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鬼?門主你別被她騙了?!豹氀蹚埖馈?p> “千三娘,你去一趟曹州?!鳖欕p生沉思片刻后吩咐。
“是?!鼻锵蝾欕p生拱一拱手就立馬去準備了。
“門主!”不怪獨眼張不相信,這樣荒唐的事情連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即便這是陷阱,他也要闖一闖!
千三娘快馬加鞭也花了一個十天的時間才趕到曹州。在此期間,司徒長缺實現(xiàn)他的諾言,讓言妤詩回家?guī)滋臁Q孕抻岸阍陂T框旁,怯生生地看著言郜邦和言妤詩談話?!靶≡姡鍪虏荒芴⒅绷?,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爹,小詩知道,您放心。”言妤詩抬起頭,看著言郜邦回答。言郜邦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么。
“過來?!毖枣ピ娍匆娧孕抻埃蛩惺?,言修影走進來,撲通躲到言郜邦身后。以前言妤詩和言修影的關系平平淡淡,因此言修影并不親近這個姐姐。
“小影,二姐帶你去玩好嗎?”言妤詩蹲下來,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言修影看著父親。言郜邦呵呵笑了起來,“去吧,別玩得太瘋了就行?!钡玫綔试S,言修影跟著言妤詩出了門,兩個人手拉著手,場面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言妤詩看見冰糖葫蘆,指著它問言修影,“要不要吃?”言修影點了點頭,“要吃?!倍藷o聲地啃完冰糖葫蘆。言妤詩又發(fā)現(xiàn)了糖人,又問言修影,言修影又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于是兩個人又默默地啃糖人。最后來到一家粉店面前,還未待言妤詩開口,言修影便咽了一口口水。后來兩個人叫了兩碗粉大快朵頤,十分有默契地摸著圓碌碌的肚子走了出來。
“咬死它,上呀!”“上……上!”“黑將軍,咬死它!”前面圍了一群人,兩個人相視,不約而同湊了上去。原來是有人在斗雞,看得旁人激動非常。其中一個竟然是鐘燁的大公子鐘離。最后鐘離的雞敗了,被啄得四處逃竄?!跋麓卫^續(xù)啊,記住了?!迸R走時鐘離不忘對贏家說。
言妤詩帶言修影逛了一天,最后言修影在聽書的茶館里面睡著了。言妤詩只好背著他回家。從那以后,言修影就特別愛纏著言妤詩,也特別聽言妤詩的話。仿佛在他小小的世界里,言妤詩就是他的神,說什么他都會聽。而言妤詩也非常喜歡這個像糯米一樣好看又可愛的弟弟,有什么好東西都先給他留一份。
千三娘到達曹州后找到了叫徐汜這個人,卻發(fā)現(xiàn)徐汜因為年齡關系
記不得當年的事情了,問他,他亦答不出來。
“你說的這事,我從來沒有聽父親說過?!毙煦岬膬鹤有煲艺f,“至于你說的那個什么東西,五年前曹州發(fā)大洪水,家中貴重的東西都沒有搶救得什么,那東西估計早沒了?!?p> 待千三娘走后,徐乙立馬進了房間,從大衣柜的最底下拿出千三娘要找的東西。當年發(fā)洪水,他爹徐汜最緊要這東西,徐乙不是沒怪過他?,F(xiàn)在突然來一個人要一個東西,必定要出事了。十年前的事情他聽父親說起過,并且徐汜對不能為衛(wèi)谷一報仇洗冤的事情耿耿于懷。徐乙簡單地收拾好行李,往北而上。千三娘暗中跟在后面,并且傳密信給顧雙生。
千三娘還未回到京都,一件大事就震驚了整個城的人——衛(wèi)谷一舊宅失火了。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沒有人想過要去救火。并且很多人為這一場火拍手叫好。
言妤詩站起來,又坐下,沒多久又站起來,晃得葉兒頭暈。葉兒放下手中的針線,“小姐,你就歇會罷!”
