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霜太清楚一個陣道師對黎家今后發(fā)展的好處了,她今后不敢也不能夠?qū)Ω独杪涓枇耍匀绱?,她才嫉妒后者,為什么她黎元霜就沒有陣道天賦?
黎落歌嘴角抽抽,直到此時,她才隱約覺得,沐揚熙這廝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此刻在院子里的人誤會他倆有曖昧的關(guān)系。
雖不知道沐揚熙到底在想什么,但她對這種感覺很不爽,她當著大家的面道:“我跟你不熟,孤男寡女共處一院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不熟沒關(guān)系,慢慢的就熟了?!便鍝P熙欺近她,嘴角揚起邪邪的笑,像只修行千年的狐貍,眼底閃爍著妖嬈魅惑,用陳述的語句說道。
“……!”黎落歌扶額,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初見時候的高手風范呢?生人勿進風范呢?高冷風范呢?這些都被狗吃了嗎?
黎落歌現(xiàn)在看到的是一個賴在她家不走的無賴,還是一個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賴在她家不走的無賴。
眾長老都不說話了,緋衣青年俊美無匹,實力強大,就連他們黎家老祖也及不上,最重要的是他的神秘身份,若是他愿意和黎落歌那個啥,他們還是樂見其成的。
黎安槐笑著說道:“落歌,今天起,你就搬回內(nèi)院去,我馬上派人把竹恒院給你打掃打掃,至于這位小哥也去竹恒院吧,反正竹恒院寬敞,多一個人也不礙事的!”
黎元霜想不到家主是把竹恒院給黎落歌留著的,竹恒院是內(nèi)院最好的院子,黎元霜幾次想要,黎安槐都不給。
今日家主卻光明正大的說出竹恒院是給黎落歌留著的,雖然黎落歌以前在內(nèi)院就是住得竹恒院,但越是如此,黎元霜越是想要得到。
不僅如此,黎落歌所擁有的一切,黎元霜都想要奪過來,如今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既然已經(jīng)把陣道師的身份公開了,黎落歌也不扭捏了,但是這些長老當初逼迫父親的仇,還是要好生說道說道的,免得別人以為她黎落歌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黎落歌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誚的笑容來,對著眾長老道:“眾位長老,你們對我入住竹恒院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畢竟當初是你們聯(lián)手把我趕出內(nèi)院的,現(xiàn)下,父親又讓我住進竹恒院,我不甚惶恐呀?!?p> “我這個人記仇?!崩杪涓栌致掏痰难a了一句刀。
沐揚熙倒是覺得這個女子越來越有趣了。
眾長老面露尷尬之色,當初他們怎么能想到黎落歌居然會成為一名陣道師,要是知道的話,他們把她當小祖宗供起來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趕她出內(nèi)院?
再說,黎府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若是十四歲還沒有覺醒屬性,就會被當做普通弟子趕到外院來居住,他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啊!
在場的只有那些長老面露尷尬之色,而黎安槐和老家主黎浩言幸災(zāi)樂禍起來,落歌算是狠狠的給他們長了一把臉啊,同時也狠狠的讓那些長老們自扇巴掌,臉上是火辣辣的!
程若、張嬸以及黎成等三人就默默的在那里看著好戲,心里頭別提有多爽了,要知道,平時要看一次長老們出丑可不容易。
至于黎府的其他小輩,長老們摸不清黎落歌院子里的情況時,自然不敢讓他們前來,否則,這臉就丟大發(fā)了。
眾長老把目光轉(zhuǎn)向黎浩言和黎安槐二人,求救似的看著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佯裝不知道,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不搭理眾長老,叫你們欺負我孫女,叫你們欺負我女兒,二人同時腹誹道。
老狐貍,眾長老暗罵黎浩言和黎安槐二人。
最終,大長老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笑道:“落歌,不是我們非要趕你到外院,實在是規(guī)矩不可廢,十四歲還沒覺醒屬性的,我們都一視同仁??!”
黎落歌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道:“嗯,我現(xiàn)在還沒有覺醒屬性,看來我是沒資格住內(nèi)院了?!?p> 一眾長老們都快要哭了,而黎浩言和黎安槐兩人差點沒噴笑出聲。
大長老硬著頭皮,討好的笑道:“現(xiàn)在你當然有資格住內(nèi)院,如果你沒資格,那內(nèi)院那些弟子就更沒資格了。”
“我是五級陣道師,大長老,你莫不是以為我一年的時間到達五級吧?”黎落歌睜大眼,略顯無辜的看著大長老。
嘶——
在場的眾人,除了沐揚熙、程若和張嬸外,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些瞠目結(jié)舌,只覺得出現(xiàn)了幻聽。
眾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上掉餡餅會砸在他們黎家的腦袋上,砸得他們暈頭轉(zhuǎn)向,五級陣道師?太驚喜了有木有?
沐揚熙先前以為黎落歌是二、三級陣道師就算是不錯了,畢竟這小小的葉城,除了黎落歌,再沒有其他陣道師了,一切都要靠后者慢慢的摸索。
卻不想,黎落歌的陣道天賦如此了得,光是靠自己摸索,就已經(jīng)到達五級了,若是有一個教她的師父,她的資質(zhì)豈不是更逆天?
現(xiàn)在,他第一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眼前的女子,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致的就猶如鬼斧神工的雕刻一般,毫無瑕疵。
一字眉,使得她多了一點英氣,少了一點嬌氣,纖長而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在眼眶下,留下一排濃密的陰影,高挺的鼻梁之下,朱唇不點而紅,臉上脂粉不施,卻美得驚心動魄。
三千墨發(fā)只是用一根翡翠簪子輕輕挽起,其余的長垂而下,著一襲淡紫衣裙,衣裙上沒什么過多的修飾,只在邊緣處繡著一株曼陀羅花。
當真是個妖精,沐揚熙隱隱有些明白他對黎落歌為什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為什么對她與眾不同了。
“那大長老當真是太抬舉我了。”黎落歌又是一笑道,只不過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充滿嘲諷的意味。
言下之意就是一年前,她就是陣道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