入丐幫應(yīng)該是好事??墒乾F(xiàn)在的丐幫內(nèi)部,欺軟怕硬,風(fēng)氣不正啊。我又老實軟弱。被茍光修和顏光韞欺負的沒辦法了。”沙堅郭心酸道。
“說說,說說。”左丁道。
“我是凈衣乞丐,很早就加入了丐幫,同茍光修等人一起跟隨顏光韞做事賺錢。茍光修不光會溜須拍馬,而且頭腦靈活。能言善辯。經(jīng)常送顏光韞些小恩小惠,又與南分堂分舵主魯白赟有些聯(lián)系。
本來我們加入丐幫也都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可是現(xiàn)在我們賺的錢大部分都被晉堂收去了,晉堂太原南分堂又留下一部分。分舵再克扣一些。只給我們留一丁點,養(yǎng)家已經(jīng)費力了。
而且領(lǐng)頭的又胡亂分錢。誰會來事,誰上面有人,誰厲害,誰就吃香。茍光修就是這種會來事,又厲害。不吃虧的人。
茍光修的老婆與人有染,碰巧被我知道了,所以茍光修就借故經(jīng)常欺負我,顏光韞知道不但不管,而且暗中幫助茍光修欺負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退出丐幫了。”沙堅郭依舊有些不舍道。
“那你怎么不去找南分堂的當(dāng)家,管事?!弊蠖〖钡?。
“天下烏鴉一般黑,現(xiàn)在的丐幫,別的香堂我不知道,晉堂是沒銀子,沒關(guān)系,你就待不下去的。跟我一樣想退出丐幫的太多了。不說了兄弟,再會。”沙堅郭道完走了。
天快黑了,這時,一行快馬迎面飛馳而來,有人喊道:“朋友,趕緊借個光,讓個路?!?p> 左丁抬頭看過去,見馬上幾人像是丐幫人物。到了跟前。那不是丐幫幫主趙陽濤的大弟子施歩順嗎。施歩順也看見左丁了。
左丁忙拱手施禮道:“施兄,你這么著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左丁兄弟,我急著要去鳳陽?!笔i順停住沒有下馬道。
酒潤
不是所有的壞人沒有親情的。人是復(fù)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