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變化成人類帥氣大叔形態(tài)的莫夫魯,駕駛著車身上有以他妖精形態(tài)的圖像為logo,屬于甘城輝煌游樂園的商務(wù)車,向園田家的方向開去。
微微抬頭通過中央后視鏡看向后排,可愛的臉蛋上還殘留著幸福笑容,正靠在最喜歡歐尼醬肩膀上,因過于疲累而熟睡的園田海未。
“你今天的目的達成了嗎?”
聽到莫夫魯?shù)脑?,園田風(fēng)通過精神力使用魔法讓熟睡的可愛妹妹,失去了聽覺,還弄出一個舒適的小空間,讓她可以不受到重力的影響安心睡覺。
做完這一切之后,抬頭面對莫夫魯探尋的目光,他下意識地把右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感受著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卻下來的溫情,微微搖了搖頭,“還差一點?!?p> “是嗎?這樣的話還真的是可惜呢!”
沒有在這個傷人傷己的話題上繼續(xù)下去,莫夫魯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掛著揶揄的笑容,語氣戲謔地說道。
“對了,真姬已經(jīng)知道你今天的準備了,你猜猜她會有什么表現(xiàn)?”
通過中央后視鏡發(fā)現(xiàn)園田風(fēng)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的愉悅越發(fā)的明顯。
“讓我想想,首先是海底冒險身穿華麗公主服跳舞,然后是森林中的糖果屋,最后是在翱翔在天空,用白云制造屬于你們兄妹的宮殿。”
“好像都是絕大多數(shù)女孩子,在這個年齡階段的夢想吧?”
“嘖嘖嘖~”
對于他的話,園田風(fēng)并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yīng),不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重性,選擇不回答莫夫魯,而是現(xiàn)在的他依舊無法割舍那段無法挽回的感情。
冷雨,那個前世一直陪伴自己左右,對自己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也是第一個死去的時候,在自己心中留下不可磨滅傷痛的少女。
她對于園田風(fēng)的重要性,讓他無法完全接受一段全新的感情。
所以,他直到現(xiàn)在依舊無法肯定自己對待西木野真姬的感情是否正確。
哪怕他以順其自然為前提去對待這段感情,加上有來自于未來時間線的自己告訴他答案,還是無法做到正視。
因為,冷雨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太過于刻骨銘心,否則也不會有在覺醒自己力量的時候,會選擇放棄現(xiàn)在已有的一切,去跟她共赴黃泉,只為拼一拼能和她重生相遇,這樣可以說根本不會實現(xiàn)的妄想了。
前后矛盾,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自己該怎么抉擇,畢竟讓一個前后兩世為人,都失去了感悟人生酸甜苦辣,不能產(chǎn)生情感的無心之人,去思考這樣一個對于大多數(shù)正常人來說都困難無比的感情問題,未免太過于為難人了。
或許是他的沉默,讓莫夫魯這個人生經(jīng)歷頗為豐富,特別是在感情上有著自己獨特理解的大叔察覺到了什么。
“其實,你知道自己對于真姬的感情,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對吧?”
“這我知道,叫做喜歡對吧?”
面對他的問題,園田風(fēng)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然而,喜歡跟愛是有區(qū)別的!]
[戀人的喜歡在失去的時候能夠通過時間來治療,但是深愛之人失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整個世界對于自己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了。]
這些話園田風(fēng)并沒有說出口,因為重生是屬于他的秘密,加上心中有很強烈的感覺告訴他,說出來的話會發(fā)生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相信自己感覺的他不會說出口。
對于他心中的顧慮莫夫魯當(dāng)然不清楚,因此聽到他的回答之后,也給予了他自己的見解。
“那么,你又在顧慮什么?按照我對你的理解,除了真姬之外,對于其他女生的感情都是親情和友情,只有她你是抱著戀人才有的心情對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心里還有一個女生的存在,所以你才會在面對真姬的時候,有時候給人很矛盾的感覺,我想這一點真姬她也很清楚?!?p> 這些話進入園田風(fēng)的耳中傳達到大腦,通過分析明白話語意思的瞬間,他腦海之中產(chǎn)生了對它理解的懷疑,緊接著這句話似乎成為了他頓悟情感的契機,自己的所作所為化作畫面在腦海之中不斷回放,讓他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真的有這么明顯嗎?”
