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劍法?”陳天洛接過老頭遞給他的劍法,還處在發(fā)愣的狀態(tài)。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套劍法是我從遺跡中所得,雖然我不習(xí)劍法,但我也知道這套劍法不是俗物,所以我沒有將他隨手扔了,而是藏在這個(gè)地方?!崩项^說。
“師父,璇璣是什么意思?”陳天洛翻了翻劍法,里邊都是些小人,按照特定的姿勢和順序拿著劍揮。
“璇璣有多種意思,一種是測量天文的儀器,一種是北斗第四星的意思,當(dāng)然有人也認(rèn)為璇璣指的便是北斗?!崩项^解釋說。
陳天洛捧著書,如獲至寶。
“你拿著它,慢慢研究,這套劍法不俗,夠你用得很久,而且它不是太過于鋒芒,也不古板于防守,最適合你這種性子,也就是說,你和這套劍法契合度很高。”老頭又說。
“那我能不能將這套劍法傳授給別人呢?”陳天洛問,他不由的想起了蘇雨柔、lulu還有林月,如果自己傳授她們武功,她們會很開心吧。
“可以?!崩项^攤攤手:“又不是我們的武功,你傳給誰關(guān)我什么事,我的思想可沒有那些名門正派那般小氣與腐朽?!?p> 得到老頭的同意,陳天洛開心地都快跳了起來。
“我們找到了劍法,這一趟也算圓滿,便該回家了?!崩项^環(huán)視一眼汧地,內(nèi)心嘆了口氣,今日再離開汧地,往后自己應(yīng)該都不會來這里了吧。
陳天洛此刻抱著自己的劍法,心里便只想著練劍,聽說要回去,他也不嫌道路太長,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老頭說:“師父,我們快回去吧,路上你要教我練劍法?!?p> 雖然老頭不習(xí)劍法,但陳天洛相信他還是能指導(dǎo)自己一二的。
老頭卻搖了搖頭說:“這先不急,走之前,我們還得買一樣?xùn)|西?!?p> “買東西?”陳天洛奇了:“這汧地有什么東西好買的?”
“徒兒,待會你就知道了?!崩项^神秘一笑。
正當(dāng)陳天洛好奇老頭要帶他買什么東西時(shí),他已經(jīng)被帶到了汧地的一個(gè)地方,這里位于汧地的邊緣,卻人數(shù)眾多,似乎這里是算得上一個(gè)小集市。
而這個(gè)集市里只交易一種物品,馬匹。
“師父,你帶我過來買馬?”陳天洛望著那一匹匹或黑或白或棗紅的馬匹,心中有些驚喜,他自幼便從各種書中看到,一位豪俠,行走江湖,身邊總要有一匹良駒相伴。
不是還有一句很浪漫的話嗎,策馬紅塵,仗劍天涯,現(xiàn)在陳天洛有了劍,再多上一匹馬,他便更像一位豪俠了。
看著陳天洛殷切的目光,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錯(cuò),有一句話說,西涼大馬橫行天下,這里產(chǎn)的馬匹乃是天下名馬,自然不是江南那些馬匹可以比擬,既然我們來這里一趟,便順便買上一匹。”
“西涼大馬,橫行天下?”陳天洛喃喃道。
“沒錯(cuò),這邊的馬匹身形剽悍強(qiáng)壯,能日行千里,雖說有些難以馴服,但一旦馴服,便極通人性,徒兒,你心動(dòng)了沒有?”老頭問道。
陳天洛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說:“師父,快些給徒兒選上一匹好馬。”
老頭點(diǎn)點(diǎn)頭,便帶著他走進(jìn)這馬市。
馬市里比較悶,許多馬匹擠在一起,馬糞隨處扔在地上,讓這里面又是悶又是臭,陳天洛沒過多久便覺得呼吸困難,難受不堪。
老頭倒是面色如常地觀察著這些馬匹。
看了一陣子,他笑著對陳天洛說:“徒兒,你有看上的馬匹嗎?”
陳天洛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觀察著這些馬匹,這里的馬匹不算干凈,各種顏色都有,成年馬和小馬駒都有出售,但陳天洛也第一次來買馬,他也不知道買哪匹馬。
于是他搖搖頭說:“師父,我也不知道買什么馬。”
老頭沉吟片刻,指了指最角落的一匹小馬駒,說:“徒兒,你看這匹馬怎么樣?”
陳天洛朝老頭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匹黑色的小馬駒正擠在角落的草窩里圍著一匹又黑又高大的馬轉(zhuǎn)著圈圈。
他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小馬駒毛色柔順,一雙眼睛充滿靈性。
他一眼便看上了這匹只有他一半高的小馬駒,一時(shí)喜愛無比,便伸手想要去摸這小馬駒的頭。
他這一伸手,那小馬駒便受驚一般朝后鉆去,發(fā)出嘶嘶嘶的一聲輕鳴,它身邊那匹高大威猛的大黑馬猛地掉轉(zhuǎn)頭,對準(zhǔn)了陳天洛。
“你要干嘛?”被這大黑馬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看著,陳天洛一陣心慌。
“嘶嘶嘶!”大黑馬一聲鳴叫,揚(yáng)起它矯健的前蹄,朝陳天洛踩去。
“小心!”兩道聲音在陳天洛耳邊響起,隨后,陳天洛便被扯開,避過了大黑馬這一蹄子。
將陳天洛扯開的人正是老頭,他一直跟在陳天洛身后,當(dāng)大黑馬揚(yáng)蹄傷人時(shí),他便很快的出手讓陳天洛避過了這一腳。
“小心些,不要小看這些畜生,它們一樣也是可以傷人的,特別是這些西涼馬?!崩项^對他說。
陳天洛劫后余生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毫不懷疑剛剛那大黑馬那一蹄子能踩碎他的骨頭。
“師父,我們還是不買馬了吧,畢竟我不會騎馬。”陳天洛被這一嚇,買馬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那怎么行,不會騎馬為師教你,”老頭瞪他一眼,沒好氣道:“這天地這么廣闊,莫非你以后出一趟遠(yuǎn)門都得步行?那得累死去的。”
“小兄弟,我這馬匹雖然暴躁了些,但卻是好馬。”這時(shí),一個(gè)一只手綁繃帶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陳天洛說,他便是剛剛其中叫陳天洛小心的另一個(gè)人,也是這一大一小的兩匹黑馬的主人。
陳天洛嘆了口氣,說:“馬是好馬,可太兇殘了,我剛剛差點(diǎn)被嚇得尿都出來了。”
這位中年人你愣了愣,顯然他從來沒有聽誰這么說過自己“嚇得尿都出來了”。
“你這兩匹馬我看也算肥碩,為何要出售?”這時(shí),老頭問。
中年人一聽,舉了舉自己那只受傷的手臂,苦笑道:“我這手臂便是拜這畜生所賜。”
“你騎它,然后被摔斷了?”陳天洛看著那匹大黑馬,又看了看他的這只手,若有所思。
“沒錯(cuò),它性子烈了些。”中年人說:“自從這手臂被摔斷后,我看這畜生便來氣,索性便將它賣了?!?p> 說完,他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大家伙。
大黑馬卻不為所動(dòng),低著頭,啃食著地上的干草。
“那那小東西呢?”老頭望向了那匹小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