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立萬這幾天坐立難安。
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多年來的戎伍生涯,讓他對危險產生了異乎尋常的敏銳。他加緊排查府里的人員,加強了戒備和巡邏。
過了半個月,魚立萬忽地告訴副官自己要大宴賓客,還要請伎子樂師來助興。當晚,緊繃了許久的魚立萬放松了神經,放開了肚皮大吃大喝,又左擁右抱,縱情聲色。喝得酩酊大醉的魚立萬被舞伎攙扶回房,副官留下來負責收尾。
深夜,臥房內的一男兩女睡得很熟。魚立萬穿著單薄的寢衣,翻了個身子,左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驀地,一個身影從角落的陰影中現(xiàn)身。夜行衣配白面具,陰森恐怖地像九幽黃泉下出沒的鬼魂。鬼影一步一步地,無聲地走近魚立萬。寶劍出鞘,直指他喉嚨的那一瞬間,熟睡中的魚立萬卻突然睜開雙眼,目光炯炯,閃著精明的光芒。
“你是誰?你想做什么?”
這一計花了不少銀子的引蛇出洞,終于把這條潛行的毒蛇給招了出來。
“呵呵,如果我告訴你,你也愿意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鬼影的聲音像兩塊鐵板在摩擦,難聽地剮蹭著耳膜。
“當然可以?!?p> “我是一個無名小卒,我想跟魚將軍要一個方子?!?p> “哦?什么方子?”
“聽聞魚將軍擅用暗器,尤其是毒針。我想要的就是您的毒藥方子?!濒~立萬雖然看不見鬼影的臉,但是他好像能看到鬼影在笑。
“我有好幾個毒藥方子,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個?”
“呵呵,自然是魚將軍在霜河大敗之后在逃跑的路上用的那一個?!?p> “你好大的狗膽!”魚立萬怒了。
“狗蛋不大,怎么敢來夜探魚將軍的香閨呢?!惫碛暗膭p佻地挑開舞伎的裙擺,露出她那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
“你喜歡就送你了?!濒~立萬又收斂了怒氣。
“在下消受不起。魚將軍,您給了我方子,我立馬就走,絕不耽誤您休息。”
“我要是不給呢?!?p> “那我總有方法讓您松口?!?p> “你和那個姓李的女的什么關系?”
“沒關系,素昧平生?!?p> 鬼影的生字還未說完,魚立萬突然從床上暴起,如同一顆光團迅疾猛烈的沖向鬼影。鬼影不退反進,甚至還有余裕的用劍尖抖了個劍花。
兩名舞伎早已陷入深度昏睡,先是被魚立萬藥倒,又被鬼影給藥倒了一次,雙重保險。魚立萬和鬼影打得難解難分,看不清招式,只看見兩道影子不停地碰撞。
魚立萬的武功走的是軍中風格,實用而高效;鬼影的武功走的是刺客路線,凌厲又狠辣。打著打著,大概是久未動刀,魚立萬居然覺得有點累了。他暗暗吐槽自己不中用了,又無厘頭的想著如果我真的給了也許他就滾蛋了?
“喂,我把方子給你,你能保證馬上離開不再回來?”嘴上問著手里的攻擊卻沒停。
“呵呵,只要你給我的方子是真的,我保證不再回來?!惫碛翱创┝怂胍5男』ㄕ?。
“我魚立萬沒那么陰損?!?p> 他丟出一枚玉簡來,鬼影倏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只見他眨眼間就憑空消失,不知去向何方,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魚立萬的幻覺。
“我給了你方子,你敢不敢用呢,藏頭露尾的小人。”
魚立萬陰惻惻的笑著。
夢隱山。
樓琳瑯來到了談燕行的小院,她獨自坐在石凳上,想著那個匆匆離開的人。雖然每隔幾天他都會給自己寫信,但是她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她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如果是她和她同時出事,他會先去找誰呢?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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