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溫哼著歌,掏出自己的金木煙斗,添滿了煙絲點上火,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
啵啵啵地嘬幾口,然后緩緩地吐出一大口煙來,什么煩惱都忘了。沙米最看不慣他這懶懶散散的樣兒,踹了他一腳。
“你心情咋這么好?撿著儲物袋了?”
“誰撿那破玩意兒?!?p> “你也得撿得著啊?!?p> “還有沒有煙絲,給我也來點兒。”
漆溫給他挖了一點,沙米點上自己的煙斗,去別處溜達了。要說他的心情為什么這么好,因為楊絮靈石頭一次呈現(xiàn)了最最清晰的吉字。果然,他們的隊伍最近不怎么攻打修士了。他又從訊音鐘里聽到,不僅是他們,連其他戰(zhàn)部也不打了。
最好是認(rèn)輸,就此撤回妖界。還打什么打呀,贏也贏不了,修士都是屬泥鰍的,個個兒滑不留手,反正他攢的錢也夠回老家開個小買賣了。當(dāng)然了,這種沒有上進心的想法他誰也沒告訴。
以前,聽說書的講戰(zhàn)場上的將軍有多威風(fēng),戲文里唱的妖軍有多威猛。但是,自己個兒真上了戰(zhàn)場,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性命有多脆弱。
他不想死,他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呢。
他的兩個伙伴比他有出息多了,只可惜,作戰(zhàn)再勇猛升遷也很難。尤其是他們這種低賤的修奴出身。
漆溫噴出一口吉字,自我安慰的笑了。
琳妃從浴房中走出來,裹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袍,吹彈可破的肌膚微微有些水汽。她絞干了頭發(fā),對鏡梳妝。宮女看她興致不錯,連忙拿出胭脂水粉和首飾釵環(huán)。
“娘娘,試試這個神仙粉?又輕又香呢?!?p> “那就試試吧?!?p> 琳妃沾了少許神仙粉在手背上,果然如她所說,琳妃這才拍在臉上,又問道:“殿下呢?還在御書房議事嗎?”
“是?!?p> “唉,那殿下什么時候過來?”
“說是議完事就過來?!?p> “知道了。”
琳妃收拾妥當(dāng),只見銀鏡中的自己雪膚玉貌、艷光四射,美得不可方物。她在院中修剪著花木等著費爾沙過來,費爾沙進來時就看見自己的愛妃不無幽怨的剪著花。
“怎么啦?誰惹愛妃不痛快了?”
“還能有誰,就是殿下您呀?!绷斟檬持更c了下他的胸口,“說好的一起吃午飯,又爽約了。”
“哈哈哈,是我的錯,那愛妃還沒吃?”
“早就吃完了?!?p> 琳妃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費爾沙從背后摟住她的細腰溫言軟語的哄著她,宮女們紛紛低下來頭不敢看。
“哼,又是仁贊畫吧。”
“是?!?p> “唉,還好他是個男子,不然我早就被您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說什么傻話呢,誰也比不了你?!?p> “真的?”
“當(dāng)然啦,朕的琳兒舉世無雙,獨一無二。”
“天天都是軍機大事,唉……”
“是啊,沒有他的餿主意,也沒有朕的今天?!?p> “殿下不可妄自微薄?!?p> “好好?!?p> 二人又是一番旖旎溫存。
天道盟附近的山崖,徐涼瀚設(shè)了一個小型的隱形陣法,這里面坐著的人都是野草營的核心。妙青看著眾人,心想這還真是久違了。鞠紫風(fēng)采依舊,黎峨還是嚴(yán)肅冷淡,黃鑲的精神頭兒不錯。
徐涼瀚微笑著說道:“客套的話就不說了,今天冒著風(fēng)險也要開這個會,是因為妖軍改變策略了?!?p> “我說他們最近怎么偃旗息鼓了?!本献系馈?p> “莫非,他們厭了煩了,這次休息過后,準(zhǔn)備直接干一票大的,來個孤注一擲?”妙青推測道。
“李贊畫,恭喜你,猜對了?!?p> 徐涼瀚說完,眾將忍不住面面相覷。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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