“我們?nèi)殹!毖枣ピ姷馈?p> “尋寶?尋什么寶?”葉兒一頭霧水,不明言妤詩為何突然這么說。
衛(wèi)谷一曾經(jīng)顯赫一時,家中的貴重物品肯定很多,看他的舊宅就知道了,就算他自己不貪圖金銀珠寶,但是皇上肯定會賞賜些什么,要是有個什么特殊癖好,愛收集些什么珍稀物品,那可就太好了。當初抄家時,恐怕有些漏網(wǎng)之魚,言妤詩現(xiàn)在是要去撿漏去。
“去那干嘛?怪恐怖的。再說,小姐你又不缺錢?!比~兒打了個激靈。
言妤詩執(zhí)意要去,葉兒見沒法阻攔,只好跟著去了。偏偏言妤詩又路盲,得葉兒領路,葉兒突然想,就算自己不去言妤詩也要去,那么說不定言妤詩就在半路給丟了,這么一想幸虧了自己任勞任怨陪同著去。
走路走了一個多時辰,言妤詩捋起袖子拿著樹杈開始行動,低頭有模有樣地找尋。葉兒找了半天,直至腰酸背痛也沒找到什么,整張臉苦成一團。再看看言妤詩,手里拿了兩塊普普通通的玉,自己戴肯定驚悚著自己,就是不知道拿去典當值多少錢。
“小姐我們回去吧?!比~兒看了看天色。
言妤詩也抬頭看了看天,沒有說話,繼續(xù)找。
眼瞧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風也變涼了,葉兒渾身雞皮疙瘩??蓱z兮兮地說,“小姐,我們回去吧。”
言妤詩搖了搖頭。葉兒無奈,緊緊地跟在言妤詩身邊。而對于言妤詩,身邊有一個人,膽子也稍微大了點。終于言妤詩再一片朦朧中看見了衛(wèi)谷一。衛(wèi)谷一坐在一塊石頭上,它的原身是院子里的擺設。言妤詩發(fā)現(xiàn)衛(wèi)谷一的靈魂比上一次看到他更加稀薄了?!案易?。”言妤詩對他說?!班培牛?。”葉兒聽到這一句話如同得到恩赦。
衛(wèi)谷一待在熏籠里。
言妤詩又找來了一大堆的志怪書籍,查找培本固元的方法。熬夜看到天蒙蒙亮,窗外雞已經(jīng)啼了幾次。因為沒有休息,言妤詩腦袋仿佛進了水,漲漲的,沉沉的,一陣陣地疼。而那雙眼睛腫了起來,眼瞼一片烏青。言妤詩使勁地眨了下眼睛,昨天找書找了一上午,中午下午晚上凌晨一直在一頁一頁地翻看,結(jié)果一無所獲。
言妤詩把書搬到床上繼續(xù)看,本來想睡一會再躺著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特別困,身體極度需要休息,但是她依舊無法入睡。心里盤算著,決定天一亮就去藥鋪問問看。
閉著眼睛努力深呼吸使自己不去想衛(wèi)谷一的事情讓腦袋有片刻的休息。
葉兒來到言妤詩的房間的時候,言妤詩已經(jīng)不在了。“奇怪,平時睡到自然醒的人今天怎么不見了。”
言妤詩首先到了一個叫回春堂的藥鋪問了,有是有藥,不過效果不是特別好,而且是要煎藥內(nèi)服的。言妤詩又跑去問其他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問了好幾家皆是如此。后來,言妤詩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繞回了回春堂?!巴肄D(zhuǎn)?!毖枣ピ姲蛋档?。不認識路就一直往右轉(zhuǎn),大不了繞地球跑一圈,最后肯定回得到。
“姑娘是想要……哦,老夫這里有一藥叫思夷,做成熏香最好?!?p> “就這個,要了?!?p> “嘿嘿?!彼庝佌乒裥α似饋?,“不過價格有點小貴。”
言妤詩咬著牙走出了那個叫褚恩濟的藥鋪,手里提著她的血。何止是小貴!言妤詩把前兩天尋得的玉佩交了出去,還搭了自己一大疊票票。
回去之后,言妤詩關上門,坐在那里,嚴肅地問“說,你生前哪里藏了錢?”
衛(wèi)谷一苦笑。
言修影叫人約了言妤詩在烏爾湖的橋上見面,司徒長情想去屠獻王府找言妤詩,碰巧在路上見到了。于是兩人找了間茶館,坐下飲茶。
“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彼就介L情看著言妤詩。
“我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毖枣ピ姶驍嗨安还苁窃鯓?,我都回不去了?!?p> 司徒長情嘆了一口氣,自顧自道,“在唐朝有一個家族,他們擅長巫術(shù),并且世代相傳。安史之亂那場戰(zhàn)爭死傷無數(shù),不久爆發(fā)了瘟疫。那個家族施法躲過了災難。但是他們的小姐聽聞城外邊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于是懇求自己的父親伸出援手,但是他拒絕了。不是他冷酷無情,而是他深感無能為力。但是他的女兒當時并不明白這個道理,一個人偷偷地跑出城去,想要拼盡全力去幫助他人。后來她不但沒有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自己更是染上了瘟疫。她不敢回家,怕傳染給其他族人,更怕父母傷心。待她死后,族中所有的花兒一夜之間都凋零了。她的父親終于意識到他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最后36個族人奔赴在各地,死的死,傷的傷,一個家族就此沒落?!?p> 司徒長情說著說著哽咽起來?!八母赣H與母親窮盡一生去造一個夢境,便是現(xiàn)在我們所生活的世界。那個家族姓……司……徒……”而司徒長情便是當初那個女孩,她死的時候剛好十八歲,她的父親無法想象司徒長情十八歲之后的時光,總想給她安排最好的場景,最后未果,于是司徒長情每一世都是十八歲結(jié)尾。
“所以,我現(xiàn)在是生活在一個夢中?”言妤詩顫抖著。言妤詩的闖入,亂了司徒長情的命數(shù)。
“你并非常人,相信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司徒長情看著言妤詩,“你就是父皇在找的圣子!”