“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提出的問題,得到了肯定的反問,讓園田風(fēng)露出了苦笑。
“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但是我忽略了你們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我,又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那流露過很多次,且數(shù)量稀少到可憐的情感波動呢?”
自嘲的話語響徹在車內(nèi),讓空氣無形中都變得沉重了很多。
就像園田風(fēng)所說的一樣,對于真心想要為他找回自己的心,想方設(shè)法幫助他的人們來說,是不可能會錯過那偶然間流露出來的情感。
否則的話,試問有誰能夠在一條注定遍體鱗傷,身心俱疲且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上前行?
還不是因為看到了渺小的希望之光,那個能夠?qū)崿F(xiàn)愿望的可能性支撐著即將潰敗的信念,為了愿望成真后幸福的光景而提供的動力,讓人有勇氣面對一路的艱難。
所以,這一切只是不懂心為何物,不知道身邊的人一直都在關(guān)心自己,自以為隱藏地很好的笨蛋,一個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那是當(dāng)然的了,不好好看著你的話,肯定會自己一個人亂來的對吧?”
面對莫夫魯?shù)倪@個問題,園田風(fēng)沒有給予回答,而這在預(yù)料之中的默認,也讓前者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現(xiàn)在的我們的確很弱,什么忙都不上你,只能為你分擔(dān)一些零碎的小事?!?p> “或者說那些小事,也是你為了照顧我們的情緒才特意安排的。”
自嘲的話在車內(nèi)響起。
“但是,你真的完全沒必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偶爾跟人訴說一下肩上的重擔(dān)也是好事?!?p> “不能說可以得到解決辦法,可是也能讓緊繃的神經(jīng)得到放松,讓大腦可以得到休息的時間,這樣思考問題的時候也更輕松不是嗎?”
透過中央后視鏡,園田風(fēng)可以看到前面開車那人漆黑的雙瞳之中,充斥著名為擔(dān)憂的情緒漣漪。
而且,他也明白莫夫魯之所以會重新再說一次,是因為今天他對于園田海未極端的考驗,來讓自己能夠更清晰地體會到親情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產(chǎn)生了很大的排斥,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所以,為了不讓他再一次重蹈覆轍,或者因此失去一個珍視之人。
這個男人又說了一遍那傷他尊嚴的話,只為了園田風(fēng)不會再為此痛苦。
對于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男人,園田風(fēng)嘴角上揚著柔和的笑容,輕聲說道。
“放心吧,有什么的話我會跟你說的,只要你別嫌我煩就是了!”
“嫌你煩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的身邊可是有兩個很吵的笨蛋?。 ?p>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莫夫魯?shù)难壑新冻隽说娜崆椤?p> 明白他是想起了馬卡龍和堤拉米那兩個笨蛋,園田風(fēng)好像也受到了影響,不禁想起那個明明只是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卻感覺彼此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交情,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時間線的桂木桂馬。
于是,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些什么,車子沉穩(wěn)地抵達了園田家大宅。
“那再見了,記得有什么事跟我說一聲?!?p> “如果有什么再說吧,拜拜!”
“拜拜!”
互相道別之后,園田風(fēng)以公主抱的方式把熟睡的可愛妹妹抱在懷里,打開玄關(guān)的大門時,看著依舊有些燈光的走廊輕輕一笑,幫園田海未換好室內(nèi)鞋,自己也穿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看來玩的很盡興,早點休息吧!”
抱起旁邊的可愛妹妹,園田風(fēng)對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自己房間走去的園田健太郎輕聲道:“晚安,爸爸!”
“晚安,小風(fēng)!”
——————
“嗚啊~終于回到家了,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床最舒服了!”
另一邊,回鄉(xiāng)下探親完畢的高坂穗乃果,一臉幸福地撲在自己的軟綿綿,闊別了一個多星期的床上,有些貪婪地呼吸著被子上的熟悉清香,讓疲勞的精神得到舒緩。
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窗外的夜景,有些期待地說道:“很久都沒見到海未,琴梨……”
些許的紅暈在臉蛋浮現(xiàn),“還有園田哥哥,明天就可以見面了呢!”
與此同時,同樣是回鄉(xiāng)下探親,很久沒有出場的南琴梨,雙手撐著下巴,琥珀色的雙眸蕩漾著名為思念的情感漣漪,“明天就能見面了呢,不知道穗乃果醬和海未醬這幾天過得怎么樣呢?”
“還有園田哥哥,真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