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妙青甩出荼白長練,細密均勻的水霧從長練中噴出,溫柔地熄滅了霹靂流火。她手腕一抖,將那些流火殘渣回敬給他們。
肖歐陽的陽雪劍與一名妖修的流星錘纏斗起來,他放開韁繩,全憑雙腿夾緊馬腹,轉(zhuǎn)著腰避開重若千鈞的流星錘,陽雪劍劈砍著鏈條,火花四溢。
鄭守的蛇鱗刀對陣妖修的鐵锏,蛇鱗片片分裂又重組,撞擊著鐵锏,那妖修似乎對這種捉摸不定的兵器不是很在行,攻擊的十分吃力。
妙青的長練攀住一名妖修的脖子,輕輕一拉,妖修的腦袋旋轉(zhuǎn)著飛上天空,只剩下身子保持著慣性騎著妖獸向前奔去。她收起長練,將它裹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轉(zhuǎn)而使出青絲劍來,攻擊其他妖修。
她專攻這名妖修的眼睛,妖修揮著長鞭,鞭身閃著綠光很明顯是淬了毒的,妙青左閃右閃,終于當妖修以為他要打中這個女修士時,妙青棄了馬,凌空躍起。
她的雙腿高高的飄在空中,整個身子呈弧形,一手握劍直刺妖修眼睛,那妖修靈活的躲過,卻正中妙青下懷,她得意地一笑,身子微微歪過,另一只手上的荼白長練如蛟龍出水,快得讓人難以看清,飛向在正中央被其他人保護著的妖修。
正中央的妖修,避過長練,卻沒能避過包裹在長練之中的飛鏢,同樣淬了毒的飛鏢又穩(wěn)又準地扎在他的胸口上,他忍著痛沒有想著先拔掉它,而是反手射出了幾只袖箭。
“靠。”
妙青咬著牙,這個家伙跟她是一樣的套路,袖箭之中還藏著毒針,她躲過了箭卻沒能躲過毒針。她也放著傷口不管,繼續(xù)心分二用,攻擊著二人。
負傷的還有肖歐陽和鄭守,此時,神秘逃跑小分隊只剩下兩名妖修了。他們兩個傷得很重,妙青沒有猶豫,先救人要緊。
“你去追擊,不要管我們?!编嵤卮鴼獾馈?p> “別說話,省省力氣吧,沒有我們也會有別人了結(jié)他們的?!泵钋喟燕嵤胤鱿埋R,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唉,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點點?!毙W陽也下了馬,刺啦一聲扯開自己的袖子,又翻找著止血藥。
“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了,別太貪心了?!?p> 肖歐陽覺得,每當他們受傷的時候,妙青總是格外好脾氣。其實,她也是外冷內(nèi)熱的人呢。
處理好傷口,三個人騎著馬慢慢回去。
妙青走在最后頭,她悄悄地把手放在左邊鎖骨那里,用力拔出毒針,毒針出來的同時嘔出了一大口鮮血。她渾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又喝了一口烈酒來漱口。
撒完止血藥和解毒藥,她看了幾眼已經(jīng)沒有毒的毒針,然后把它和酒葫蘆一起丟進了儲物袋里。
夜色雖然漆黑,但是黑暗總會過去,太陽會在不知不覺間升起。
溫暖的陽光一點一點籠罩著大地,而漫山遍野的妖軍尸體也映入他們?nèi)说难酆煛H舨皇邱R兒機靈,幾乎很難找到下腳的地方。年輕的、蒼老的、健壯的、瘦弱的,或拼死到最后一刻、或被妖獸踏死,死相凄慘,令人不忍直視。
霜河的水,也被死去的士兵的血染得暗紅,不復往日的清澈。
也許是因為受了傷,也許是空氣里的血腥氣太重,妙青突然很想吐。她不舒服,她不想再這里多呆。她閉上眼,均勻地深呼吸試圖平復心緒。
明明野草營大獲全勝了,可是她沒有半分的喜悅。
奇怪,太奇怪了。
魚立萬逃回了源州,只帶回了不足一成的人馬。連連挫敗,早已讓他失去了跟烏揚海一爭高下的心思。先把傷治好,殺了那個女修士,再回老家頤養(yǎng)天年吧。
妖修,可是最記仇的人了。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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