言妤詩雙手用力地抓成拳頭。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我的爹娘要把我留在這個世界,一世又一世地忍受輪回之苦,直到我遇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可等,未嘗不是一件幸事?!?p> 司徒長情想要等的人是誰呢?在遇到她之前的光陰里她又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言妤詩看著司徒長情伸手擦掉淚水,“所以阿言,如果現(xiàn)在你不知道為什么而活,不如暫且活下去看看?!?p> 收拾好情緒,言妤詩去赴言修影的約。言修影在橋頭老遠看見言妤詩,揚起手來揮舞,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將手收回來藏在后面?!岸?,二姐,你快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p> “什么東西?”言妤詩蹲下來,假裝剛才沒有看到。
“你先閉上眼睛。”言修影帶著笑,神神秘秘地說。旁邊的家丁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嗯。”言妤詩極其配合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有什么東西被放在自己的頭上。
“可以睜開眼睛了?!毖孕抻拔⑿χ粗枣ピ?,眼底滿是驚艷。
“是什么呀,這么神秘?”言妤詩故意裝糊涂。
“是……是……”言修影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該怎么形容它才能最確切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他要把自己的二姐打扮得最漂亮,像仙女一般。情急之下,言修影突然捧著言妤詩的臉,對視著,道“二姐看小影的眼睛里?!睆难孕抻暗难劬铮枣ピ娍吹搅祟^戴花環(huán)的自己,不知是不是因為言修影盈盈的笑意讓自己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活力。言妤詩抱住言修影,久久不愿松開。
“二姐?!彪m然言妤詩把自己抱得太緊,快喘不過氣來,但是正是這樣,言修影感受到了這個不喜歡言語的姐姐的愛。
“哇,小影公子好偏心~”司徒長情酸溜溜地調(diào)侃道。“啊言也偏心,人家對你那么好,連個手也不讓牽。”
“那你抓小影的手,小影抓二姐的手,這樣就可以了?!毖孕抻吧斐鏊馊獾男∈?,摸上去,都能激發(fā)女性心中滿滿的母性激素。
“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把小影送回家?!毖枣ピ妼移驼f,家仆得到允許便回府了。
言妤詩發(fā)現(xiàn)言修影小手的觸感有什么異樣,便低頭看去。
“你的手怎么了?”言妤詩驚呼,在言修影的手背分明有著兩道劃痕,尚未結(jié)疤。言修影收回手,藏在身后,望著言妤詩,久久不愿開口。但是言妤詩一直看著他,他終于扛不住了,小聲地說,“和別人打架不下心被指甲劃傷的。”
“為什么打架?”司徒長情問。
言修影看了一眼司徒長情,又轉(zhuǎn)過頭看言妤詩,這一次他怎么都不說。昨天他在私塾和鐘燁打了一架,因為鐘燁說他的二姐是賤人。言修影比鐘燁小幾歲,那一刻卻像一頭猛獸,他要狠狠地打罵他姐姐的人,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姐姐。
“是不是你已經(jīng)不需要聽姐姐的話了?”言妤詩憤然轉(zhuǎn)過身去,“姐姐和你說過什么?不許你打架,別人欺負你你就不要理他們,有什么事情就告訴姐姐或者父親,姐姐替你做主?,F(xiàn)在你不用聽姐姐的話了,你要打架就打,今天和哪位公子打,明天又換一位,多得是。”
言修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扯著言妤詩的裙子,“可是小影不許他們說姐姐的壞話,在小影心里,姐姐是最好的?!?p> “就算是因為姐姐,你也不要理他們,你打不過,你得先學會保護你自己知不知道?你要是有點什么事情你讓姐姐怎么辦?”言妤詩聽到言修影是為了自己而去和他人打架,一顆心仿佛一顆堅冰被人淋了熱水。
司徒長情連忙抱住言修影,“乖,不哭啊,二姐也是擔心你,不哭不哭。你二姐最愛小影了?!贝_實,言妤詩最愛的人便是言修影,所以才害怕他有什么閃失,若是因為自己,那她更不能原諒她自己。
