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仙師,有人找?!?p> 小雜役董方扯著嗓子大喊,險些把他嚇到。談燕行從房間里出來,只見董方的神情相當的八卦,還有幾個師兄弟交頭接耳的對著他指指點點。
“誰來找我?”
“是趙采兒趙仙師?!彪s役笑道。
“她?我又不認識她,來找我干嘛?!闭勓嘈胁唤?。
“您去了不就知道了?!?p> 說的也是,既然都找上門來了,不去見也不合適。董方引著路帶他過去,趙采兒站在玄真堂的待客廳堂里,隨意地打量著屋內的布置。
趙采兒今天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臉上丁點脂粉也無,素凈而不減容色,更顯得她艷而不俗、媚而不妖。充滿靈氣的雙眼直接地看著她,微微抬著的下巴帶著幾分傲氣。
董方來奉茶,余光瞥到她的笑靨,險些沒拿住茶碗,聽到她軟糯糯地聲音更是酥麻了半邊身子。
“談公子,為了找到你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p> “不知趙道友找我所為何事?”談燕行拿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
“談公子急公好義,小女子當然要知恩圖報?!?p> 趙采兒用手支著下巴,明媚而天真的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
“不必了吧,區(qū)區(qū)小事而已。”
“不行哦?!壁w采兒搖著頭,“我不答應。”
“那依你說應該如何?”談燕行放下茶杯。
“天天悶在屋子里多無聊呀,我?guī)愠鋈ネ?,凱陽城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p> 說完,趙采兒站起來,不由分說地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柔弱無骨的手,堅定地不留拒絕的余地。趙采兒對來看熱鬧的人視若無睹,帶著他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罷了,我這是舍命陪女子?!?p> 不過也不算舍命,頂多是浪費時間。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負責照顧談燕行的董方看著趙大小姐幾乎一日不落的來登門,休息的時候也和其他人討論著,凱陽城的圍觀群眾們也是十分好奇。
難道這朵玫瑰花就要被云州來的這小子給摘走了?
談燕行倒是坦蕩得很,該吃吃該喝喝,人家主動來邀請,又不用自己花錢,何樂而不為,反正現(xiàn)在是光棍一個。
就在比賽之前,他和傅筱媛分手了。說起來也是可笑,傅筱媛好好地總是莫名其妙地就突然發(fā)火,說自己冷淡,說自己對她愛答不理。他誠實地說,實在是沒有時間,要專心準備試劍會。她卻更生氣了,還拿妙青來說事。
“反正,在你心里那個煉氣期的李妙青都比我重要。你寧可浪費時間千里迢迢去看她,也不愿意抽時間來陪我。”
次數多了,談燕行脾氣再好也有極限,大吵一架后分開了。
談燕行不明白傅筱媛為何每次都要拿妙青來當靶子,而且還著重強調煉氣期。是了,她是在煉氣期踟躕不前。可是交朋友又何必看修為,再說妙青也不會無理取鬧。
煉氣,也不知道這個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談燕行忍不住嘆了口氣。
“和我在一起還在想別的女人,我會不開心喲。”趙采兒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蹙眉。
“想什么也要管,未免太霸道了些?!?p> “王爺的女兒,自然要跋扈囂張了?!壁w采兒唰地打開折扇,跟白玉顏色相差無幾的纖手輕輕地扇著風,姿態(tài)風流肆意。
“那我盡力吧。”
趙采兒給他斟了一杯酒,道:“最近外頭風言風語,談公子可聽說了?”
“嗯,有所耳聞?!?p> “那你是怎么想的?”趙采兒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也很好奇。難道因為一次出手相助就要以身相許?”談燕行好笑地拿起酒杯。
“如果是呢?!?p> “趙道友沉魚落雁、龍章鳳姿,相交起來也是如沐春風??扇羰悄信?,倒也沒有?!?p> “那我得努努力了。越是難才越有趣呢?!?p> 趙采兒拿過他的酒杯,將剩下的酒喝光,青玉酒盞上留下了淡紅色的口脂印。談燕行淡定地續(xù)上酒,似是沒看到一樣沾著那印子喝下酒。
兩人相視一笑,曖昧的氛圍暗流涌動。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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