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曉鳳目翹鼻,紅衫黑裙,看上去十分的冷艷動人。身姿挺拔,纖腰盈盈,雪亮的銀劍掛在腰間,如一顆寶石在這雜亂不堪的海邊碼頭熠熠生輝。
來人亦是眉目俊俏的公子,他輕搖著羽扇,熱情但不輕佻的跟史曉搭訕。史曉默默聽完他講話,然后搖搖頭拒絕了。她不為所動的離開,卻聽那人說道。
“我見姑娘器宇不凡,眉目間有殺伐之氣,想必是行伍之人吧?!?p> 史曉的目光犀利,如飛鏢般盯住他,嘴角卻牽起了一點子笑意。
“公子原來會相面?!?p> “姑娘的聲音如此動聽?!?p> “您過獎了。”
“相面么,不敢說精通,只會些皮毛而已。我看姑娘近日會有血光之災(zāi)啊……”
“敢問公子,可有破解之法?”
“有,只不過,一日不二卦,還請姑娘明日再談?!?p> 史曉想了下,同意了,約好了時間地點她便離開了。羽扇公子望著史曉離去,笑得一臉得意。
史曉回到住處,跟隊長稟報了此事。隊長聽完了她的描述,覺得這件事必有古怪。
“既然他們拋了魚餌,那就咬咬看吧?!?p> “是,隊長。”
次日,史曉按時赴約。裝束未變,只是多了一朵珠花。羽扇公子說相面需要安靜,所以他們沿著海岸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亂石堆疊,雪白的浪花拍打著黑色的巖石。
“在下張春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p> “我姓夏,名云娘?!?p> “夏姑娘?!?p> “有勞公子了?!?p> 張春樓瞧了瞧,搖頭晃腦,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他一下一下很有節(jié)奏的搖起扇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果真有血光之災(zāi)。而且還是大災(zāi)。兇,十分的兇險?!?p> “敢問張道友,如何化解?”
“很簡單,帶我去你的住處即可。”
“為何?”
“我這是家傳秘術(shù),不可多言。只需到了地方,我就能破解,信不信全看你?!?p> 史曉猶豫著。
“夏姑娘,像你這種刀尖兒上舔血的人,有時候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好,走吧。”
史曉同意了,帶著他去了自己租的一處私宅。張春樓神神叨叨地一頓手舞足蹈,號稱化解了血光之災(zāi)。接下來,張春樓就賴著不走了。他厚著臉皮,甜言蜜語,花樣百出,直把冷面冷語的史曉哄得花枝亂顫。一連好幾天,她都沒去上工,只跟著張春樓瞎混。
酒酣耳熱,史曉醉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張春樓掰過她的下巴,大力地拍了拍她白里透紅的臉蛋,他得意地笑著自言自語。
“平虜軍都是廢物,小爺都沒出賣色相,光動動嘴皮子就把你個小妮子騙得團團轉(zhuǎn)。嘖嘖,讓我看看你這腦袋瓜里都藏了什么機要秘密?!?p> 張春樓拈著一支血紅色的金針,針尖刻著用神識才能看出來的噬血法紋。史曉瞬間醒了,眼神清明,毫不見醉態(tài)。她左手?jǐn)Q住了他拈針的手,右手雙指戳住他的喉頭。
喉嚨一聲悶響,張春樓失去了意識,瞪著眼睛定住了。
“你這針不錯,我收下了。”
史曉的食指點在了他的眉心,完全讀取了他的記憶。她把他關(guān)好,先跟著隊長把張春樓的同伙給連窩端了。他的同伙們以為張春樓得手了,戒備很松散,沒費太多力氣就解決了這幫人。
當(dāng)著張春樓的面,小分隊一個一個處決了他的同伙。
史曉譏笑道:“你們柏家的人都是廢物,本姑娘都沒出賣色相,光笑了笑就把你個混蛋王八蛋騙得團團轉(zhuǎn)?!?p>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隊長命令道:“不要你的狗命,寫封信給你老大,讓他們收斂點,別老動歪心思。平虜軍,不是吃素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好我好大家好。還愣著干什么啊,寫啊?!?p> 張春樓按他的意思寫完了信,擱進了信盒里。
他還沒來得及再多一句話,就被史曉一刀給割了喉嚨了。
史曉收起了匕首。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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