言修影睜開司徒長情的懷抱,執(zhí)意向言妤詩伸出雙手。言妤詩把他抱在懷里,眼睛紅紅的。
“我?guī)銈內(nèi)ノ业拿孛芑??!彼就介L情回眸一笑,驚艷了時光。
司徒長情的秘密基地是一條河,河很寬但不深不淺,河水剛及膝,再深點也及腰。河的岸邊是被沖洗干凈的石頭,大大小小,其中有一塊尤為突出,仿佛一個巨人來到了小人國。野花從石頭縫隙中三三兩兩地開著,不會過分擁擠也不會太過稀疏。彩色蝴蝶翩翩起舞。
今天云厚,陽光不烈。這里聚集了天時地利人和。
言修影早已迫不及待挽起褲腿,一只腳說動就動,插進了水里。言妤詩怕水,水是她的夢魘,每次面對一堆的水就像有人在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因為在那個暴雨連連的夏天,她失足掉進沒有蓋子的下水道,從此與所愛之人永世分離。她真真切切地記得那感覺,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言修影回過頭來像自己伸出手,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讓人不忍拒絕?!岸?,沒事的,相信小影。”言修影確實是一個小孩,但是正因為是小孩,才會將心里的話毫無顧忌地說出來。想說什么就表達出來。他知道言妤詩在猶豫,在害怕,他也想成長起來,成為她的依靠。
“嗯!”司徒長情在她旁邊,重重地點了點頭,給她鼓勵。
言妤詩伸出了腳,一步兩步三步……
那只手雖小,可讓言妤詩感覺到很安全。言妤詩終于勇敢面對自己的心魔。
司徒長情從那塊大石頭的左側(cè)掏出一堆東西。有鍋有大大小小的瓶子,還有一副魚鉤。司徒長情從其中一個瓶子里拿出魚餌,穿在魚鉤上,然后拎著魚筌去釣魚。
言妤詩和言修影在另一處撿螺,言修影每撿得一個就放一個到言妤詩的手帕里,無非是想言妤詩多夸夸他。“二姐,二姐,你看,這個螺上面長滿了青苔?!?p> “沒關系的,先把它放進來。”
“二姐,二姐,這個螺好小哦,能吃嗎?”
“這么小,那就把它放回水里吧?!?p> “二姐二姐,你看這兩個螺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嗯,沒有任何兩個螺是一模一樣的,就像人一樣?!?p> “哦~二姐二姐,你是獨一無二的!”
言修影感知到自己的腿有些什么,彎下腰透過水看進去,又伸手用手指戳了戳,那觸感嚇了他一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岸?,二姐~”言妤詩聽到趕緊轉(zhuǎn)過身問他,言修影指著自己白蓮藕般的小胖腳,還是哭。
言妤詩看了,把言修影抱回岸邊。
“怎么了?”司徒長情聞聲趕來。
“沒事。”言妤詩啪的一聲對著言修影的腳上那團東西打過去,那東西經(jīng)過這一拍,滾到了地上。
“哈哈,螞蝗而已,小影公子嚇成這樣。”司徒長情笑得肚子都疼了。
螞蝗是掉下來了,但是那個吸口一直流血。言妤詩找來豬屎草,味道有點臭。言妤詩放進嘴里嚼,后吐出來,敷在言修影的腳上,用手摁住?!靶∮肮圆还裕俊毖孕抻奥犙枣ピ娺@么一問,立馬止住了哭,抽噎著說“乖,小影不哭?!?p> “嗯?!毖枣ピ姲蜒孕抻氨г趹阎?,言修影久久不愿離開。司徒長情看著這兩個人,笑著去繼續(xù)釣魚。
一縷煙在這荒野升起,言妤詩在做著石螺湯,而司徒長情清理干凈釣得的魚,言修影呆笨呆笨地添柴。三個人美美地吃了個午餐。下午,司徒長情大展身手,腳尖一點便輕飄飄地躍到了一棵樹上,將野果摘了扔下來叫言妤詩和言修影撿。
“果然餐后不宜運動。”司徒長情捂著肚子靠向言妤詩,遭到言妤詩無情地推開。
幾人坐在大石頭上休息,言妤詩看天,言修影把玩著那些野果,司徒長情看言妤詩。
不久,言修影的眼皮像粘上了膠水一般,睡倒在言妤詩懷里。言妤詩撫摸著言修影熟睡的小臉,“你知道嗎?”司徒長情撐著頭聽她把話說下去。“當有人愿意為了你,去和他人作對,你多多少少都會愛這樣的人?!毖孕抻皩λ齺碚f便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比珍惜自己更珍惜言修影。結(jié)果又是言妤詩背著他回家。
二夫人從言妤詩手里接過言修影時,“這孩子天一亮就吵著要找二姐?!?p> “入夜了,娘把小影抱回房間吧。”
巫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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